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一个衣着亮丽,气质沉稳的中年男子双手端着一碗面上来了。
大块头先住了手,孤魂也停了下来。
他把面放到一个桌面上,走到孤魂面前拱手行了个礼,说道:“这位客官,手下尚未弄清状况便对您出手,实在多有冒犯,敬请见谅!”
孤魂看了看那碗面,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坐到方面的那张桌子前,坐下来开始大口大口地吃面。
大块头对范老板的做法很是疑惑,心想:“难道是我搞错了。”但是看到孤魂傲慢的态度又不禁火冒三丈,要不是范老板及时将他拽住,恐怕又要打了起来。
范老板目不转睛地看着孤魂把面吃光,露出阴冷的笑。他冷笑了一声,对浑身冒汗的孤魂说:“怎样?是不是觉得浑身有劲却使不出来,你中了我下的毒就别想活命!”
站在一旁的大块头一脸疑惑地看着范老板,在他的心里,范老板是一个光明磊落之人,绝对不会做出投毒这种下三滥的事情,况且站在眼前的这个人眼神中隐约有一股邪魅之气,这是往常范老板眼神中没有的啊!他这样想着,不料这个范老板双手手心一合,然后再缓缓扯开,两手心出竟然生出了一把蓝色的闪着妖媚火焰的剑。
孤魂闭了会儿眼,神情自若地站了起来。
“你竟然没事!”范老板震惊地说。
大块头也警觉了起来。
“有事的是你!”孤魂拔出寒露指向范老板。
没想到那个范老板摇身一变,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这个人面无血色,贼眉鼠眼的。
大块头彻底地震惊了。他指着那个冒充范老板的人大声斥道:“你究竟是谁?你对范老板做了什么?”
其实这个人是活动在楚地一带的阴阳家的四等部将,易容师白鼠,此行正是奉阴阳家一级元老之命,特地来寻找出现于闹市的三把名剑——携风、舞叶和虎牙,没想到在此发现了寒露,又得知现在寒露的主人只是个没有名气的束发之年的孩子,自然是志在必得了。
白鼠没有理会大块头的咆哮,他一心只想得到寒露。
大块头更加急了,想要冲上去给白鼠一顿好打,却没想到此时孤魂上前将他制止,冲动的大块头像一头失控了的公牛,见孤魂坏他的事便像孤魂大打出手,孤魂也只好边接招边制止他这种冲动的行为,他把寒露收回,徒手与大块头打了起来。
白鼠在一旁得意地笑着。
几个回合下来,大块头被孤魂打倒在地。
“你看看你的右手臂。”孤魂拔出寒露对准大块头的脖子。
大块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臂,露出惊愕的表情,原来他的右手臂的皮肤里有一团长得像蛇一样的青色血块正不断从手臂游向肩膀。
“这是你干的吧?”孤魂把剑对着白鼠。
“混蛋!难不成范老板也……”大块头激动地喊道。
“放心,你的范老板安全的很,他只是被硕鼠首领请了去而已,倒是你,很快就要没命了。”白鼠打断了大块头的话,得意地捏了捏他那长得像老鼠胡须一样的小胡子。
不料孤魂眼冒杀气地对他说:“你的对手是我!”
白鼠不屑地哼了一声,便像箭一般地冲向孤魂。
孤魂屏气接招。
就这样,孤魂与白鼠的战斗开始了。
最后,寒露贯穿白鼠心脏,白鼠死了。
大块头惊愕地看着这一幕,过了一会儿,他吃力地站起来,叫住转身欲离去的孤魂,毕恭毕敬地行了个拱手礼,说道:“这位小兄弟,刚才多有冒犯,实在是对不住了。”
孤魂站住了,稍稍侧过脸来,嘴角竟然露出一丝几乎察觉不到的微笑。
“我去给你熬制解药。”
大块头羞愧地把头压低了一些,咬咬牙说道:“我的命并不重要,只是尚有一事相求。”
“请说。”
大块头顿了一下,接着把头压得更低了,“求小兄弟务必替我救回范老板。”
孤魂沉默了片刻,轻声地说:“还是先帮你熬制解药吧。”说完便转身离去。
孤魂所在的好食店是这一带的某城区的西街。这片繁华的城区有东南西北四条主街,这四条主街交错在一起形成一个十字路口,而十字路口附近就是这片城区的中心,好食面面馆就在这个中心附近,位于十字路口的西北角,在它的东面,即更靠近十字路口的是这片城区最好的酒楼——醉香楼,十字路口的东北角是有来有往客栈,东南角是这片城区最奢靡的地方——妓院醉欢楼,西南角是桂花饺子铺。以十字路口为中心向周围延伸,还有各种店铺,卖米的,卖布的,卖药的,卖陶瓷的,卖首饰的,卖各种杂货的,书苑、棋社还有一些设在街尾的打铁的、铸剑的等等。孤魂是从西街的街尾进来这片城区的,一路走到好食面面馆的时候,发现西街的街尾的有一家叫碧血堂的药铺,于是他想去那里问一下有没有熬制解药的草药。
结果很出乎孤魂的意料,这竟然是一家只为特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