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说了,继续让北面兵工厂风平浪静。
鬼子当然没有弄明白这两次“袭击”的真正意图。
田中分析强调,这极有可能是国军军统暗杀队,又潜回来了,或者隐藏在盘龙山。他们的目标就是想抢夺警备司令部,占据进出盘龙镇的唯一陆地通道,为大部队进攻打通障碍和扫除堡垒。
松井点了点头:“盘龙镇是前线战场最好的一个后勤补给地,国军、共军各方势力都想要抢占,作为后勤补给据点。它地势特别,一面靠山,两面环水。确实是易守难攻,我们只要守住南大门,敌人大部队进不来,一小股暗杀队或桃花党是翻不起什么大浪的。”
田中趁机告状说,警备队几次遭到袭击,佐太郎大佐均借口要重兵保守兵工厂,不肯出兵援助。
松井说道:“太郎君,要有大局观念,一旦南大门警备队失守,你兵工厂就会势如破竹,你想守也守不住了。这就好比一把尖刀,一旦刺穿了盔甲、刺进了胸口,你想不刺进心脏,可能吗?在战场上,有哪个战士不是先保护胸口盔甲,而是弃盔甲不要,去直接保护心脏的?”
听松井这么一说,佐太郎也不好争辩,只好说将军英明。
方师傅说,还要添把柴,烧最后一把火,把鬼子的注意力彻底吸引到南边。
这一次行动方案,我们足足想了三袋烟的时间。
阿金说,我们这次是不是可以不与敌人正面交锋,只在镇街区暗杀鬼子的武士杀手。
方玉堂摇了摇头:“不行。第一,除掉鬼子的武士杀手并不是我们这次行动的目标任务。第二,在镇街区行动,会让鬼子认定是桃花党干的,而不会错误估计是有更大的对手在,就达不到打乱鬼子兵工厂布兵防阵的目的。”
鬼子调整了新的整体防御布阵:南边外围由丁凡带着伪军治安队双层布防;西面是我带着伪军警卫队也是双层布防;鬼子的宪兵队是内层,布防在警备司令部百米开外。
其他两个码头防区和山路岗哨不变。从佐太郎的兵工厂防区抽出20名宪兵队员,和六名日本武士一起组成城区巡防队,负责街区日夜巡逻。
松井下令:各防区各司其职,在没有得到司令总部调配命令时,不得私自离岗援助其他防区,以防敌人调虎离山、声东击西的诡计。但是,一旦南边防区遭到袭击,需要紧急支援的时候,在得到司令部命令后,就要立马抽出一半的兵力支援,以确保盘龙镇南大门的万无一失。
这种滴水不漏的布防,大大增加了我们行动的难度。
南边警备司令部布有重兵;北面兵工厂,只抽出了20名鬼子宪兵,还有40名左右鬼子宪兵,对不到10名桃花党成员来说,还是重兵布防,偷袭成功率还是很低。
薄弱环节只有街区巡逻和西面山路岗哨。但是攻击这两处,意义不大。我们这次行动目标还是南边重兵防区。
避轻就重,是不是犯了兵家大忌?
当然不是的,因为我的终极目标是袭击兵工厂,用的就是瞒天过海之计。
敌我力量悬殊太大,我们一时想不出一个万全之策来。
这餐饭都吃得心事重重,草草吃完,方玉堂老样,抽着他的水烟,阿金和阿木坐一旁喝茶,阿水起身去跟师傅也端了一杯茶。我在饭桌上,摆弄着碗筷。
阿火起身要清理碗筷。
“等下再收吧。师傅,您来看一下。”
大家听我一说,都重新围到餐桌四周。
我边说边拿桌上碗筷摆放:“师傅您看,我把这个碗当成鬼子的警备司令部,司令部百米外是鬼子的宪兵队,往南三百米左右是丁凡带的治安队防线,往西边三百米左右是我带着警卫队的防线,东面是大道防线,那么在东南西北四方防线的中间有一个空档。如果我们从东边乘船,快速越过东边大道的防线,插入这个空档地带,同时向南对丁凡部和向北鬼子宪兵部开火,然后冲过我的防线,我故意让出一条通道,让你们从北撤退回盘龙山。”
几个人都看看我摆的“碗筷阵式”,又看看我,好象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你们只需快速从东边大道上插进来,在丁凡背后百米左右向南北两个方向开火,这样南边的丁凡就会掉转头向从背后袭击的你们开枪还击,而北面的鬼子宪兵以为空袭队冲破了或绕过了丁凡的防线,向司令攻来。你们也不要恋战,免得真的受到南北夹击,开了枪就立马向西面我的防线冲过去,我会在西南边角处故意留出一个安全通道。”
阿金猛拍了一下饭桌。“高,后面就让他们狗打狗!” “对,等你们穿过了我的防线后,我也带着我的队伍冲下山,加入到这场混战之中,向南、北两个方向开枪。”
戏班四兄弟都兴奋的叫了起来。
“江副司令真是带兵打仗的奇才。这一招鬼子决对意想不到。”
方玉堂露出了笑脸:“江水想的这一招好是好,但有三条还要认真研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