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晋阳正琢磨着下棋,忽听人报:“吴王殿下到。”忙让请,因让人泡茶。“十九妹一个人下棋吗?”李恪进来见者那棋盘问道。“算不上下,不通棋艺正试着玩呢。”晋阳说着将一青瓷莲花小盖盅递给李恪。李恪打开喝了道:“很清醇的香味啊。”晋阳笑道:“我不喜欢煎出的茶的杂味。”她依然记得她喝第一口茶差点吐出来,什么茶啊既有辣味咸味还有奶味难喝死了。
李恪笑了笑道:“要是煎得好也不错,不过相比之下你这样泡的茶味道纯粹那种淡淡的苦味也很值得回味。”“是吗?我就喜欢那回味无穷的感觉。”晋阳笑答道。
李恪笑着细看了棋盘拿出一子说道:“若是这白子下在这儿打吃,黑子来并,你再下在这儿来小飞渡左边的棋就可救活了。”晋阳看了一会笑道:“果真是这样啊。”李恪笑道:“下棋之趣就贵在这儿,可能因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也可能因一子之奇而起死回生。”晋阳笑道:“确实这样,它太玄妙了。”李恪说着教了会晋阳下棋,临走晋阳笑道:“谢谢你啊,浪费了你半天时间。”李恪淡淡一笑没说什么走了。
却说李恪回来闻得人报道他的外祖母萧夫人病了,原来这萧夫人就是隋炀帝的萧皇后自贞观四年归唐后很受礼遇,李恪也一向尊敬自己这位外祖母,因吩咐道:“备好礼物和车驾,本王明日要前去拜望外祖母。”
次日李恪用了早饭便往萧夫人府上来,拜见了萧后,萧后虽已六旬之人却保养得很好看上去还不到五十岁,虽然只薄施朱粉,但曾经身为大隋皇后的她举手投足间的雍容风度更是令人赞叹她的风韵,只是美人也抵不住岁月的侵蚀昔日的红颜终是少了颜色,加上这次病了也露出苍老之态来。
“祖母,喝药了。”一个娇柔的女声传来,李恪回头看见是一约十四五岁的妙龄女子,正端着药进来。见了李恪忙停住了。“淑儿,快见过吴王殿下。”萧后说道。那女孩听了款款上前施了一礼。李恪笑道:“不用多礼,是淑云表妹啊。”萧淑云笑了笑回身服侍祖母喝药。萧后笑道:“政道有事出去了,这会子该回来了,老身喝了药便要小憩不能和你说话了,让淑儿陪你说会话吧。”李恪听了起身道:“那孙儿不打扰您休息了。”因随着萧淑云出来。
“吴王殿下驾到,有失远迎。”杨政道笑兮兮地上前来抱拳笑道。李恪一拍杨政道的手臂笑道:“政道兄,跟我还这么客气啊。”杨政道笑了笑道:“见过祖母了。祖母睡了吗?”李恪点点头。杨政道笑道:“淑云,你吩咐人快准备酒菜,今天可不放过他。”李恪笑道:“你可别小看我,我的酒量在安州练出来不少,上次令武哲威两兄弟都被我喝趴下了。”杨政道听了笑道:“那好咱们试试,咱们去秋芦亭,温酒看雪岂不快哉。”“好啊。”李恪笑道。“也少喝些才好,否则成了醉鬼也无趣。”萧淑云回头道。杨政道笑道:“你放心你哥哥我千杯不醉的。”说着便和李恪去往秋芦亭,原来这秋芦亭因小池里到处长满芦苇而得名。此时四处静默白雪皑皑,又有雪下芦苇分外空灵,已有几个小童在亭中打扫铺毯鼓风炉。
“倒真是个赏雪的所在。”李恪笑道。杨政道笑了笑道:“我也爱这芦苇,要是月下就更好了,就是没有雪的傍晚也非常之好。”两人说着推杯把盏很是惬意地喝起来。“来,政道兄。”李恪有些微醺,斟了一杯酒说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说着便又一饮而尽了。“忧从中来,不可断绝。曹孟德心中忧的是天下,再就是烈士暮年之悲,不知道三郎是忧的什么?”杨政道,拿着酒杯问道。李恪答道:“人生可忧之事,又何止这两件,生离死别,更是无奈。”杨政道听了没说话只是和李恪干了一杯。一会李恪道:“天色不早,得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