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禅房中,道净望着榻上面色惨白,呼吸微弱的李恪问道。“师父,一言难尽,您能告诉我他什么时候醒过来?”道净看了一眼李恪摇摇头叹气道:“殿下失血过多,好像箭上还沾了毒,老衲只能尽力,其余的就得看天意。”晋阳闻言心内痛如刀绞一下子愣在那儿。
“师父,药来了。”辩机端着药进来了,晋阳忙拭泪道:“让我来吧。”说着接过药碗来,但当晋阳刚喂进去时,那药又吐了出来,道净说道:“不好,殿下的牙关已经紧闭了。”晋阳心上一下子慌得手足无措忙问:“没有办法了吗?”道净道:“除非,紧闭他的鼻子,强迫他用嘴吸气但他现在十分虚弱很可能会窒息而死。”道净说完又念了声佛。“不,他不会死的。”晋阳说着想起电视剧上的场景,想到这儿,她赶紧自己喝了口药俯下身去,靠近了那柔软的唇……
李恪一直昏迷了两天两夜,终于在这个夜晚,他睁开了双眼,他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晋阳红肿的双眼。“你终于醒了。”晋阳兴奋地叫道,她赶紧抱住了李恪哭道:“你知道吗?你快吓死我了,我以为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不是好好的吗?”李恪勉强笑了说道。“在梦里,我一直听到你在叫我,有你在我怎么会死呢。”李恪说着。“阿弥陀佛,殿下醒了。”道净说道。晋阳忙松开李恪站起身笑道:“真是要谢谢师父的救命之恩了。”李恪也点点头。道净笑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衲身为出家之人岂有不救之理,其实最殿下最该谢的是公主。”又说道:“殿下一定饿了,老衲,去让人准备些粥来。”说着出去了。
“可派人去报信了吗?”李恪喝完一口粥问道。“嗯,已经劳一位小师傅去了。只是我怕耶耶他担心没让告诉你的伤,只说你得了伤寒。”晋阳回答道,说着放下了手中的碗,又递水给李恪自己端着漱盂侍立着。李恪笑了笑道:“可不敢劳动你这大唐公主。”晋阳笑道:“这有什么,都成这样了还管这些。”李恪只得依言做了。又向晋阳道:“你早些去休息吧。”晋阳道:“那好,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说着出门不禁摸摸自己的脸又摸摸蓬乱的头发喃喃自语道:“哎呀,我现在这样肯定丑死了。”说着回去了。
却说此时太极宫的两仪殿内,大理丞孙伏伽向李世民报道:“陛下,那刺客已经招供了,为首的叫麴智湛是高昌王麴智胜的弟弟封交河公,因不满大唐军队灭了高昌又恣意抢掠,招聚了一些死士混迹在长安伺机行刺圣驾,那日在西市中认出公主手上的玉镯故而行刺陛下。”孙伏伽说完静静侍立在侧等待天子的指示,李世民听了点点头说道:“好,你们辛苦了,下去吧。”孙伏伽听了告退下去,李世民又道:“记住,不要向任何人透漏一个字。”孙伏伽道了是,退下了。
这时长孙无忌匆匆进来了,行过礼向李世民报道:“陛下,已经查出来了,侯君集果然纳了一名高昌女子为妾,还私自占有了一把宝刀,而他怕众将不服就纵容军士抢掠,其中副总管薛万均也强占了一名高昌宗室女子。其他抢占财务不可胜数。”李世民听了不禁拍案而起道:“他侯君集还缺什么,竟做出这样的事,朕倒要看看是把什么样的宝刀让一个堂堂的名将竟罔顾军纪如此作为,咱们大唐这么多年数起来的仁德都让他毁光了。”
长孙无忌听了一震忙说道:“陛下息怒,据臣所知行军总管阿史那社尓很是廉洁,管理自己的军士很是严明,连尚在高昌时陛下下令赏赐他说没有接到诏书也没有接赏。”李世民听了点点头道:“社尓的确廉洁。”接着他又沉吟半响道:“无忌,你和左武侯大将军李泰亲自去侯君集府上传旨撤销他右仆射的官职并将其交付大理,等待大理寺的审判。”说着李世民亲自起草诏令。
通事舍人报道:“左武卫将军麴智胜肉袒负荆求见陛下。”长孙无忌听了道:“陛下,臣听闻麴智湛曾去见过麴智胜,这麴智胜看来脱不了干系。”李世民听了沉吟一会说道:“这次对高昌的处置朕没有听从魏征的建议仍立麴智胜为高昌王而是设为州县,可传来的兵报说高昌的百姓不服的很多民怨很重加上有西突厥的威胁请求朕增加戍兵,对于麴智胜等人朕还是得小心处理才行,不能再生乱子了。”
长孙无忌听了说道:“陛下顾虑的是,可是若让麴智胜继续担任左武卫将军宿卫宫中对陛下的安全是个隐患啊,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李世民听了不禁笑了说道:“这一点你和魏征一个样,你刚刚不还夸了阿史那社尓廉洁嘛,其实这些年那些突厥的将领对朕的忠心你们也看到了,这表明只要能真正做到爱之如一,他们也会真心归附的。”说着向通事舍人说道:“让麴智胜进来吧。”
次日早上,承庆殿的朝会,众臣们果然不见侯君集都纷纷暗自猜测着,李世民因道:“众卿一定在想侯君集在哪去了,让朕告诉你们,朕一向最骄傲的大唐军队竟然在高昌无视军纪,肆行抢掠,毁坏了大唐的名声,而侯君集作为大唐军中主帅竟因为贪婪,带头触犯军纪,导致上行下效无法制止。这让朕十分痛心,大唐这些年来百战百胜靠的是什么靠的是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