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看看慕瑾宸,此时此刻他攥紧了拳头,似乎在抑制着什么不爆发一样,前一秒还是绷紧了神经,这一秒却像享受了多大欢愉一样放松地转过身面对中老年男人,依旧邪魅地笑道:“慕老头,我来带女朋友回家就是造反吗?”
“女朋友?你说这个小女孩吗?”中老年男人用他那拿着烟咬的手指着我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在对上那个中年老男人眼光的时候,我的心竟然莫名地抽搐了一下,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还有,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平白无故我怎么成了他的女朋友?这家人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我到现在还是没有完全反应过来,这实在太突然了,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现场根本没有我说话的余地,这些人的气场太强大,像我这种小女子一不小心就会被秒杀掉的。
“对啊,她在欧洲跟我吵了一架,竟然跑回来莫名其妙当了大哥大嫂的礼仪小姐。所以我赶紧飞回来带她回家,我可不舍得她去伺候别人。”慕瑾宸边说边抚摸我的脸庞,充满溺爱地看着我。这样的眼神,我有点看呆了。
“爸,既然瑾宸都说了是来带女朋友回家的,那就说明他愿意留在家里。什么事也没有,我们的婚礼继续进行。”新郎官笑打圆场,试图缓解尴尬。
中老年男人微微蹙眉问道:“这是真的?你真的愿意回家?”
慕瑾宸的眼神有过一闪即逝的悲痛,继而又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吊儿郎当笑道:“回家?回哪门子家?噢对了,亲爱的,我这就带你回我们的家。”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的慕瑾宸身上似乎盈满了悲伤和孤独,虽然他表面在笑,好像什么都无所谓。所以在他将我送进车里的时候,我并没有抗拒。他就像有一种魔力,让人不由自主想要跟他走。
宝蓝色的法拉利最终还是载着我和慕瑾宸离开了慕家,我不知道在这个男人身上到底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所以一路上我们谁都没有开过一句声。
直到学姐的电话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我不好意思地接了电话:“喂?学姐……我、我现在在……”慕瑾宸没等我说完话,一把抢过电话,扔到后座上。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你干嘛扔我手机?”
他直接忽视我的眼光,定定地看着前方开着车。半晌之后才突然爆出这样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来,“让我包养你吧,如何?”
不知为何,当他说出“包养”这两个字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胸口一窒,竟然有些喘不过气来。我实在没有办法想象,这样龌龊的字眼会从他嘴里说出来,而这个询问对象居然会是我。他的语气没有任何起伏,明明是询问,可我却觉得这像是他不违抗抗的命令。
我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随即又露出一个自认为很有涵养的微笑,说道:“我有手有脚有人爱,为什么要你来包养?我要下车,麻烦靠边。”
他二话不说就快速开到路边猛踩刹车,一股巨大的惯性力带着我整个身子往前倾,就在我的头快要撞上挡风玻璃时,他突然拦腰将我抱住,整张脸距离我不到5厘米。
我心有余悸地傻坐在副驾驶座上,他却像无事人一样将重金属音乐开到最大声,使得我本来就脆弱的小心脏被震得差点破碎。于是我试图打开车门下车走人,却发现门根本打不开。最后我还是忍受不了,示意他将音乐开小声,表明我有话要说。
他挑挑眉,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看着我,等待着我的下文。
“慕先生,我只是一个在读大一的学生,我平时还有很多功课要做,实在没时间陪你们这些有钱人玩游戏。麻烦让我下车行不?”我眼神真挚地望着他,一字一顿说道。
他轻哼了一声,随即又笑了起来,“还真是单纯的小女孩。明确告诉你吧,不是因为喜欢你才包养你,而是因为你今晚刚好被老头子那群人看到,那我们就不妨假戏真做,也省得老头子日后找我麻烦。懂吗?”
我紧紧咬着下唇,感觉像是经受了莫大的侮辱。真没想到他竟是这种自私的人,之前对他堆积的好感在顷刻间土崩瓦解。
“我说,放我下车。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承认,他真的彻底惹火我了。见我阴着一张脸抑制着发火的暴怒,慕瑾宸在朝我递出一张名片之后便打开车门让我下车。我将那张名片紧紧地攥在手心里,将所有的委屈怒气通通揉进那张印有JC集团字样的卡片里。
现在是晚上10点多,整条公路上乌漆抹黑,荒无人烟。我刚下车就后悔刚才冲动的选择了,出了口气倒好,现在要孤身一人经受黑夜无情的“摧残”。走了一大段路,仍然见不到半辆出租车的身影。我的心越悬越高,自从15岁那年经受过那场意外之后,我开始变得敏感脆弱,只要一个人走夜路就会杯弓蛇影,草木皆兵。
我害怕地不自觉在原地抱膝蹲下,无助感瞬间蔓延全身。我轻轻地啜泣起来,可即使是轻轻的,在整条无人的空阔公路上还是显得大声诡异。
明明刚才前后不见人的路上突然不知从哪冒出一辆车,车头灯齐齐打在我身上,我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