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本来快走进学生会宿舍的锁寂突然被天上镜拉住了手腕,她疑惑的抬头问他。
天上镜凝视她的双眼,淡淡的说道:“组织传来消息,让你马上到熙那边去一趟。”然后又匆匆加上一句,“快点,没时间了!”
虽然说熙是让他在三天以内带回锁寂,但是按他们之间的距离来说,就算是搭私人飞机来回也是要两天的时间的。而且,锁寂这几天会昏迷会陷入梦境之中,这种情况只能是因为那个出问题了。
二楼的北守染冷冷的看着手牵着手离开的两人,手上端着的咖啡渐渐变凉了也不知道,就那样僵硬的站着。
他的身后的沙发上洛未黎斜斜的坐在上面,眼中明显是看戏的神情。
洛未黎饮了口手中还热着的咖啡,挑高了眉头道,“你现在的这副模样,真是让我觉得你是被抛弃的那一方呢。”
北守染转过身,回答道,“这不需要你管。”
“啧啧。”洛未黎吧唧吧唧嘴巴。
“你父亲让我把这东西给你,”北守染从一旁书桌最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封没有拆封的信,然后丢在洛未黎身边,“还有,把衣服换的正常点!”
洛未黎轻轻笑着,道:“但我从来就是这么穿的啊。”
北守染脸上依旧是没有任何的表情,就这么从她身前走过,离开这间屋子。
待门已经关上后,洛未黎才放下手中的咖啡,拆开信封,在看过里面的信之后冷冷的哼着,“真的是很可笑呢。”
什么时候,她的未来需要那些老古板来做主了?
直升机的螺旋桨在急速的旋转着,扬起周围的落叶落花么,然后慢慢的飞在了半空中,越飞越高。
锁寂和北守染已经坐上了直升机,北守染负责驾驶,而锁寂却已经靠在椅背上陷入了沉睡,身旁暗板上还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浓黑咖啡。
锁寂的眉紧锁着,嘴唇张开一点,不知道是在呢喃着什么。
“祭。。。。。。”谁在叫她。
周围是无尽的黑暗,她终于用力的睁开了双眼。
两张白色的手术床上躺着两个少女,锁寂看不到她们的容貌,她们黑色的发被盘起掩在手术帽内。两个人身边都有两三个带着口罩手套的护士医生,手术刀折射着冰冷的光。
血。
不知道为什么,锁寂竟然会感觉到胸口被利刃划开的剧痛,她看到手术床上安静的少女眼角的泪水不受控制的落下。她就站在手术室内的一个黑暗角落里,看着那些医生们动作。
“抱歉,手术失败。”手术室的门被打开,一个主刀的医生摘下手套走了出去跟那等在手术室外的夫妇以及少年说道。
“那、那、那宝贝怎么样了?”少年扑上去抓住医生的衣领,大吼着问道。
“贵千金没有事。但是另一位。。。。。。”医生欲言又止,但是少年却早已舒了口气,直接转过身离开。
锁寂觉得全身被黑暗所包裹,冰冷无助的不像往常的自己。一片白,脑颅像被隔开一般,有什么东西正在消失。
“怎么样了?”天上镜焦急的问向已经离开手术台的流熙。
流熙摘下手套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汗珠,笑着道,“手术很成功,以前在爱罗蒂斯贵族学院的记忆很好的保留了下来。”
保留下来的只是在学院里的记忆,那些梦境已经变成空白。
天上镜有些虚脱的坐了下来,望向手术台上的锁寂,嘴边情不自禁的勾起一抹安心的笑容。
“过一会我们就回去。”天上镜平复了下心中的情愫,看向正在整理手术用具的流熙。
流熙无奈的摇头,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有木有搞错啊,我们好不容易才相见,才短短的几个小时就要分离。而且、而且。。。。。。而且我还没有和祭说过话呢。”
天上镜满脸黑线的起身,伸出手抱起锁寂就离开。
快要走出实验室时,流熙才正经的说出了一句话——组织出现了状况,有内奸。
流熙不是傻子,最为组织的高层人员怎么可能不知道组织的保密措施有多么强大,没有高层内部人员的协助是绝对不可能攻破组织的保密系统的!
天上镜脚步微微顿了下,点头以作为回应,又急忙抱住锁寂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