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熟门熟路带着他进了西餐厅,我的体力透支太大,需要好好补一补。
于纪打量着餐厅的环境,有些羡慕地对我说。“看样子,你是这里的常客了?”
我没有回答,还在不停地想着高速公路的事情。按照凡事先为自己的利益着想的好习惯,我觉得如果我在高速公路这件事情当中只起到一个中介的作用,那就没什么好处。
我应该起到主导作用,应该成立自己的公司来运作这件事情。想到自己的公司,我忽然眼前一亮,仿佛抓住了关键。这关键不是这个公司的资金、技术和人才而是这个公司的作用。这个作用是什么呢?
菜单上来了,我为自己点了一个汤和两份牛排,是那种三分熟的牛排。还点了双份的黄油和面包,我的确是饿了。于纪也不客气,为自己点了黄油烤大虾。
菜很快上来,我们都知道轻重,绝口不谈高速公路这样敏感的话题。我听着于纪在说着他在大学里的种种趣事,忽然觉得这些事情离我很远,好像是小孩子的把戏。
“小志,看样子你是真的饿了。”于纪看着我认真地说。
我一看,我已经风卷残云般地吃光了面前的食物。而于纪面前的大虾才吃了不到三分之一。马上就告诉他:“那当然,我这一天过得太紧张了。”
接着我就从“骗骗子”讲起,讲到银铛聚会,筷子路上的午夜狂奔。一时间,我们仿佛回到了中学时代,仿佛还坐在八步河的河堤上。就在我讲得起劲的时候,《马赛曲》响了起来。
“小志,你知道你今天冷落了什么人吗?”是小灵的声音,她正在用从未有过的口气跟我说话。
“哦,是依依姐。跟她说我正在陪我的中学同学,改天一定向她赔罪。”也只有黄依依总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我听见手机里传来小灵说话的声音:“依依姐,小志说改天向你赔罪。”只听黄依依气哼哼地说了些什么,大概距离远听不清楚
“依依姐说了,你要是靠得住,母猪会上树!”小灵的口气依旧在模仿黄依依,不过我听得出来她在使劲憋着笑。
“我和于纪在凯悦饭店,要不你们也一起来?我请她腐败一把?”黄依依是不能得罪的,明知道她找茬是开玩笑,我也一定要当真。
“不了,我们在峨眉酒家给蓝美茹父母接风。”小灵的声音恢复了正常,“你早点回来,依依姐还带了曾局的口信来。”
这个时候曾局的口信说不定就和高速公路有关,不过我也不能把于纪扔下吧。“那于纪怎么办,也和我一起回来?”
“不用,你给他找个小姐就行了,昨天我给他找了个‘灯花’,看样子他很不尽兴呢。”
“市里我能找谁?总不能找尤琪吧?”我马上想起小灵对她的评语:“专业丁红梅”。
小灵打消了我的疑虑:“就找尤琪,于纪不过是个学生,尤琪能把他怎么样?”
“好吧,我安排好了尽快回来,其他的事情回来再说吧”我关上手机就打给尤琪,没想到尤琪一下就听出了我的声音。马上干脆地说:“凌哥啊,你可有日子没来找我了,说吧,今天又想拿下谁?”
“唉,这话可不对啊,说得我好像是黑社会似的。”我委屈地回答:
尤琪很不屑地回答:“还说呢,上次那个派出所的小所长,不就是给你拿下扒了皮吗?”
我很奇怪,不由反问:“你怎么知道?”
“丁家山假律师案都上了报纸了?”哦,这个情况我一点都没听说,看来我要好好关心时事了。
“既然这样,那咱们就明人不说暗话了。今天不是要拿下谁,而是要请你陪陪我的朋友,包夜,行吗?”于纪听见我这么说话,眼睛都亮了起来。
“我包夜的价格是两千,看在你我朋友的份上给你打个七五折,一千五怎么样?”尤琪开价了,这个价可不低,难道她的叉是金子打的?不过尤琪是用得着的人,我也不给她杀价了。
“行,就这个价,你快来吧。”我关上了手机。然后对于纪说:
“于纪,听说你昨天晚上没玩够?”我跟于纪自然没什么好客气的。于纪一耸肩:“你们何李镇上好货不多,哪像北京,楼凤、良家、兼职到处都是。哪一个不是经验丰富、技术高超?真为江大同学愁得慌啊!”于纪做出一副悲天悯人的状态。
“那好,我给你找了高档的,一会儿就来。不过你要小心,那可是个克格勃。敢不敢?”
“有什么不敢?不就是给姓丁的录像的那个嘛!”于纪很不以为然。
“哟!你连这个都知道了?”我很奇怪。
“你的事小灵全给我说了。那段录像我也看了。还有‘帅哥勇斗玉面狐’我都知道。”于纪笑着说,一副得意洋洋的可恨模样。
“不过今天晚上你的嘴上要有个把门的。”我赶紧嘱咐,要是高速公路的事情露了出去可没什么好处。
“这还用嘱咐吗?我要没有这点机灵还能在八步镇活到今天?”一想起八步镇上的那种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