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次日五更士兵埋锅造饭,刘斌在中军账外来回排徊,昨日一战如果一鼓作气说不定就能取下俄傅关,割下噜吐蕃的人头。大军士气正旺,大将军却呜金收兵,他想讨个说法,只是不敢贸然进账发难。
霍去病这一夜其实也两眼鳏鳏,连个盹也没打,皇帝施隆恩于自己,他不可熊能沾沾自喜,这次率军敌后远征,远离朝廷,脱离主力,少策应未援兵,纯属单兵一线独立作战,绝不能妄自尊大,掉以轻心。自己不是皇亲贵冑,虽有一身卓绝的功夫和机灵的脑袋,受汉帝钦奌, 远距离独出奇兵,在大汉朝能得到如此殊荣的武将绝未仅有,所以自己要对得起皇帝陛下。大军一路西来,在攻伐战谋上他无需费什么心计。皇帝只下了一个诏书,这一纸绍书责任重大,关系到大汉朝的长治久安,安危存亡。于噜吐蕃的交锋,也宣告了在西线于呼韩邪王朝的开战。就河西局势,浑邪王虽番号河西王,却也受呼韩邪的节制,浑邪王对呼韩邪面南称臣,噜吐蕃自主为王,也只能算个部落王,又受浑邪王管辖,他们都不祘朝庭之死对头。就自己而记也只算个开疆大史,旨在破敌收回失地,才祘得完成使命,要成功施实这次战略远征,并不在取一城夺一关,图一时之勇呈一时之强,要树威立信取信于当地土著之氏,把河西诸番王归服到大汉朝的怀抱,才能形成对呼韩邪孤立之势。
不战而屈人之兵那才是上策。想了一夜,他终于想出一个高招:“传诸将到中军账议事。”一声号令,传令兵照传不误,刘斌这才急冲冲走进大账。见刘斌一脸不快,霍大将军走下虎皮帅坐拍拍刘斌的肩头:“坐吧,刘将军,这次万岁爷派吾等远征,责任重大,众将不但要戮力同心,还得多用智谋。兵善伐谋嘛,”说完他又坐回帅坐。
这时众将鱼贯而人,依次而立。霍大将军挥挥手:“诸位将领都坐了吧。”众将席地而坐。
“噜吐蕃是草原的一只狮子,只要罩了这头狮子,我们就可以长通无阻,北出祁连山,但我们不能这么做,一个噜吐蕃不足为惧,他手下有数十万臣民,大片的草原,所以我们要智取, 否则就算我们出了祁连山,将来也会背腹受敌,被活活困死在河西走廊。传令下去,今天午后,全军将士再向后撤三十里按营扎寨。左队长听令。’’霍大将军将全军两万人马分为四队;为前后左右四营编职,每队统兵四千。
左队长一脸络腮胡,上前站立,霍去病道:“着你左队四千人马,午夜出发埋伏在东山后侧的松林之中,三天以后的子时,听到号炮,率队冲出树林,将前来之敌拒之山下,奋力拼杀,见三堆火起方可收兵。”
左队长接令牌在手:“末将听令。”
“右队长听令。”霍大将又一声传。
右队长旋即站立,此人乃漠北人氏,父亲曾是呼韩邪手下一名千夫长,与汉军交战受了重伤,被汉军救治,取汉女为妻,生下此人取名胡人儿。身高丈佘,仅三十左近就长满一脸红色胡须,煞星怵人,作仗非常勇敢,屡建战功,与霍去病称得上生死兄弟,将军非常倚重他。胡人儿道:“末将听令。”
霍去病抽一支箭令道:“今天你带四千人马在海水道右侧挖陷马坑数座,要做得人不知鬼不觉,三天后有人马掉入陷马坑悉数活捉不得放过一人,也不许枉杀一人,违令者军法从是。”胡人儿接令退下。
“前队长接令。”前队长答应一声道:“末将听令。霍去病道:“命你带领四千人马,三日傍晚,绕过敌人游哨,遗伏在山间小道两侧,当噜吐蕃大队人马过后,封其退路,一个人也不能放过。”前队长回道:“末将接令。”
“后队长接令。”霍去病吩咐道:“你可带四千人马,明日三更撤出大营埋伏在大营四周,当听三声号炮,便摇旗呐喊迷惑敌军。”
分派完毕,众将有些不明白,怎料得三日后噜吐蕃前来偷营?霍去病让众将各就各位坐定后道:“昨天杀敌一将便呜金收兵者,说是哀兵之计,见胜不鼓者,叫骄兵之计,本将略施二计,噜吐蕃以为我军取胜实属偶然,要不为什么见胜不进反而退了,故三日后,火葬了死将鲁虎儿便来偷营,谁敢不信,我与之一赌输赢如何。”
与大将军赌胜否谁敢与之?听了此话也觉有理,便领命出账而去。
大将军刚要离坐而去,这中军尉刘斌不依了,双手报拳道:“大将军,末将一路随大队人马过来无曾犯错,何故视而不见,将我凉在这里?”
霍去病仿佛突然记起什么,对刘斌道:“刘将军你先派一哨人马,到附近找几个向导来,其余人马整装待发,有重大的差事待你去作,快下去吧。”这刘斌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只好悻悻出账而去。
酉时时分,刘斌将士兵捉到的三个当地土著人,颤惊惊押进中军大账。霍去病见状忙让军士解去土著人身上绳索,三个土著人睁着双眼,畏缩着脖子,脸色刹青。霍去病让他们坐,三土著人呆若木鸡,畏畏索索,看来语言障碍无法构通。将军命人请来军中文书官,文书官懂得土著言语,经过一番交流,三个土著人这才有些放松席地坐了。霍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