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走高阳也就进来了不见晋阳便向李世民问道:“耶耶,我听说您正和十九妹说话怎么不见她人了。”李世民答道:“她有事已经走了。”又说道:“你和晋阳之间究竟怎么了,朕看着你们之间像有什么嫌隙似的。”高阳听了没答话,李世民又道:“朕知道你的脾气,你也不小了该收敛收敛了。”
高阳听了眉眼上挑满脸的不服气说道:“耶耶,你就是偏心晋阳。”李世民本来无气的见女儿如此说心里也不禁有了几分气说道:“你说出这话来就说明你不知事理,倒怨起耶耶偏心。”
“对,我是不知事理,我刁蛮跋扈,谁见了谁讨厌行吧,只是您当初就该让我和我母亲一起走了你就眼不见心不烦了。”高阳忽然就像一只被激怒的公鸡充满敌意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李世民听了这话气得不行刷地站起来喝道:“真是胡闹。”说着扬起手来预备要打下去,但看到高阳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时李世民又不禁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的手扬在空中半日才缓缓落下了。
说起来高阳的生母原本只是一个宫女一夕被李世民临幸有了高阳才被封了才人,故而高阳的出身在公主中并不高贵甚至有些低下。但李世民很是喜欢这个女儿,几乎高阳开口要什么他都会尽量满足。现在李世民看着女儿一股傲气望着自己那什么都不怕的横劲儿像极了年轻的自己,怒气不禁减去了几分,又转念一想以高阳的性子自己打下去非但不能乖乖听话,只会使她们姐妹关系火上浇油。
这么一想李世民停下手来无奈一笑脸色温和了几分说道:“高阳,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自己好好想想耶耶难道不疼你吗?你从小就聪明伶俐活泼可爱很是招人喜欢又有你的母亲临去前拼尽最后一点力气让我好好照顾你,故而你有什么要求耶耶总是尽量满足的对你有些出格的举动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的。这么想来还是耶耶的过错溺爱终究会害了子女的,你的刁蛮脾气终究还是耶耶惯出来的。其实这个跋扈脾气于你自身的幸福无益,只是耶耶一向觉得你性格率真果敢但心地善良也识大体况且也还小也不想说你什么,可是今日做父亲的不得说一下你这个女儿了。那房玄龄是跟随耶耶二十多年是耶耶不可缺少的股肱之臣,耶耶希望你能谨遵妇德做房家的好儿媳一来是为天下人做表率二来也算是全了我和玄龄之间的君臣之义。可你呢,仗着自己是公主之尊而玄龄为人又忠厚你就自娇了,你自己说说嫁人房家两年了你可曾行过子妇之礼。可玄龄还常在我面前说你的好心里真是羞愧极了,都觉得对不住他。”
李世民说着低头看女儿,高阳低着头摆弄着罗带嘟嚷着嘴一副委屈的模样,想起高阳小时候的可爱摸样脸色又不禁和缓了几分说道:“耶耶这么说也是为你好,你也该长大些了否则哪日朕去了对你也不放心。你回去反思反思,把皇后留下的《女则》多抄几遍,好还像你的大姐学习学习,做一个贤德的儿媳。”李世民说完摆摆手示意高阳出去,高阳挨了这么一通训怏怏地出来了。
高阳出来后心里越想越生气想着定是晋阳在李世民面前告自己的状了故而非要晋阳算账不可这么想着问了宫人便往徐惠的兰馨阁去了,也不等人通报径直就进去了,走到房门口听见里面晋阳的笑声心里更是火冒三丈一摔帘子进去了,口中骂道:“好你个小人竟然在耶耶面前说我坏话。”
晋阳和徐惠两人正在下棋见高阳如此情景都不禁一惊,一会晋阳淡淡地说道:“姐姐的话我不明白。”晋阳过分平静的表情倒让高阳有些惊讶一时没有说话,她看了一眼高阳淡淡一笑说道:“我并不知姐姐何故有这般的火气,但是人常说怒能伤身不管为何姐姐还是先坐下消消气再说吧。”徐惠听了也说道:“十七公主请坐。”高阳见了晋阳一脸的从容又想着自己要真当着徐惠的面和晋阳撕破脸皮到时对出来自己一张嘴哪能说得过两张嘴到时到父亲那里自己岂不是吃亏了想着又不禁后悔起自己的莽撞,这么一想气势上就不禁弱了几分,因而愤愤地坐下了。
徐惠又忙让人倒茶,高阳把头一抬道:“不用了。”晋阳见了说道:“想来姐姐是找我有话说的,只是我和徐婕妤的这盘棋还没下好,况且徐婕妤这儿是难得的清净去处,不好因为我们姐妹扰了婕妤的清净,但正和婕妤下着棋不好不下完所以还请姐姐先回去吧,日后姐姐去我府上有多少话说不完。”高阳冷哼了一声道:“你以为我不敢去嘛?你等着!”说着甩袖而去。
这里徐惠见高阳去了说道:“晋阳你得小心啊,我也有所耳闻十七公主可不是个讲理的人,看她刚刚的样子肯定不好应付啊。”晋阳笑道:“你放心,其实她不是真不明事理只不过骄横了些所以姐姐不用为我担心的,倒是姐姐你,身在后宫才要仔细。”又问道:“刚刚忘了问了,看情景你和武才人似乎关系还不错。”徐惠听了说道:“倒也过得去,她是个好学的人常来我这个讨论些文章,你也知道我在这宫里并没什么朋友,难得和她言谈投契因而我们常一起说话罢了。”晋阳听了忙问道:“那么武才人的学问可好吗?”徐惠听了道:“有些见地,难得的是很好学。”说着看了看棋盘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