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音阁雪舞。一个是无人敢惹,威慑天下,以狠辣出名的——星殒大陆第一人邪王。这二人谁都惹不起,也没人敢惹。
箫忆竹从旁边女子手中取了把琵琶,她双膝交叠,以极其优美的姿势空座,低眉垂眸,抚手弹琵琶,温柔如水的声音,轻唱一曲梦里水乡:“春天的黄昏
请你陪我到 梦中的水乡
让挥动的手 在薄雾中飘荡
不要惊醒杨柳岸 那些缠绵的往事
化作一缕轻烟 已消失在远方
暖暖的午后
闪过一片片 粉红的衣裳
谁也载不走 那扇古老的窗
玲珑少年在岸上 守候一生的时光
为何没能做个 你盼望的新娘
淡淡相思 都写在脸上
沉沉离别背在肩上
泪水流过脸庞
所有的话 现在还是没有讲
看那青山 荡漾在水上
看那晚霞吻着夕阳
我用一生的爱 去寻找那一个家
今夜你在何方
转回头 迎着你的笑颜
心事全都被你发现
梦里遥远的幸福 它就在我的身旁”一曲歌,柔情的唱完,收起琵琶站立起,冷冷的看着那个挑衅她的黑衣男子。
北宫冰蒂看这个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女子,好笑地看着她。前一刻还柔情似水,下一刻就湖面凝冰了?还是千年寒冰。他从怀中取出一颗碧色、放着白色光芒的明珠,从楼上掷给了她:“送你了!”
箫忆竹伸手接住那个明珠,看了他一眼:“多谢邪王赏赐!”说完,便拂袖转身离去。
众人惊讶的望向楼上,虽然大家都知道此人是邪王,可却没一人敢捅破。毕竟邪王从不沾花惹草,更未听说他曾留恋在那个花丛间过。这样一来,是不是便可明了——邪王看上了雪舞,而雪舞却不屑邪王?众人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一是佩服雪舞的胆量,二是惊恐雪舞的地位。邪王之爱,天音之人。
北宫冰蒂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会拉他下水。不过,他不明白,她拉他下水有什么好处?据他对这个女人的了解,她绝不会平白无故、做些无谓的事情。
许世然万分困的看着他。那颗碧血明珠,不是主子的皇兄给予他的吗?他记得那是邪王妃的认可明珠,此珠在谁手中,谁便是邪王之妃。主子不是喜欢酒公子吗?怎么现在变成雪舞了?
君忘尘也对他的转变大为奇怪,不过他想了想。变了也好!主子喜欢青楼舞姬,总比喜欢酒公子好,至少雪舞是个女人。
夏候影惊得长大了嘴巴,好半天才闭上了嘴巴:“小蒂,那个……那个碧雪……”
“那是我的东西,你紧张什么?莫名其妙!”说完,北宫冰蒂便起身向楼下走去。
夏侯影张了张口,终是什么都没说,长叹一声,转身离开。
许世然摇扇淡笑的起身下楼。
君忘尘瞥了一眼楼下、吓得不轻的众人,随即抱剑走下楼去。
后院亭中
箫忆竹端坐在石桌旁,用两根玉箸,敲击着石桌上的杯子,清脆悦耳的乐声,在这个靡靡世界里,显得特别干净。
“说说吧!说说你拉我出来是为何?”一道声音从黑暗中传来,随之,一身黑衣玉簪的北宫冰蒂步入亭中。
箫忆竹看着落座在她对面的男子,轻笑道:“你若不挑衅我,又怎会被我拉下水?”
北宫冰蒂拈过她手中的一根玉箸,轻轻地敲击着那几只杯子:“理由呢?你可不是一个那么无聊的人,拉我出来——没那么简单吧?”他抬头看着对面静默的女子,说道。
箫忆竹淡淡的看着他,点了下头:“是!拉你出来,只为我可以退于幕后。”她乏了!累了!不想再舞了!
北宫冰蒂看着眼中透露出疲惫的女子,收起了笑容:“是不是累了?”
“是啊!太累了!”箫忆竹,声音无比疲倦道。前世的音乐人生让她累得想逃避,今世的舞蹈人生,更是让她疲惫不堪!只因为,她不止要不断的跳舞,还要跳出禁锢她的牢笼。
北宫冰蒂看着那个依靠在亭柱上,仰首闭眸的女子。看来她真的是累了!一个女子,小小年纪,却进入这青楼中,尝尽世人鄙夷的眼光,任人羞辱调戏。如此高洁傲然的她,究竟为了什么——要坠入这风尘中?她又为何要建立天音阁?一个人,两种不同的身份、地位。一个是冷酷无人敢惹得酒公子,一个是淡漠青楼的舞姬雪舞。任世人如何聪明,又怎会想到,这两个身份天差地别的人,竟会是一个人?还只是一个未满双十年华的小女子?
箫忆竹收回思绪,转身看向他:“还你!”她伸出手,手中是一颗碧雪明珠。
北宫冰蒂眼角瞟了那明珠一眼,放下手中玉箸,走到她面前,合起了她的手:“我既然将它送给了你,便不会收回。”这女人真当这是普通明珠了?要就要,不要便可归还?
“我从不平白无故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