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怎么就睡着了,真是丢死人了。”晋阳走远了不禁拼命怪起自己。迎面见着一个年轻的僧人过来了,正预备问他知不知道翠云她们在哪,那僧人已施了一佛礼道:“施主就是公主殿下吧,几位女施主正找您呢。”说着领晋阳去找翠云她们。
“小师父怎么称呼呢?”晋阳在路上无聊便问道。那僧人答道:“小僧法号辩机殿下叫小僧辩机就是了。”晋阳听到辩机两字不禁心里一颤又细瞧了辩机几眼确是俊秀儒雅的男子眉眼甚至有几分像李恪但怎么看都不像会和高阳发生私情的淫僧啊。“殿下,怎么了?”辩机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问道。
“哦,没事。”晋阳忙收回了目光答道,心里到底是疑惑便又细问辩机年岁何时出家的师父是谁等事辩机都一一回答了。原来辩机自幼便被送到了佛寺是道净抚养长大的自懂事起就跟着师父学习佛法,于佛法很是虔诚,晋阳看着他谈起佛法时神往的神情怎么也不想信这个年轻的僧人会做出那等令人不齿的事来,想着会不会是弄错了人只是法号恰巧相同想着已经来到后山的亭上,翠云李恪等都在亭中等着呢。
“这是往哪去来,不会遇见什么人吧。”翠云笑道,本是无心玩笑的话却正中晋阳的心病不禁红了脸嘴上道:“你胡说什么,我看那牡丹花极好看就耽误了会又找不着你们,你问辩机师父就知道了。”翠云见晋阳如此认真笑道:“瞧你急的这样,不过说笑而已。”
晋阳因见道净正在煎茶李恪正弹着琴笑着过去说道:“这里古木参天,再抚琴煮茗倒是极风雅的事。”道净微微一笑不答话李恪却连眼也不抬只顾自己弹琴,晋阳也不在意只笑着在萧淑云旁边坐下看道净煎茶,茶花在釜里沸腾着溢出一阵阵清香来,道净笑道:“听闻殿下先制出的泡茶法味极清醇。”晋阳笑道:“哪是我制的,不过是我不喜欢有其余的杂味,二来我也不懂煎茶就偷懒就用沸水泡什么也不放味道也好。”道净笑道:“这次老衲也没加什么旁的东西殿下可放心品了。”说着分茶,真是每一个杯子的茶花分得均是一样,萧淑云见了赞道:“师父的煎茶法真是高明极了。”
说着道净将茶杯递给两人晋阳又叫侯芳翠云两人过来喝茶,自己端起那红漆小杯先是闻了一下轻抿了一口笑道:“真是别有一种香醇。”道净自己也品了一口笑道:“果然不放东西好些,这样煎出的茶香味纯正。”李恪这会也不弹琴自己品起茶来,晋阳笑问李恪道:“你和道净大师对弈胜负如何?”李恪只没听见一般不搭理她这回晋阳觉得不对劲了但也不知底里只讪讪地转脸和翠云等说话了,这里道净又问道:“殿下准备在哪用斋呢。”李恪答道:“这里就很好。”道净因派人下去了。一时斋饭来了皆是些别致的素斋,几个人皆用过了,晋阳等几个皆倚在栏前赏景说话。
“听三哥说师父的琴弹得极好,不知今日我今日有没有这个耳福能听大师的琴声。”晋阳见着石案上的琴又想起什么来向道净说道。道净含笑说道:“是吴王抬举老衲了。”但他倒也是个爽快之人便在石案前坐下,弹奏起来,一曲《松入风》被他弹得超凡脱俗如天上纶音。晋阳不禁说道:“师父的境界李恪佩服。”晋阳等几个人也点头称叹。道净起身笑道:“几位施主谬奖了。”一会李恪见天色不早起身和道净作别。
几个人又一起回来出来至院门口时又恰巧碰着岑长倩,岑长倩认得李恪向李恪行礼问好,脸朝着李恪眼神却望着晋阳,晋阳见着岑长倩想着那尴尬事脸就不禁红了不禁低了头。“草民见过吴王殿下。”岑长倩躬身又说了一遍,他的脸色有些尴尬了。晋阳心想今日李恪难道也出神了人家向他行礼也不知道表示一下,想着拉了一下李恪。
“哦,免礼。”李恪很是冷傲地将手一摆以示免礼就略过了岑长倩走了。
“三哥,你那样对岑长倩是不是有些无礼?”待走远了之后晋阳不禁说道,她觉得今天李恪怎么忽然这么端着架子有些怪怪的。李恪冷笑了一声道:“那你说要怎样才算有礼?”李恪的语气极其冰冷,甚至还有些尖刻了。
晋阳看着李恪冷傲的眼神想着他今日对自己冷冰冰带答不理的心里也不舒服了说道:“李恪,就算你是吴王也不用这样傲气吧,你有这样的地位又不是靠得自己的本事。”这一番话说得众人等都愣住了李恪也万分惊讶看着晋阳,晋阳睡被他看得发毛但嘴上不让道:“怎么了,我说错了吗?若是没有这个皇子的身份你什么也不是。”翠云等反应过来忙拉晋阳的衣襟但晋阳还是将这句话完整地说完了,说完看着李恪眼神里的愤怒又有些后悔自己的话说重了但绝无道歉之理只挺直了腰等着暴风雨的来临。不过还好李恪此刻心里虽极度愤怒但他还是忍住了只是冷冷扫了晋阳一眼拂袖而去。
“你怎么为个不认识的人就这样说三哥。”翠云见李恪是真动气了心里也急了说晋阳道,说完便去追李恪了。但李恪哪受过这般气,晋阳又是个倔脾气虽暗自后悔一时间也低不下头,两人一路上半句话也不说回去了。
晋阳回宫后先见过李世民问安,便回去梳洗书也不看晚饭也不吃就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