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挽霜毕竟只着中衣,这样的情况,先不说李挽霜能不能活下来,即使活下来他一个男人在一边,以后对李挽霜的名声也是不好的。中年管事踌躇了一下,还是转身退了出去。管事在门口吩咐一个护卫去请郎中,又吩咐两个护卫守在门口,自己又往李大公子那边报告去了。
清颜此刻对李大公子却有些不满,她曾经听李挽霜说过,那位李公子可是她嫡亲嫡亲的哥哥,可是如今李挽霜伤的如此严重,李公子别说过来看一眼了,即使连一句关心的话也是没有的,如此冷漠的哥哥清颜还没有见过,想自己小时候哪怕摔一跤,自己的哥哥也会心疼半天,想到自己的哥哥,清颜有一刻的伤感,但是马上又回过神来。这天晚上清颜有太多的疑惑和不解,脑袋犹如一团乱麻,找不到一点头绪。清颜知道此刻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眼下最重要的是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李挽霜的伤,清颜闭上眼睛,片刻之后睁开,已是一片清明。
清颜用匕首撕开李挽霜的中衣,在李挽霜胸口的位置一个宽三指的剑伤贯穿整个身体,离心脏只差分毫,鲜血从伤口处不停往外流淌,这样的伤口在一个美丽的女子身上可以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清颜看着李挽霜的伤口位置,轻皱眉头,刺客明显是想一刀毙命,只是在下手的时候不小心被绿环看见,然后绿环吓的发出尖叫,刺客一惊这才失手,为李挽霜留了一条性命。只是清颜奇怪那个刺客在看见绿环以后为什么没有对绿环下手,绿环只是一个丫鬟,手无缚鸡之力,想要对她下手实在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清颜看了站在旁边的绿环一眼,严重有太多疑惑,却也不得不暂时压下,先为李挽霜处理伤口。因为清颜手上没有一点药材,开始也只能做些简单的止血清洗,看绿环傻愣愣的站在一边,清颜又实在走不开,很多辅助工作也都让绿环做了,还吩咐人去买了很多药材。
等管事请的郎中来的时候,李挽霜的伤其实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绿环一直想要把那雪参拿出来给李挽霜用,却被清颜阻止了,只说李挽霜的这种情况不适合用雪参。现在这种时候确实不能拿出雪参,毕竟雪参珍贵,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更何况绿环只是一个丫鬟,她要是把雪参拿出来给李挽霜用了,被有心人知道,恐怕这事不能善了,清颜这时候在怀疑当时赠绿环雪参是对是错了,倒不是她觉得怎么的,而是害怕一场好心,却给对方带来灾祸。
等郎中来处理李挽霜的时候吗,清颜就退了出来,刚出了房门,绿环跟在她身后,她实在担心李挽霜的伤势,所以必须听到清颜亲口说她家小姐没事了才能放下心,其实清颜已经说了很多次,她家小姐虽然伤势颇重,但是并无性命之忧,只要好好休养就能痊愈。绿环再次确认之后,还是有些不放心,看清颜也很疲惫,也不好意思再拉着清颜问东问西,只得回房间守着李挽霜。
清颜总算能够休息一下,回了自己房间。这会天已经大亮,清颜正在犹豫要不要跟那位李公子辞职回梅谷的时候,老鼠却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一蹦上了桌子,用前爪抓住清颜的袖子不停的拉扯,清颜和老鼠相处了这些日子,这点默契还是有的,马上明白老鼠有什么事情,当即站起来跟在老鼠身后出了门。
老鼠东拐西弯,在雪地上飞快的穿梭,就像走在平地,连小脚印都没有留下,清颜一路追随,却也没落下一分。只片刻功夫,老鼠在一处民宅墙外站住,回过头对清颜唧唧唧唧的叫唤,前爪还指着那堵高墙。清颜看了看墙头,比一般民宅的墙头要高,清颜四处看了一眼,可能因为雪天又是清晨的缘故,路上并无多少行人。清颜瞅准没人的时候,提着老鼠轻轻一跃已经上了墙头,老鼠被清颜提在手里,在空中不停晃动,唧唧叫唤的小嘴马上不动了,只是睁着一双惊恐的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脚下的大地,仿佛害怕清颜一个不小心松了手,那它可就悲剧了。
清颜跃上墙头,把老鼠放到了自己的肩上,老鼠两只爪子紧紧的抓住了清颜肩头的衣裳,清颜轻笑着摸了摸老鼠的背脊,老鼠看了清颜一眼,眼中满是委屈幽怨。清颜觉得自己定是眼花了,居然在一个动物的眼睛里看到了那么多的情绪,清颜为自己的想法摇了摇头。这才带着老鼠摄手摄脚的跳到院子里,院子从外面看只是一个普通的民宅,里面却是别用冬天,占地极广,清颜开始还在院子里慢慢摸索,只是院子很大,却没有一个人,清颜慢慢胆子也就大了,甚至大摇大摆在别人院子里四处溜达。
“什么人?”清颜还没反应过来,面前已经站了一个年轻的男子,男子器宇轩昂,剑眉星目,一双眼睛落在清颜的身上,眼里满是震惊“原来是你,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转而看到站在清颜的老鼠,眼里的震惊更甚“这是雪貂王,你是哪里来的?”片刻之后眼里又是有了一丝了然“是它带你来的这里?”似是问话,却是肯定句,最后脸上还多了一丝笑意。
清颜看着这个男子的一系列反应,开始有片刻的疑惑,眼前这个男子自己明显是不认识的,但是对方似乎是认识自己的,还有雪貂王,她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肩膀上的老鼠,老鼠此刻挺胸凸肚,一脸傲然,清颜对于老鼠的骄傲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