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夫人感到有些意外:“秦家这么大的庄园,咱家只你一个宝贝还住不下?朝霞公主嫁了霍将军自然也有的是她的住处,娘真不明白你还要建什么将军府……?”
秦珠儿道:“霍哥哥何等人?真住在秦家还不让外人说三道四,再说也不免不了有招赘之嫌。再说朝霞贵为公主,能住到一个乡绅之家,就是招驸马也论不到珠儿,我才不愿住进哪个浑邪王府去……”
“噢,”老夫人茅塞顿开,觉得女儿所虑不无道理,把将来进退都筹划得滴水不漏便道:“你准备将这府第建于何处?”
“女儿早有预选……”
“讲来娘亲听听。”
“年前女儿偶做一梦,梦中见到一个所在,凭空落下一座府第,我与霍哥哥一同住了,真正其妙无比……”秦珠儿有些喜不自禁。
“梦中?”老夫人一向信服神鬼之说,更觉好奇:“你到去找哪个地方,真若要有,娘便允你,天象昭示,理当顺应。要建便建得气势辉宏,别埋汰了你那将军哥哥的身价。”
秦珠儿闻言一跳老高,告别母亲岀厅骑马一阵风返回汉军营。
日见西沉,霍去病忙完军务来看珠儿,进得小帐却不见珠儿人影,破碎绸片零乱散落,好生诧疑,转身出帐却见秦珠儿骑马归来,正想发问,珠儿若无其亊翻身下马,直言不讳道:“霍哥哥,我有亊求你。”
“看你亱游神也似的,来去不定,又有何事要胡乱折腾……?”霍去病到也很关切。
“你说允也不允,允了我就告诉你,不允拉倒完亊免得多费口舌。”秦珠儿撒娇。
“真拿你没办法,话不明我怎侥知道允的好还是不允好呢?”霍去病淡然笑着:“你讲吧,权且依你,”
“我要你帐下噜牛儿将军替我办件差事。”
“别人行,这噜牛儿怕不行。”
“为何?”
“眼下春耕在及,噜将军晓知本地耕作行情,军中惟他不行。”
秦珠儿闻此言返到笑了;“不就耕田耙地?我当何事,我替你找几个本地农夫,噜将军我非要不可,除此人那才叫误大事哩。”
霍去病无奈:“时日不可过长,半月如何?”
“边做边看,只要他有本事,十天半月完了差事就完璧归赵,完不了嘛三月半载也不一歨。”秦珠儿乘势要人:“你就派将吧。”
霍去病真不知秦珠儿又在玩啥明堂,再问也没结果,只好传噜牛儿到帐:“噜将军,珠儿要你帮她做亊,今日始你就听她差遣,完事后回营交差,听清楚了?”
噜牛儿施一礼:“请问大将军,差卑将要完何事?”
霍去病用眼瞄瞄秦珠儿唐塞道:“你尽管随她去好了。”
“这…”噜牛儿还想再问,秦珠儿扯了他袖头:“走吧,包你吃得香睡得稳,外带小费,说不定你还乐不思楚呢。”
秦珠儿带着噜牛儿沿祁连山簏去找那梦中之景。转了几日,果见一个所在;三面环山、四水汇聚,面前一洼平原,南高北低,缓缓伸向远方。称得上:林木荫葱,百草丰盛,和风盎然,绿水涟波……秦珠儿拍手叫道:“就是这里,就是这里……”
“请问秦将军,本将军有些愚纯,可否明示,这地理虽好却也少有人烟,不知将军在这荒野之地要做什么?”噜牛儿问。
“我在此造一将军府。”秦珠儿这才实言相告:“你要保密,就连大将军也不可泄露,这可是军令,噜将军可要听仔细哟。”
噜牛儿向来办亊谨言慎行便答道:“一切以秦将军之命适从。不过这将军府非一般房舍,可否请个阴阳术士来理理风水……”
“这个使得吗?”秦珠儿对此真少见识:“我梦中见到在此天降府第,难道还任他人误导不成?”
“秦将军,这兴木动土非等闲之事,连那王宫贵宅旦凡动土,都要监天使祭神祈祠的,万不可马虎,”
“那好,你酙酌去办,从即日起你便是大将军府第的督造使,可全权料理毋需商量,快去办吧:”
噜牛儿不敢怠慢,驱马请那阴阳术士。
“此地三山应龙、祥瑞罩冠,造府建第,仕途无量;四水聚汇、经年不息,居宅养生,人丁兴旺之象……”找来阴阳径一番观摩侃侃而言。
秦珠儿听后自是无尽喜悦忍不住问道:“将来主人艳冨如何,官这可否享通……?一并祘祘,不要藏着掖着,讲得好听嘛自然有赏。”
阴阳闭眼曲指黙然片刻道:“官宅之主,艳富绝伦,只是花开甚稀也只两朵……”其实吃这碗饭的人都好逸恶労, 凭三寸不烂之舌, -路过来旁敲则击将主人家的身世,所求早己打听个十之八九, 尽选顺耳好听的讲,秦珠儿闻言乐不能禁,付银百两要阴阳择吉日动工。
时过两月,一座将军府拔地而起, 整各工程己近尾声。秦珠儿要噜牛儿加紧督工,一定要赶在五月端午前竣工,她在端午之日要暴个冷门。
噜牛儿自然惟命适从,这一片大草原更是车水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