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赶紧把人搀我房间去,拿我的银针来。”
小厚犹豫了一下:“那是小姐的闺房,怎么可以让……”
却被顾漫急促的打断:“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你废话这么多。”
“好吧,小姐。”
终究觉得不妥当,不过顾漫都发了脾气,小厚也只能照做。
顾漫房间,点了一盏安息香,卫玠昏睡在顾漫的窗上,顾漫顾不得男女之嫌,让人将卫玠衣衫解开,当那麦色偏白一些的肌肤,好无赘肉的胸膛呈现在眼前的时候,顾漫呼吸还是紧了一下。
卓一杨的身材也算是完美,从小到大她都了无数次,可却没有任何感觉。
但是卫玠的,却让她呼吸加快,心跳加速,扑通扑通的像是要跃出心口。
“小,小姐,不然还是我来吧。”
小厚跟着顾逸夫学医也有三年多了,虽然手法还不至于纯熟,可是他总不能让他们小姐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触碰男人的身体吧,这要是传出去,可是要坏名声的。
顾漫不放心,对他伸手:“针。”
面色虽还是几分羞赧绯红,可是表情已经十分专注。
小厚一根根针递给她,她抚过每一个穴位,一一扎下。
几个穴位都扎好了,她又吩咐:“去拿那壶药酒来。”
“小姐你该不是要用药酒给他擦身吧。”
“这样体内热气散的快,废话怎么那么多,叫你去就去,婆婆妈妈的。”
“好吧,不过药酒还是我来擦吧小姐。”
擦药酒,势必要触摸卫玠全身,她连一红,确实她来擦不合适,于是道:“我先出去,我爹交过你怎么擦药酒吧?”
“教过的,小姐只管放心。”
这时候,没教过也只能说教过了,不然他们加小姐肯定不放心要亲自上阵。
可即便这样,顾漫还是不放心,道:“算了拦个屏风,你指挥,你擦。”
“小姐,你就这么信不过我啊,我求求你给我点信任吧,我又不是没给病人擦过药酒,你出去吧,不然师傅回来,我这么和师傅交代啊。”
顾漫脸一红,嘟囔一句:“什么交代不交代的,我这是救人,弄的好像做了什么不光彩的事情似的,你擦你的药酒,我出去就是了,烦人。”
小厚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病床上的卫玠,就算身为男子,也是有些心猿意马,这男人怎么会有如此完美的肌肤,如同上等的白玉似的,这还是人不?
取了药酒来,摸在掌心,他甚至有点不敢下手,只怕自己这粗糙的手,把人家的皮给搓破了。
门外,传来顾漫不耐烦的声音:“你擦不擦啊。”
他忙抚上卫玠的胸膛,转念一想不对,一眼扫向门口,就看到一颗小脑袋迅速躲开,他表情颇为无奈,就真的这么信不过他,还是他家小姐也犯了花痴,想偷看人家卫大人。
不放心的拉了屏风过来,确定外面什么都看不到,他才对着卫玠细腻的比女人还嫩的皮肤上,一寸寸的按摩擦拭起来。
这药酒是顾逸夫独门秘方,体内有寒毒则可以驱寒,体内有湿气则可以去湿气,体内有热就可以散热,加上顾逸夫教的独特的按摩手法,一通下来,浑身高热的卫玠,潮红的脸色和嘴唇,终于恢复了常色。
小厚抹了一把汗出来,门口却不见顾漫,他以为顾漫走开了,陡然听到屋顶上有动静。
退后几步,顾漫不正在屋顶上,揭了瓦片偷看呢,见到他忙是嘻嘻笑着把瓦片盖回去,一个飞身下来,小厚当真是要教她打败了。
“小姐,要是让师傅看到了,会打死你了,师傅不是说了,你的武功,傍身就行,不要轻易显露。”
“我没轻易啊,这又没别人。”
“我不是人啊。”
“你是人啊,我说没别人,又没说没人,你是不把自己当人呢,还是不把自己当自己人啊?”
一句说的和绕口令似的,生生的把小厚的搭不上话来。
只得到:“反正小姐你别这样了,师娘不知道师傅教了你武功,连卓师弟都不知道,师娘说女孩子有武功嫁不出去,你……”
“打住,越来越像我娘了,唠唠叨叨的,我知道了知道了还不行,卫大人怎么样了?”
“热散去了,应该没有大碍,我看这卫大人身上有酒气,想来是喝酒了,小姐你知道吧,他的青梅竹马被封了芷妃了。”
顾漫原本也是不知道的,方才被一群人拥挤着看卫玠的时候,才听人说起的,当时心头就大动了一下,首先第一个反应就是心疼,也顿时明白了卫玠为何那日会独自在僻静的山麓买醉。
“一会儿别提这事儿知道吗?人家心里够难过的了,我进去看看他,对了,我爹最近在忙什么,神神秘秘的?”
“我也不知道,在配香料,无意间听师傅说了,是王太医要的。”
“无意间,偷听的吧,他连我都不告诉,口风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