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说要是日本人真是暗中建兵工厂,我们应该象上次游行示威一样,做点什么。
丁凡摇了摇头“不妥吧,现在你我、还有江水,都是公家人了,再不是学生党时候,出面组织游行示威会真的激怒日本人的。再说,现在凭我们这种身份出面组织,谁还会信我们?”
唐明轻轻叹了口气。
“那我们总不能什么也不做呀?明明知道日本建兵工厂,生产武器弹药是侵略中国,打咱中国人的。”
“他不在咱盘龙镇生产,可以在别的镇的生产,还不是一样打仗。”
我坐在旁边,听他们对话,觉得如果他们能参加行动,说不定可以制造更大的混乱,可以让方玉堂他们趁乱更方便除了姓胡的。
“要不这样:我们假冒桃花党,组织盘龙镇十来个年轻人,夜袭军服厂,一把火烧了它。”我出主意。
“异想天开!军服厂现在由田中少佐亲自带着日本宪兵队日夜防守,你进都进不去。再说了,军服厂有咱盘龙镇的人在做工,你要真点火烧了,不都烧死了自己人?”
三个人想半天,没想出什么好主意,我和唐明说出一个主意来,都被丁凡一一打破鼓,打消了念头。
只好各自回家睡觉。
当然我是不会楞到把方玉堂他们的计划说出来的。
没有想到的是,我们三个人的谈话,全部被隔壁的方玉堂听得一清二楚。他通过英子转告我,有了暗杀胡子的第二计划,我一听计划详情,还真觉得可行。
十七号晚上,田中又一次调整了安防部署。重点防控南面陆地通道。看来两位要人是要从南面陆路进镇。
我的治安二队和日本的一个宪兵队一共五六十人,被抽到南面布防,由佐太郎亲自指挥;一队驻守湖口码头不变。江口码头和军服厂只有三十个不到的日本宪兵由田中少佐带队保守。
我把这一变动消息还是找机会告诉了英子。叫她通知方玉堂。然后一个人上山打猎去了。
第二天,大家吃过早饭,就开始行动,各就各位。
快近中午的时候,佐太郎、唐一虎、丁祖光带领盘龙镇有头有脸的乡绅,在镇南端唯一陆路进出口,迎接贵宾的到来。
日本宪兵在路两边十步一人,排两排人墙夹道而立,我带着治安队在外围四处布防。
远远的一个车队开了进来。领头的车头插着一面太阳旗。后面接着是两辆小车,再后面是一辆大卡,车上站立着手握冲锋枪的士兵,日、伪军各一半,近二十人左右。
车队离迎接队伍还有两百来米远,佐太郎叫大家作好准备。
突然从湖面一条渔船上传来三声枪响,紧接着轰的一声巨响,第一辆车子碰上地面的地雷,被炸得飞了起来,刚好砸到后面第二台车上。虽然车速都不快,但第三辆还是没有来得及刹车,重重的撞在第二辆车后尾。第二辆车子立马起火烧了起来。从两辆小车上滚出来了五六个军官模样的人。这时,从路右边山上传来密集的枪声,对准这六个军官一阵猛射,有几个当时倒地……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日本宪兵和我的治安队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后面大卡上的士兵立马跳下大卡,钻入车底作掩护体,一时向湖中开枪,一时转向山上开火。
瞬间湖面上多出很多只船,都围攻那条渔船。船上有两个人跳入湖水不见了。
我的治安队员没有见过这种阵式,慌乱得不知道朝哪个方向开枪还击。都爬在地上,不敢乱动。
我大声命令:“所有治安队员,向大佐方向靠拢,保护大佐!”
这时候的佐太郎、唐一虎、丁祖光都吓得爬到靠山路边。
因为这条通道,西面是个斜山坡,山坡上是树林;东面是平地,平地再过去几十米是盘龙湖面。湖面上还有零星枪声传来。
治安队员都听到我的命令,聚集到佐太郎左右。日本宪兵和大卡上的士兵,边开枪边向山坡包围。
山坡上的枪声越来越密集,好象双方参加战斗的人很多。我觉得奇怪:方玉堂他们哪来这多人马?湖中渔船两人,山上多人,行成夹攻之势?
我再次向治安队员命令,保护好大佐和唐司令。就一个人冲到山坡上去,想看个明白,关键时刻说不定还可以帮一下他们的忙。
我冲上山坡,看到还有一股日本兵,从山上冲下来,好象是来接应围攻,突袭日本军官的人都蒙着面,只有六七个人,一时受到了山上、山下两边夹攻。
不好,他们本来是埋伏进攻,这下可能反中了埋伏,这下很难向山上突围出去。看这阵势,只有向南边方向突围。我靠在一棵树后,趁乱对准从山上冲下来的日本士兵双枪齐发,十发九中。一下子打得山上日本兵不敢露身,份份找石块掩体。
这伙人趁这个几秒钟时间从南边突围而去。枪声就慢慢停了下来,山坡上看不到他们人影了。突袭之人撤退得很快。
我心里暗暗思忖:难道是方玉堂昨晚得到了我传给他们的消息,临时改变了作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