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袭击了9月的第一场地下拍卖会,而且选的还是今日最盛大的那场,分明就是故意要跟黑道为敌。可惜的是,库洛洛并不知道黑道中上层的人因为一个叫妮翁的女孩的占卜而避过了这场浩劫,不过挑衅黑道的人,这一点他们倒是做到了。
幻影旅团正式向世界宣战,敢跟与流星街有长期交易的黑道对抗,这已经表明了他们的态度。他们来自流星街,却是绝对的自由,绝不会因为顾及流星街的存在而不对别人动手。
幻影旅团,本身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
狂妄自信的一群年轻人。
偏偏他们有这个实力。
坐在天台的栏杆之上,英摘下了自己脸上的墨镜,面无表情地低首望着下方的灯火灿烂,如此的美丽,美丽到有丝堕落的哀伤。
“蜘蛛终于袭击了拍卖会会场了呢。”伊尔迷无声地靠近,站在了她的后头,脸上与她一般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空洞的眼神却什么都映不进去,“你不去吗?”
“我去做什么?”英风轻云淡的声音中带出了丝自嘲,“添乱么。”
“哼嗯……”他歪过了头,“那你是来做什么的?”
她沉默了许久,似叹气一般地应道:“是啊…我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伊尔迷眨了眨眼,盯着她的后背看了半响,忽而坚定地问道:“我想踹你下楼怎么办?”
闻言,她猛地颤了一下,立即从栏杆上翻身跳了下来站在天台上,咬牙切齿地低吼道:“我会死的!干嘛,有人雇佣你杀我?”
“没有哦,”伊尔迷耸肩摆手,“只是想试试,原来你会死的啊。”
一个血红的十字架顿时出现在她脑门上:“我还没那本事从这么高的楼层掉下去还死不了。”
“是嘛,真意外。”
望着那张无辜的脸,听着他口中隐约的试探,她莫名地感到了一股心慌:“伊尔迷,你到底…想问什么?”
“唔嗯?没什么哦,要问的都问了。”
“那你说什么意外……”
“只是觉得你意外的普通,跟传闻有些不同。”他仍旧一副看不透的表情。跟她相处的越久,就越会发现传闻将她严重化,很多事情,其实很普通。她虽然容颜不老,可是念能力可以做到,她也会受伤也会死,治疗的念能力也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她虽然做事在别人看来很莫名其妙,可看过了那本记载着未来的小册子,却又觉得很正常。
真正神秘的,只有她的来历和人际关系。
视线一低,透过那因为被风吹袭而歪了些的外套领口,隐约的紫红色吊坠:“那个是什么?”
她低头看了一眼,整理好外套将吊坠遮挡住:“没什么,一颗宝石而已。”
“是嘛,”他又望了一眼,不在意地转过身,“我还有工作先走了,就这样了。”
“嗯,拜拜。”
可以的话,谁想继续这样呆着。
她转过了身,重新望向了前方的灯火,垂下首,将那紫红色的宝石吊坠抽了出来,笑容苦涩非常。
“冯单单…你这个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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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勾德沙漠之上,窝金忽而被一条锁链绑走,侠客以玛奇丢出去的念线为方向直接飙车,顺便一提,因为车子的后座有限,所以信长是坐在飞坦和玛奇的中央,而玛薇娅是坐在飞坦的大腿上的。
眼看就要追上,一个戴着墨镜的高大男人突然跳到了他们的车盖上,飞坦直接抱着玛薇娅的腰身打开了车门跳了出去,除了被困住的信长,其他人同样跳了出去,眼睁睁地看着来不及逃跑的信长连同小车被装进了裹布内缩小了。
“果然有两下子,能在瞬间夺门而出,反应很灵敏。”那个男人垂下了捏着包裹的手,眼睛瞪得老大,声音却很冷静,“看来我得多加小心。”
面对着包裹内骂骂咧咧结果因为音量过小不知道在喊些什么的信长,飞坦淡定地将又傻愣了的玛薇娅放到一边,毫无愧疚之心地陈述道:“要怪就怪信长的位置不好,跑都跑不了。”当时信长的左边是玛奇,右边是飞坦和玛薇娅,那么短暂的一瞬间,跑得了才怪。
“话说回来,他的能力真有趣,”玛奇很感兴趣地盯着那小小的包裹,竟然小到可以装进裤袋里,“可以把包起来的东西变小,偷窃时很方便呢。”
侠客轻捏着下巴,首先想到的却是工作方面:“用那块布就可以把所有东西都放进口袋里,他就是负责运送的吧——这么说,他还可以把东西恢复成原来的大小。”那么现在剩下的问题只有,包着拍卖品的包裹,他放在了哪里了。
才说着,飞坦猛地转过了头,就在他身旁的山崖之上,站了五个容貌怪异的人,一个个用着藐视的目光望着地下的他们,眼神中分明是看不起和略微的疑惑。
“他们是谁?”一个厚嘴唇的男人阴气沉沉地瞪着他们道,“他们真的是幻影旅团吗?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