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慰,看来挽回这个女儿还是有可能的。
夏子期想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人都只会为了于己有利的事情放下身段、放下面子?难道她永远也体会不到他们为人父母对她的无私吗?她的要求不多,哪怕只有在工作与家庭的选项中只占百分之一她也有勇气叫出“爸爸妈妈”了。看着别人的父母对小孩是那么疼爱,她怎能不伤心?就说元期好了,同是一个父母,差距真就如此之大吗?还是说她夏子期原本就不值得爱?
这时,手机接收了一条短信,夏子期点开,是莫声的号码。
莫声……她,怎么会在这时候发来信息呢?
“看来你没猜出来那个电话是我打的,好伤心啊!我在G市的左岸酒店,来见我。”
电话?那个无名电话吗?莫声说她在G市,在G市!夏子期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她本已转身走出一步,可夏母的哭声抓住了她的脚步,她不能走!她走了,程斯怎么办?她能丢下这样一个身心俱疲的程斯独自去享受美好的除夕夜吗?不能!她不能!!可是……莫声怎么办?如果莫声也是一个人,莫声也是一个人等着她、需要着她呢?她又怎么能放弃千里迢迢而来的莫声呢?也许莫声这一来就得离开,也许程父愈见危险……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是走,还是留?
思考间,手术灯灭了,生死门大开。
主刀医生摇头叹气出来了,瞬间,最后的防线被攻破,女眷们开始痛哭。
程斯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夏子期即刻上前扶住他。
黑夜的夜暗不过死亡之夜,阿波罗宣读着永无天日的神旨,预示一切都回不到光明的原点。
“Lee,暂时封锁我父亲去世的消息,挡住一切媒体,Michelle,实行A计划,稳住股市!”程斯很快恢复了沉稳,命令在场的两个助理,但语气中却有少有的疲惫,发出声也变得沙哑。
这,就是CEO需要有的魄力吧?无论肩上扛了再重的负担,也得咬牙和血吞。程斯,你该多累啊,这个年纪就被迫背负整个银行的命运。程斯,累了,就靠在我肩膀上,我会撑起你脑袋的重量,虽然它轻如鸿毛,总比一个人挺着强吧?夏子期想着,抓紧了程斯的手。
莫声,对不起,这个时候,我只能选择程斯。
莫声,对不起,一如程斯说的,这是绝望的爱。
对不起,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