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全城贴满了搜查反贼的告示。人们围着告示,议论纷纷。王县丞带着衙役挨家挨户搜查,整个县城被搅得人仰马翻……官兵们忙活了半天未果。
王县丞带人来到周宅门外,要求进门搜查,被家丁拦住。家丁一路小跑报告老爷周仕明。周仕明一听大惊,莫非是官府发现那晚的事情了,要查抄周府,进门抓人吗?这可怎么办呢?周仕明如坐针毡。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唉,还是到前面看看再说吧。他带领管家等人来到府门口。
只见家丁与王县丞带领的官府衙役对立着,好像要打架的样子。周仕明赶忙上前,拱手施礼说:“不知县丞大人驾到,有失远迎啊!今天县丞大人带领这么多人来到敝府,有何指教啊?”
见周庄主现身,王县丞上前抱拳:“周老爷,今天敝人有公务在身,需要进府搜查,可能有所打搅,还望见谅啊!”
“噢,不知王大人是何公务啊,可否告知老朽?”周仕明平静地问,他极力掩盖着自己内心的不安。
“周老爷难道没看到全城的通缉令吗?”王县丞反问。
“通缉令?老朽这几天深居简出,还真不知道有这等事情。王大人可否告知?”周仕明仍然面带笑容。
“是这样,前几天有几个反贼窜入县城,躲藏起来,一到深夜便外出作乱,现在全城通缉,告示都贴出来了,需要挨家挨户地搜查,我们一路搜查到了这里,希望周老爷不要为难我及手下弟兄们才是。”王县丞解释着。
噢,他们是搜查反贼的,不是来查抄周府的?也就是说,那晚的事情他们还没有发现。只要不是因为那晚的事情,就谢天谢地了!想到这里,周仕明放心了不少。“即然这样,王大人就请便吧。不过,我周家虽不是什么富豪之人,但也不同于一般小门小户,家人较多,希望不要影响他们的正常生活。”
“本官只有尽力而为了。”说完他一摆手,官兵就往里冲……
这时,冷江波大摇大摆地带着几个人正巧从门前路过,老远就向县丞与周仕明打招呼,“二位仁兄这是做何事情啊?”
见冷江波来到,王县丞忙说:“你来的正好,我们正有公务在身,需要打扰一下周府。这么着吧,你也陪我进去,也帮着监督一下手下的弟兄们,以免他们粗手粗脚得骚扰府上。”说着他转向周仕明,“如何?”
“只要他愿意,我没有意见。”周仕明说。
“不好吧,你看这……”冷江波装出为难的样子。
“这有什么不好的,你是周老爷的兄弟,你去,周老爷放心!”王县丞圆成着。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冷江波说完随同其他人一同进入周府。
进入正堂庭院,院中间站着几十名家丁仆人,王县丞先让他们全都摘下帽子,逐个进行了检查,没发现一个可疑的。当然不会发现有可疑人,因为他进府根本就不是为了找人。然后派十名衙役假装在这儿监视着他们,不准来回走动。开始搜查各屋,不论是顶棚、地窑、立柜,全看过了,没人!在通往二进院子的两边过道那儿,各留下四名衙役,余者继续搜索。周仕明的书房、客厅、正堂都在这儿,书房里坐着周仕明,旁边站着管家和两名仆人,门外还垂手侍立着八名仆人。这个书房面积不大,站在门口一眼就可以看清楚,没有外人;客厅、正堂、配房,也没有,王县丞又留下十人,余者准备进第三层院子。周仕明由书房走了出来,咳嗽一声说道:“且慢。”
王县丞与冷江波站住了,道:“有何吩咐?”
“三进、四进院子,都是本府女眷住的地方,房里还有不少东西,你带这些衙役,倘行为不轨,或手头不干净,我也没法向他们交待啊!”
“周庄主,你放心吧,决不会发生意外之事,如果有,我拿他们是问,再说了由你师弟监督,不会要紧的。”王县丞回头又告诉众衙役,“进里边可要小心,弄不好就得掉脑袋。”衙役们点点头,齐声道:“是!”
他们于是进入三进院子。来到这儿一看,除了几名男仆,其余全是女的!别看周府不是官府,可府邸也非常大!他们搜人是假,找东西才是真。王县丞带人把三进院子四十多间屋子全搜完了,没发现可疑之处,便让这些女人都回到屋里,院子里派了十名比较老成的军兵,余者继续往后搜。他们十余进院子搜遍了,并未发现“贼人”的影子。他们便来到了后花园。花亭、水池、假山、花房……一个也不放过。众衙役在这座花园里像过篦子一样,连过三遍,结果还是没有找到他们所需要的东西!
这时,冷江波走过来,悄悄在王县丞的耳边说了几句。王县丞点了下头,转身吩咐衙役说:“走,到府内西边的赎园搜一下。”
来到赎园边,王县丞抬头观看,只见赎园就像一座偌大的城堡。围墙足有两丈多高,一眼望不到边。正门朝东,黝黑瓦亮的琉璃瓦下面一对石狮子把守的大门紧紧得关闭着。大门上面的古铜色的匾上书写着“赎园”两个鎏金大字。正门两侧每隔五丈多远便有一个小门,同样是紧闭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