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没影的事儿呢!”
“那,你说结婚怎么样?”我问他。
“怎么样?谁知道呢,咱又没结婚!”夏雪笑了笑说,“难道真的像《围城》里说的那样,婚姻像被围的城堡,外面的人想冲进去,里面的人想冲出来。或者像英国谚语说的那样,婚姻仿佛金漆的鸟笼,外面的鸟想飞进去,里面的鸟想飞出来吗?”
“唉,那谁知道呢!”我耸了耸鼻子,“像这样的说法多的是,还有人说婚姻仿佛是一列奔驰的列车,因要到某个地方,下面的人要上去;因要到某个地方,上面的人又想下来。不过,我自己倒觉得有个比喻挺恰当的。”
我笑了笑,说,“婚姻就是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一块儿生活,一块儿吃饭,一块儿睡觉,一块儿挣钱,一块儿还账,一块儿悲欢离合、生死苦歌。至于其中的感受,就像他们脚上的鞋子,舒服不舒服,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有的婚姻像一双油光可鉴的皮鞋,当别人称赞这双鞋子如何漂亮、如何美丽的时候,不知道穿鞋的人脚趾早磨出了泡,磨出了血,已经不能再走路了,像《废都》里的庄之蝶和牛月清;有的婚姻表面上像一双破旧的草鞋,当别人担心这鞋子还能不能走路时,而鞋的主人却在那里美滋滋的呢!像欧阳老师和他老婆。”
“若冰,你有没有这种感觉,欧阳老师的话其实是很有道理的呢!”夏雪笑了笑说。
“怎么没有呢!欧阳老师的话和我们刚才说的比喻其实都是一个道理,只不过表达不同罢了。”我说。
“可是恋爱中的男女都很乐意结婚啊!恋爱的最终目的不也是婚姻吗?”夏雪有些感慨。
“恋爱的时候当然不错啦!”我笑笑,“热恋如正午的太阳,因其炫目,陷入其中的人都被刺照的什么也看不清了。即使是其中的一位流了满脸的鼻涕,经过爱情的阳光一反射,折射,另一位也会醉眼朦胧地说:看,那是多么美丽的一片彩霞啊!”
“哦,若冰,你刚才说的倒使我想起了曾经看到过一段话来:我们因不了解而相识,又因了解而离去。恋爱时,我们不懂恋爱;等我们懂得了,却已经没有机会了。”
“我倒不大同意这种说法。”我摇了摇头,“现在不是有很多人结过婚才开始恋爱,并且过的不错吗?像欧阳老师,老婆不识字,自己是中师。据他说刚一开始介绍他还不愿意,说什么没有共同语言。后来在父母的强迫下也硬着头皮同意了。从见面到结婚总共不过见了四五次面,现在不也是过得挺好吗?” “那也是。”夏雪点了点头,“可是,像欧阳老师和他老婆这样的能有多少呢!停了停,“我倒想起一个比喻来:男人是车,女人是车手。车驶得好坏,就看车手的技术了。所以技术高明的女人,总是把男人驾驭的稳稳当当,服服帖帖,技术拙劣的女人却时时有翻车的危险。
话说回来,如果车的功能良好,女人驾驶起来便能得心应手。如果是辆破车,女人就要费些力气或根本无法驾驶了。因此完美的婚姻是好男人和好女人共同努力的结果,一方不合作,婚姻就绝对不会和谐。如果双方都不合作,那就不会有婚姻,即使勉强结合了也是要离的。这样看来,欧阳老师不但是辆好车,他老婆也一定是个驾车的高手了。”
“那是。”我笑笑,“男人是马,女人是骑马的人。如果男人心甘情愿的让女人骑,女人就会骑的轻松自如。可如果男人不愿让女人骑,抛蹄子,尥蹶子,那就要看女人驯马的本领是否高超了。由此看来,欧阳老师的老婆还是个驯马高手呢!像牛月清就不行了,庄之蝶是匹烈马,她驯马的手段又不怎么高明,庄之蝶一尥蹶子,就把她给抛下去了。其实呢,牛月清也确实是个不错的女人,既贤惠,又善良,只是她不适合庄之蝶,被庄之蝶给毁了。”
“哼,岂止是牛月清给毁了,唐婉儿,阿灿,柳月四朵奇花不是让他给毁了吗?这一群美艳如花、灿烂如霞的女人,哪一个不让他给弄得悲哀痛苦、苦不堪言的?”夏雪冷冷一笑,“女人本是张洁白无暇的纸,好的男人如高明的画家,能使女人放射出辉煌灿烂的光华,显示出永恒不灭的文静、温柔和美丽;不好的男人如拙劣的漆匠,涂涂抹抹,不但不能使女人更美丽,反而把原来的那份纯洁、可爱也给涂没了。”
“唉,其实庄之蝶也不容易。”我叹了口气,“据说某电视台曾做过一次很有趣的测验:来生愿意做男人还是做女人。四分之三的人愿意做女人呢!很多人都说做女人难,事实上做男人比做女人还难。当然,做一个好男人就更难了。庄之蝶算不得是一个好男人,可也不能说是一个坏男人。
一般来说,女人能做到贤妻良母也就够了。可作为男人,仅仅做到贤夫良父,还是远远不够的。他还得去挣钱养家,争权夺势,争地位,捞名声。家养不好,老婆说他没本事;一心扑在家里,挣不来地位,夺不来权利,老婆嫌他没出息。拼死拼活,鞠躬尽瘁,好不容易挣得了权力,捞得了名声,老婆又埋怨他不顾家了,不爱自己了,整天的在外面跑。唉,做男人真难,!男人,你的名字是难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