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虎听我这么一说,倒吸一口凉气。
“江水贤侄言之有理呀。我本想跟丁祖光结儿女亲家的,也就是看到他家家风凶悍,一直在犹豫不决。”
一切安排妥当。只等晚上天黑行动……
其实我并没有把全部计谋说给唐一虎听,我还有一招可以让田中想去支援也去不了。
也不知道谁给我取一个“二楞子”的外号,我发觉我很聪明,很会用各种用兵谋略,连方玉堂、英子也敬佩说我头脑好使。
当然可能并不是我爷爷兄弟头脑好使,而是“我”的头脑好使。
唐明下午去了医院约好石木医生晚上到桃花楼喝酒。唐明是副镇长,又是唐司令公子,石木医生多少还是要给点面子他,何况石木因为纯子红杏出墙,心情不好,也正想找酒喝个痛快。
两人你一杯来我一杯去,菜只吃到一半,就醉意朦胧,唐明更是“醉”得不轻,狂言乱语:
“石木君,中国有句古话,叫酒不醉人,人自醉。今天我请你来陪我喝酒,其实是我心理不痛快,憋屈得慌呀。”
“兄弟怎么不痛快了?怎么憋屈?”
“说出来,不怕石木君笑话。丁萍,你认识的,我俩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眼看着到年底就要完婚,没想到自从田中来了盘龙镇,横刀夺爱,抢走了丁萍。我还没有结婚就戴了一顶绿帽子。我也是堂堂副镇长,叫我颜面何存?”
说完,唐明爬酒桌上,“伤心大哭”了起来。
这下引起了石木的同病相怜,也跟着伤感叹气。
唐明抽出手枪,还桌上一拍:“我要杀了那死不要脸的娘们。”刚一说完,一下子“醉”倒在地。石木喊来伙计。
“你快去把曹掌柜叫来,叫她来把她哥送医院去。”
这位伙计站着没动。嗫嚅说道“曹掌柜现在没空。”
“她还有比她哥更重的事吗?”石木吼了起来。
“她正在后院茶舍陪、陪田中太君。”
石木一听田中两字,血气冲天,一把抓了伙记的领口,声嘶力竭问道:“还有谁?”
“我、我不、不知道。”
石木酒劲正旺,拿起唐明放在桌上的手枪,对准那伙计的头:“我再问你一遍:还有谁?”
伙计“吓得”全身哆嗦:“还有、还有纯子小姐。”
石木医生象头发疯了的野兽,提了手枪,冲下楼,直奔后花院。
叽里咕噜的乱叫,也听不懂叫什么了。他看到有几个日本宪兵站在一个包房门口,心想肯定是田中在里面,就要往里冲,宪兵过来拦着他,他突然朝拦他的宪兵开枪。
一个宪兵应声倒地,他还要开枪射击其他宪兵,田中从包房内出来,一枪正中石木脑袋。
英子从酒楼这边出来,看到纯子吓得抢着木柱痛哭,就上前抱她走到石凳扶她坐下。
田中大佐拿起石木的手枪,仔细查看。命令宪兵抬了石木,撇下纯子,回了警备队,再没有心情约会了。
刚一进警备队,唐一虎正等着,坐立不安。见田中进来,马上就把中午约定好的“情报”报告了田中。
他真的不敢带兵增援军服厂。他去摇电话,想告诉佐太郎,但电话线早被我剪断了,怎么也打不通。这下他更相信今晚有人偷袭。
田中叫来一队宪兵,派他们马上去军服厂,报告佐太郎,叫他防备。其他人马埋伏在警备队周围。
还没有等这队宪兵出门,就听到军服厂那边,响起了密集的枪声。
不一会儿,从军服厂跑来了佐太郎派来搬救兵的那个亲信。
我也赶忙也跑来,请求出兵去增援军服厂。
田中狡猾的笑了笑:“不要去,去就上了敌人调虎离山之计。”
他叫来一个宪兵“你去查一下,这只手枪是哪来的?”
田中果然精明,他知道石木只是一名军医,是没有配枪的,这把手枪肯定是有人故意给他的。
我正是要他去查,因为这支手枪是我第一次剿匪有功,佐太郎送给我的。我下午交给唐明,叫他依计行事。
军服厂那边,佐太郎叫士兵朝山上乱开枪。等了一个晚上,也不见田中派一兵一卒去增援。佐太郎派去的亲信回来报告说,唐司令和江水都要求出兵救援,田中就是按兵不动。这下他彻底相信我说的话了。
田中这边叫去查枪的宪兵回来报告说,这枪是太郎大佐的。他气得用日语大发雷霆,我只听懂了一句中文:想借刀杀人?
两个鬼子大佐互不信任了。
丁萍是真的做了田中的地下夫人,只是唐明并没有因此痛不欲生,倒是象解脱绞索一样轻松自如、喜不自禁。
丁祖光父子有田中撑腰,在盘龙镇又开始横行霸道。也不把桃花党放在眼里。
英子见了丁家父子,就恨之入骨。她决定不再等子华回来,就要联合方玉堂和戏班四兄弟,除了丁祖光、丁凡和丁勇主仆三人。
丁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