“当初你那么坚决的回默王府,为什么现在却改了主意?”
“没有原因。”
“如果你不说,我是不会带你走的。”如果她审视不清,那他带走她只会让她沉浸在痛苦里面。
苏幻槿抬起眼帘,看了看他,不知道从哪说起。
牧明见苏幻槿如今迷茫的样子,也知道她现在是说不出什么了,“我问你答可好?”
“好。”
“没有萧倾默你还会不会过得快乐?”
“不会。”
牧明有些不懂苏幻槿的逻辑,“既然离不开为何还要离开。”
“曾经我认为我的他的一切,那时无论面对什么,我都可以坦然承担,因为我自信的以为我在,会给他带来些温暖;如今我发现我不是,甚至都不曾走进过他的生活轨迹。”今天在牢里,是苏幻槿第一次感觉到萧倾默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位置,而她远远没有那个位置重要。
“仅仅是因为这些?”男人的世界和女人的世界是完全不同的两套思维模式,苏幻槿的话并没有让牧明明白,她为何离开。
“对于我来说,这些就够了。”这就是苏幻槿,从来不允许自己当一个附属。
“但是你还是没有说服我。”
“如果你不带我走,那我就自己离开。”
苏幻槿的话让牧明心中一滞,“那好,今日你好好休息,明日我来带你走。”
“不,就现在。”
牧明知道自己现在拗不过苏幻槿,只好答应。
言王府:
萧倾言和沐浅沫在雪中站立,由于已经站立了一段时间,两人的身上都落了一层浅浅雪花。“沫,谢谢你。”
“这都是我心甘情愿去做的。”
此时纵有千言万语,都不能表述萧倾言的感谢,这一辈子他有这样一个肝胆相照的朋友,也算是他的收获了。
金銮殿上:
“皇上,微臣有罪。”沐浅沫规规矩矩的跪于大殿之中。
“说来让朕听听。”这沐浅沫身为礼部尚书,向来做事谨慎、规矩,今日他这一跪,让皇帝不明所以。
“昨夜行刺皇上的人,是微臣的指示,与默王爷无关。”
“你认为朕会相信吗?”一个礼部侍郎行刺皇帝,动机都找不到,所以他不信。
“父皇,儿臣知罪。”这时一旁的萧倾言也跪下了。
“你们今日是要把朕当三岁孩童吗。”皇帝有些恼怒“如果你们嫌日子过得太平淡,朕不介意把你们关进牢里待几天。”
“父皇,听儿臣解释。”
“讲。”
“儿臣自出生记事之日起,就未见过母妃,对母妃一点印象都没有。”
“然后呢。”皇帝眉头已经拧成了一个川字,南宫璃是皇帝的一个禁忌。
“儿臣偶然得知了一些母妃的过去。”萧倾言顿了顿,“想必父皇不想让旁人知道那些事情,儿臣便不多说了,由于那些过往儿臣内心郁结,酒后失言想要父皇性命。沐尚书听得儿臣酒后胡言,多次有过劝告,奈何儿臣太过偏执,沐尚书碍于身份只得听令于儿臣,才酿成了昨夜的大错。请父皇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