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秋桂子,十里荷花。转眼间已是初秋时分,这日晋阳和翠云出来散步,晋阳笑道:“你怎么了一副娥眉紧锁愁不尽的样子。”翠云说道:“你没读过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吗?从古至今有多少文人志士悲秋伤怀,连英明雄主汉武帝也不免如此,我见这草木逐渐零落的景象起了悲秋之意也不见怪。”晋阳笑道:“我倒觉得秋高气爽的很好,虽有些肃杀之气但也是自然四时变化之理也无甚可悲之处。”翠云笑道:“我倒没你这样境界。”晋阳听了说道:“自古以来悲秋者甚多,其实我想这悲秋之人定有自己的心事愁结于心刚好托借悲秋抒发一番,又或见草木凋零而更引发心中的伤心事故而写诗抒发。”翠云听了点点头没答话,晋阳一笑正要说话,却听见欢乐的歌声传来,便细细听着。
“花钗芙蓉髻,双鬓如浮云。春风不知著,好来动罗裙。千叶红芙蓉,照灼绿水边。余花任郎摘,慎莫罢侬莲。日光没已近,宿鸟众横飞……”晋阳和翠云闻声望去原来是群少女架着船穿梭莲叶间正采莲,两人见着这场景都来了兴致,恰好河边停了一叶小舟,两人都顾不上不会驾船忙跳了上去,摇摇晃晃的往莲花丛中去。
“三郎,义学的事办得很好啊。”李世民和李恪在长廊上走着笑着说道。李恪答道:“多赖马舍人尽心竭力才能如此。”李世民笑着点点头他觉得自己这个儿子越发稳重了,但看着儿子如今也这番大又不禁生出些暮年之悲了。一阵秋风吹来,李世民看到池中的荷花凋零不禁说道:“花开必有落时,这莲花前些日子还开得盛如今已是残荷了。”
说着父子两人到了亭中,一副嬉闹快活的景象李恪笑道:“晚日照空矶,采莲承晚晖。风起湖难度,莲多摘未稀。棹动芙蓉落,船移白鹭飞。莲花虽将败,这样采莲景象也是非常热闹快活的。”李世民听此也点点头,因静听歌声唱道:“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
李世民笑道:“听这曲调倒像江南的曲子。”李恪笑道:“是,这曲子名叫《西洲曲》是江南的一首小调。”李世民点点头道:“听人说江南佳丽地听这曲子细腻柔婉可知江南女子自有一番温婉柔情。”又微笑说道:“恪儿难道没在江南遇见着佳人?”李恪听了沉默不说话了,李世民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听淑妃说,你总不肯再娶亲,耶耶是过来人也明白你,只是你身为皇子正妃之位一直空缺,不说不成体统别人笑话,还有府中诸物也需要人料理啊。你要是果真有了意中人不妨直说,就算出身卑微也可做你的侍妾嘛。”李世民说着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李恪半日道:“孩儿听从父亲大人之命”。李世民听了松口气听那歌声变得凄婉缠绵起来道:“卷帘天自高,海水摇空绿;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这渐渐远去的歌声真是唱得李恪心中分外烦忧了。
“那两个不是晋阳和翠云两丫头吗,这孩子。”李世民忽然满面带笑地说道。李恪因顺着李世民的目光望去,果真是晋阳和翠云两人正划着桨一脸的灿烂,李世民因喊她们道:“你们两个可真够贪玩的。”晋阳翠云两人听了抬头看见是李世民和李恪,因笑着向他两招手。李世民又喊道:“仔细船晃悠。”晋阳回道:“没关系的。”说着采了一捧莲蓬又摇起兰浆,见着不远处有一丛莲花仍然开着笑和翠云道:“咱么去采两朵来。”说着便坐下摇浆去了,不经意间惊起一群鸥鹭。晋阳见此情此景不禁停了手中的浆观看半日道:“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那边李世民和李恪也看到此情此景也不禁呆了,这是多么自然充满诗意的景致啊。这里翠云听了道:“晋阳这两句诗真是极其自然合景,是你写的吗?”晋阳忙道:“可别高抬我是别人写的,看这情景想起来而已。”
“怎么感觉这么湿啊,不好,漏水了。”翠云忽然说道。晋阳忙低头一看水已经漫过了脚踝,忙道:“快往外泼水。”谁知这会洞已经越漏越大水漫的速度很快,根本来不及,翠云忙大声呼救,晋阳忙道:“听歌声她们已经远了,咱们还是快些划桨争取靠岸。”两人都不惯划桨再加上紧张真是水越漫越深,不意船又翻了两人皆落入水中。一下子众人都面如土色了,连李世民也急的变了脸色,这里李恪看见两人落水不暇他想,忙地跳下了水,那些被叫来的侍卫见此也纷纷脱甲胄跳水。晋阳原会一点水性不至于沉下去,但翠云却是正宗的旱鸭子扑腾几下就径直往下沉,晋阳忙拉住她,但她那点三脚猫的水性自身尚且难保,再去拉扯翠云哪里有用,两人就这样拉扯着在水中挣扎,晋阳更是因为翠云扯着已灌了不知多少口水了,眼见就要沉往池底了。突然一只有力的大手抱住了她,将她托出了水面使她重新呼吸到了新鲜空气,这时候另外一个侍卫也抱住了翠云往岸上游去。终于两人总算有惊无险地被救了上岸,晋阳咳了几声也就没大碍了再看翠云却已经昏迷过去了,晋阳忙过去按住翠云的胸部替她将积水挤出来,又替翠云做人工呼吸看得一群人面面相觑。
“咳咳。”翠云终于醒转过来,目光还是有些发愣拉着晋阳说道:“晋阳,咱们该不是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