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行动可以说是大获全胜。当然也有美中不足。
后来我才知道,方玉堂在龙王庙收到我叫江山送去的情报,告诉他目标都在军服厂里。他立马带了两个手下,靠近军服厂。
但是军服厂守备十分严密。从南面大门进不去,围墙也高达五米左右。很难翻越。
厂区内还有东、西两个哨塔,哨塔上的探照灯可以扫到厂区的每个角落。
唯一有可能进去的,就是只有北面靠湖的地方。方玉堂交待两个手下,等一袋时间,就朝大门哨兵开枪。
方玉堂转到西北角,再从西北角沿着湖岸石壁艰难爬到厂区北面,这里没有围墙,只有一长排铁丝网,有流动哨。方玉堂只等南门开火,引开流动哨的注意力,就可以从石壁快速翻身,剪断铁丝网,躲过流动哨和探照灯,进入厂区,寻找机会。
过了一袋烟时间,南门枪响了,先是几声,后来越来越密集,紧接着桃花楼方向也响趣三声枪响。流动哨兵人没动身往南跑,但都潜意识的面朝南,探照灯也齐齐打向南门。
方玉堂双手支撑一石块,一个鲤鱼打铤,跳上岸边,拿出虎剪,剪断铁丝网,飞身冲过去,把一个离他最近的哨兵割喉放倒,马上换了哨兵服,也流动起来。
前面枪声一响,就惊动了厂区内的人,观察厂区人员的跑动,他就知道视察官员们在什么地方啦,他慢慢“流动”放哨,靠近。果然一班宪兵正护着几个日本军官向北边后撤,刚好靠方玉堂这边没有宪兵护卫。
方玉堂扔掉哨兵的长枪,抽出自己的双枪,对准日本军官就是连发六枪。
一时所有厂区的哨兵都向这边围拢过来,日本宪兵也转身向他枪击。方玉堂又连开四枪,轩身向北跑,一个纵身跳入湖中。
当时被击中打倒的最少有三个军官模样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野田中将和胡汉奸。
在司令部唱戏的阿金四兄弟,等各处枪响之后,唐一虎也带大队人马去了桃花楼,原计划是趁乱用暗器飞镖击杀丁祖光,没想到这次丁祖光躲藏得特别快,还没等唐一虎反应过来,他就跑到里屋,再加上丁凡马上封门戒备,他们一直没有找到下手机会。
佐太郎再次咆哮如雷,他计划和防范得出此周密的一个视察工作,象一箭双雕,既保证将军安全视察军服厂,又可以引军统杀手和桃花党上当,一网打尽。现在不但没抓到一个国军杀手和桃花党分子,还造成十死两伤惨败结局。
他当然把这次的账记在了国军军统暗杀队和桃花党的身上,因为我在火烧桃花楼的时候,趁乱扔了几枝桃花在地上。这样他们就不会再怀疑戏班是桃花党了,戏班全套人马都在司令部唱戏,没出过司令部大门一步。
当然这不是我们计划好的一个部分,是我灵机一动,计从心来……
佐太郎赶到桃花楼时,火已以烧得差不多了,姓胡的怕是早烧成灰烬。
他看到我打着赤膊,满身烟雾,手里拿着一件被烧了一大半的破衣服,伸手拍了拍我的胸口,竖起了大拇指。
转头看到英子坐在石凳上哭她的桃花楼。唐一虎在旁边劝导。英子见了大佐来,哭声更大了:“大佐你可要为我一个小女子作主,我又没惹谁招谁。”
佐太郎走上去,伸手拉起了英子。指着唐一虎狠狠的说“你的损失由警备司令部加倍赔偿!”
“还有,”他指向我:“江水队长衣服,你要赔他五千大洋!”
说完,就气呼呼的带人回了警备队。
唐一虎见他走远了,嘀咕道:“你被人反暗算,拿我出什么气,什么狗屁明修栈道、暗渡陈仓鬼主意是你自己出的,还自以为是中国通。”
佐太郎说的九死两伤,我算了一下,应该是八死两伤:方玉堂在军服厂打死两个,打伤两个,我在医院打死阿毛,在桃花楼烧死胡汉奸和他的副官,打死三个便衣警卫。应该是八死两伤。还有一个被打死是在什么地方?是谁打死的?打死了谁?
已经是凌晨了,佐太郎要连夜召开紧急会议。
我才知道,我从医院出来后,又有人去医院,也是去找那个受伤被俘的军统杀手。打死了那个出去买宵夜刚进医院的卫兵。他们应该是真正的国军军统暗杀队了。
还有一个好消息是,方玉堂打伤的两个,一个就是野田中将,一个是田中少佐。另外打死一个哨兵,和一个日军兵工专家。
两位从南京来的高级将官,一死一伤,还死了一个兵工专家,而军统杀手和桃花党,连皮毛也没看到一根。能不让大佐咆哮如雷吗?
这次要是按军法处置,佐太郎怕是重大失职,要被革职查办。
没有一个人敢坐着听训。佐太郎背着手,来来回回走动。
“你们一个比一个贪生怕死,明明听到军服厂、医院有枪声,竟然除了江水单枪匹马,先跑医院,再跑军服厂,最后到桃花楼,又是看到他一个人在扑火。”
“你唐一虎作为一个堂堂的警备司令官,不派兵增援军服厂,医院,就是怕自家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