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可汗这突如其来的敏感问题,我略作思考后回答:"首先谢谢可汗对民妇的信任,只是对民妇而言,这个问题有些大,也太过重。民妇不敢妄下结论,待回去后细细考虑之后,再给可汗答复可好?"可汗一听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是老夫太心急了,应该的。说了这么多话,你也累了。今天就到这儿了。来人送萧皇后。"说完就叫人把我送了回来。
回来之后,我左思右想。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把这当作我可以在草原体面立足的一个机会。可回中原的路到底有多远?还要多久?如果不能回去,至少是眼下,那我和我的儿孙们究竟要如果在草原上生存。想到这里,我不再犹豫。
我故意半夜来到可汗的营帐外,外面把守的士兵将我拦住说:"可汗已就寝,请夫人回吧!"我大声喊道:"我找可汗有要事相商。"士兵还要阻拦,可汗已经从里面派人来请我进去。就在我进去时,一个女人从里边出来了。我能想象可汗此刻的脸上的表情。所以什么解释也比不上答案来的重要。一进来我就开门见山道:"可汗的问题我一直在思考,刚整理出点头绪就赶紧来禀报可汗。"我话还没说完可汗就以一句:"说重点"给打断了。可汗的语气冷到我不由的打了个冷颤,只能继续:"我觉得您还是得恩威并施,安抚与战斗两手抓,用物质拉笼能合作的也就是没有立场的墙头草。那些彻底对立的,则要想办法将其孤立。我相信以您的实力,您的威信做到这并不难。然后再给他些好处,让他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即使不能让他彻底屈服,识趣的人也会收敛收敛吧。这也能给我说的下一点争取点时间,最重要的一点是您要好好培养您的儿子们,因为只有您身后站着无数只猛虎,那些盯着您汗位的狼们才会真正感动惧怕。
总之,这里最重要的是度,只要做到张驰有度。我想这应该不难。
说完,我明显从可汗脸上的表情由开始的生气变成此时的微笑。他点点头说:"萧皇后的意见老夫会好好考虑的。"然后又全身上下仔细大量着我,看的我心里直发毛,心想:这老可汗不会是因为我把人家的女人赶跑了,拿我来添缝吧。突然他说道:"萧皇后,可否愿意给本可汗当个谋臣?"早已做好准备的我笑了一声说:"可汗糊涂了?我乃亡国妖后,您觉得我的建议您的臣子们,番王们会听吗?别忘了,我可算是亡了三个国的女人啊!纵然可汗信任我,但我也不愿以一已之身而让可汗与草原上的众英雄有丝毫不悦。这也会让我成为众矢之鸟。那草原,我也就待不下去了。其实我什么都知道,现在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说我的坏话,让我这个妖后赶紧卷铺盖走人呢?"可汗哈哈大笑道:"萧皇后可真是女中毫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