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胆下班了,吃过了晚上确认林依晨不外出他就可以回家了,当然,要求手机二十四小时畅通,随叫随到,要是大半夜的林依晨想出去吃宵夜,他也得赶过来保护她。
别墅里有保镖休息的房间,但他是本地人,当然回家比较舒服,这算是仁慈的林总裁给他的特别待遇吧。
陈大胆累了,想回家马上就去睡觉,第一天当保镖,并不是身体上的累,而是精神上的虚累,是个男人就知道,指针频繁的从下垂的六点状态挺翘的指向十二点方向,这不消耗体力但消耗精力。
回到家里看见父母和妹妹还在吃饭,就说:“我吃过了,累死了睡觉去。”
陈父却放下了碗筷严肃的说:“小牛犊子,这么早睡什么觉,滚过来把你最近在单位的情况说清楚。”
陈大胆对老父亲还是有点怵,老工人阶级教育孩子主要靠打,小时候打,长大了该打时照样打。他在饭桌坐下了不耐烦的说:“不是跟你们说了么,你们儿子现在出息了,当副主任了,工资翻了几番,你们可以安心养老享福喽。”他现在有二十万现金的事还不敢说,怕吓着二老。
陈父表情凝重的说:“我今天去你的公司打听了,你不但是副主任,还是总裁的保镖,而你升迁的原因只是你揍了原任的保镖,是不是这样?”
陈大胆得意的说:“是金子就会发光的,他可是一个职业保镖呢,被我踩在地上像个猪头。”
陈父在桌上一拍:“你会打架就是金子吗?你打的过保镖打的过警察吗?你从小到大因为打架给家里惹了多少事?”老人家认为警察是最会打的。
陈大胆见老父生气了,垂着头不敢顶嘴,要不然保不准老父亲会执行家法的。
陈母抚慰老伴,接替他对儿子说:“儿子啊,你是我们家的独苗苗,我跟你爸对你的期望不高,能不能出人头地不重要,只要你能平平安安过个太平日子就好,突然之间你就当上副主任了,还做了保镖,我们就找岩城的亲戚打听了下,原来你们总公司的大总裁肖天鸿得罪过很多人,所以他连老婆都要请保镖保护她的安全,儿子啊,咱不贪图他们给你几倍的工资,安全第一,你跟他们说一说,还是让你当一个保安吧。”
陈大胆傻眼了,哪个父母不是望子成龙啊,可自己的老爸老妈只要求自己平安就好,虽然是对自己有爱护之心,但主要还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他对父母的想法嗤之以鼻,但是嘴里只好唯唯诺诺的答应着,拖几天然后告诉他们,这官可不是想当就当想不当就不当,领导要我当就得当。
应付了二老,迅速的随便冲洗了一下就要上床睡觉。妹妹陈小可却在门口等着了,说跟哥哥好好聊聊。陈大胆把自己丢在床上说:“有事你说吧,我听着。”
陈小可坐在床沿上,哥哥浑身只有一件紧绷的三角小内裤,但她没在意,她的整个童年里,哥哥可没少对她耍流氓,十三岁那一年他趁夜摸进她的房间,用他那个硬梆梆的东西在她身上乱戳,直到把她弄疼了,哭声惊醒了父母,方才作罢。
她自从进了陈家,就很懂事,按二老的说法,比大她五岁的哥哥懂事的多,她一开始就明白,她是哥哥捡来的,要不是哥哥看中了她,很难说她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她去过那个福利孤儿院,里面的孩子没有一个是正常的,想想也是,要是正常的孩子哪个父母舍得遗弃啊。
要不是哥哥把她捡进了陈家,她在那个孤儿院里跟那些弱智,痴呆,残疾的孩子们相伴,她想想都会后怕,至于会不会有什么际遇被别的父母领养,又是谁知道呢。
她懂事以来,跟着奶奶在街头巷尾乞讨为生,奶奶是老叫花婆子,她是小叫花子,当时过着怎样的生活,她现在只要一回想起来,就是泪湿满襟,那种饥饿的滋味,眼馋别的孩子手上食物的感觉,当她上小学的时候,老师让她给同学们分享一下她的学习心得,她说:“如果你们乞讨过,如果你们挨饿过,你们会比我学的更好。”
因此,对于哥哥,她不仅仅是他的童养媳,更是他的奴他的婢,做牛做马来报答他,是她一进陈家就开始的理想。可是当她慢慢的长大,她发现哥哥不是被父母宠坏了,而是被自己宠坏了,坏得像一个混球。
她看《白鹿原》他也看,看到解放前十三岁的女孩结婚圆房的故事,她叹惜解放前女孩的悲惨命运,他却灵光一闪,原来女孩十三岁就可以圆房了,于是就有了趁夜摸进她的房间要圆房的事迹。
他虽然没有得逞,但是从此对她肆意骚扰,亲吻,搂抱,抚摸,甚至去偷偷观看了黄色录像,模仿了对她做出更为不堪的举止。
那段时间,她的成绩一落千丈,她的身体发育的跟别的同学不一样,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他。她由开始的对他迎合,到躲避,最后在她十五岁那一年,她拿着从图书馆借来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告诉他我不做你的童养媳了,我要做你的妹妹。
看着他失落的表情,她很心疼,但是她知道不能再宠他了,再任由他胡作非为,会害了他更会害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