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跟我来到画前面。”赵彦桓把杜昀引到画面前,杜昀看了看画,发现竟是一个长廊,长廊旁边种着郁郁葱葱的草木,还有各种娇艳动人的花,长廊顶部画着一些让人看不懂的画,杜昀想凑近一点看清楚画上面究竟画了些什么,没想到赵彦桓一闭眼念咒,前面竟然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洞。
“走,我们进去吧。”赵彦桓说。
杜昀感到有些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进去了。
进去里面才发现,里面除了一些巴掌大小的悬在半空的轮廓和字体会闪闪发光的令牌外,就是一片漆黑。
“去吧,去选一个令牌。”赵彦桓对杜昀说。
杜昀缓缓地走到那些令牌前,手一伸,还没等他想好要选哪一个字,一块令牌自动飞向他的手心,怎么甩都甩不开,最后干脆像驴一样在地上打滚起来。
赵彦桓见状在一旁乐呵呵地笑着,“你还是快快起来吧!看来它是盯上你了,你也就认了吧!”
杜昀有些许生气地盯着令牌,仔细一看,噢,原来是个“曈”字。
“那我以后岂不是要叫杜彦曈?”他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这个字很一般嘛!不行,我一定要重新拿过,我应该叫个什么杜彦帅才对的嘛!”说玩,便站了起来走向剩下的那些令牌,左顾右盼地搜索着他想要的那个“帅”字。
早已笑得合不拢嘴的赵彦桓连忙阻止道:“令牌只许取一次,要是你取了两次岂不是坏了规矩?”值得一提的是,尽管李彦桓笑得很开心,但是他的笑却从不失端庄优雅。大多数情况下,他给人的印象是谦谦公子,温润如玉。秉性温和,内心纯净的他为人处世十分淡泊,他的眼神干净而无杂质,偶尔又很犀利,而在他的内心深处甚至藏有一点孩子气。
“曈有太阳初生起,天色微明、光亮之意。这个字有何不好?”
杜昀歪着脖子嘟着嘴想了一会儿,说:“好吧,我就勉强接受吧。”
杜昀话音一落,令牌自动飞回了原位。
“呵呵。这才对了!”
就在二人交谈之际,一只黑影从黑洞外掠过,速度快得几乎不能察觉。李彦桓看了看洞口,神情有些凝重。
“怎么啦?”杜昀好奇地问。
“哦,没什么。”赵彦桓向露出亲切的微笑,“我们该走了。”说完,他一手搭在杜昀——哦,现在是不是该改称杜彦曈了呢?——的肩膀,与彦曈一起走出黑洞,出来后,黑洞口也自动消失了。这个时候,彦曈终于看清了那幅画,原来画中央有三个字——缘字阁。
他们走出大殿时天已经黑了,赵彦桓引着彦曈向西厢房走去。西厢房有三层半和一个地下室,一楼是厨房、食堂和澡房,二楼有是众弟子住的四个房间,每个房间里面置有十张桌子和十个底下两层是抽屉的五层柜子,桌子排成两列,每列五张,每张相隔五尺,空出来的地方正好让人在晚上的时候席地而睡,每张桌子的右上角上放着一只立在笔筒里的毛笔、一个石砚、一个石墨和一卷竹简,桌子的左上角上放着一盏油灯,桌子底下放着四张坐垫。柜子靠着墙放置,正在每个柜子的间隔处,柜子里整齐地摆放着被褥、枕头和衣服,草席则放在靠着柜子的右边的用竹篾编成的箩筐,有些箩筐里面还零散地放着几卷竹简。三楼有一间靠右的房间和二楼的房间一样,其他的三个房间分别是琴室、棋室、诗画室。阁楼是一个凉亭,是用来夜观天象的地方。地下室藏着各种腌制的食品、米、油、盐、酱、醋、酒、鸡蛋、茶叶。
他们走到西厢房的底楼,看见厨房里面竟然还闪着一点亮光,时隐时现的。赵彦桓在厨房门口停了下来,推门而入说道:“彦熊,是你吗?”
紧接着是一声沉闷的响声。彦曈顺着响声向里面瞟去,借着在灶头上的蜡烛发出的微弱烛光,他看清了掉在地上的是锅盖,然后又顺着锅盖向上看,他看见灶头前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白白胖胖的男子正神色慌张地看着赵彦桓,他的嘴角还有没有抹干净的油。
“大……大……大……师……师兄!”他慌慌张张地说,“我……我……我又饿了……”说完,他达拉下眼皮,低垂着脑袋,不停地抠着指甲。
“哎!”赵彦桓长长地叹了口气,万般无奈地说道,“你呀!叫我如何说你是好?”
“师兄,我……”彦熊微微地抬头看了一眼赵彦桓,看见大师兄有几分愠色的犀利眼神,又迅速地把头低下。
“也罢,”李彦桓转过身去,踏出厨房。
彦熊马上松了口气。
但赵彦桓刚踏出门口又突然停了下来,稍稍扭过头来对彦熊说:“记得把厨房打扫好。”
彦熊见大师兄扭过头来,顿时被他犀利的眼神吓得两腿发软,但是听完他说“记得把厨房打扫好”后又松了一口气。
“我们走吧。”赵彦桓对怔怔地站在厨房门外的彦曈说。其实,此时彦曈又觉得这位和蔼可亲的大师兄突然间变得疏远了不少,他心想:大师兄这样看起来没有什么脾气的人生气起来一定非常可怕吧!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