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这天下被分为九州。但极少有人知道,除九州外,这世间还有七境六界之传说。古老的传说,通常没有文字记载,种种故事传奇皆是通过口耳相传的方式流传下来。世间到底有没有七境六界?已经无从考证了,中州之地依稀还有一些关于这方面的传说,知之者却也甚少,至于云湖,自是更不知晓了。
身子这般永无止境的下坠,仿佛一场醒不来的堕梦,也不知过了多久,永恒的黑暗,终于散去……
“哗啦!”
只听一声响动,二人同时掉进水中。
一阵凉意,让云湖的神智渐渐明朗,讶然睁开双目,才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片溪谷间,不由得抬眸远眺,触目皆是巨木,就连这溪谷边,也是多草木少岩石,四下不见人烟,一派远古气息,仿佛千万年不曾有人类涉足。
云湖一怔,看向天空,只觉万里无云,此时似近黄昏,夕阳几与地面相接。
突听耳畔传来一道少女的悦耳声音:“我们还活着!”语声欢快,听去甚是惊喜。
云湖面上一松,心中也十分欢喜,激动地低下头看向龙婈,刚欲开口说话,他的声音忽然卡在了喉间。
浮光蔼蔼,红日斜斜,龙婈面上的轻纱,不知何时不见了,一张脸蛋看去最多十六七岁,肤如沾白雪,唇若点朱砂,鼻似画中娇,配上她一双极美的桃花般眸子,当真是姿色倾城,美貌绝伦,竟丝毫不逊于谢尘境。
龙婈见云湖这般盯着自己的脸庞,倒是微微一怔。
一阵微风轻轻拂过,龙婈面上一冷,才觉察到遮面的蒙纱不见了,忽然间方寸大乱,几乎带了哭腔,急道:“不,不要,不要看!”边说边想伸出手来捂脸,然而,直到此时,二人方才发现,两只手掌正紧紧地纠缠在一起,像是经历了千年万年一般,从不曾分开。
龙婈怔了一怔,狠狠从云湖掌中抽出自己的手,慌忙捂着自己的脸。
云湖本来被她姿色所惊,却不知龙婈为何有这般大的反应,忍不住脱口而出:“你的脸好端端的,为什么总是蒙着面纱呢?”
龙婈更显慌乱,秀眸微微泛红,急道:“你、你讽刺我?”只待伸出另外一只手,企图遮住自己的脸,这一伸不打紧,忽地发现自己的左手正紧紧抱着云湖的腰,而自己的腰身,此刻也被云湖紧紧搂住。
云湖身子大震,急忙松开手掌,只是,松开双手的那一瞬,手心冰凉,二人都觉得冷意,适时反应过来,原来二人此刻仍在水中央。
云湖不明所以,暗暗叹了口气,道:“你生得如此美貌,我就是想讥讽你,也找不到不好的地方!”说完便向岸边游去。
龙婈错愕不已,下意识低下头去,只见水中波光盈盈,映着一名少女清雅绝俗的光洁脸蛋,水中的倒影看去有几分疑惑之色,呆了一呆,轻声自语道:“怪了,我脸上的龙纹,怎地消失不见了?”正自发愣,不料云湖又游了回来,只见他犹豫了片刻,才柔声说道:“我差点忘了,你、你先前受伤了,现在还好么……”语声破带自责。
龙婈僵了一僵,下意识伸出手往后背摸去,面有困惑之意,咦了一声,奇道:“好了?”
云湖呆了一呆,大感讶异,忙浮在水中游向龙婈身后,只见她背后浅黄绿色衣衫坏了许多处,裸露在外的肌肤,如凝脂一般,光洁美丽。
龙婈转过头,想要看向后背的伤,奈何看不见,遂忍不住道:“我感觉不到疼痛,是不是全好了?”
那如雪似玉的肌肤之上,还沾着几滴水珠,一股荡人心魂的诱惑之意,扑面而来!云湖浮在水面之上,痴痴呆呆,失声道:“好、好了!”
龙婈看了云湖一眼,见他面色古怪异常,忽地想起什么,下意识惊呼了一声,迅速将身子没入水中。
云湖吓了一跳,喘着粗气,急道:“啊!对、对不住,我不是故意要看的!我,呃,我没有多想!”
龙婈玉一般的脸颊忽地多了两道红晕,雪肤上还溅了几滴水珠,整张脸犹如出水之芙蓉,当真是雅丽绝伦,看去更有一股夺人心魂的美丽,云湖心神一荡,只觉这少女美得不似凡人,再也不敢多看,拼命向岸边游去!
龙婈看着云湖的背影,愣了片刻,也向岸边其它方向游去。
不多时,云湖就游到了岸边,幸好溪边风暖,有日光照耀,他的衣衫渐渐干了,下意识摸了摸脸,才发现原本在洞里挂了彩的地方全然好了,心下疑惑非常。不由得放眼四周,只觉自己仿佛置身古森林,周遭尽是参天巨树,松涛声不绝于耳,一条小溪从远处丛林延伸而来。时有不知名的鸟类从溪水边低低飞过,溪水尽头处,远眺像是一极大的瀑布,水流倾泻,由深入浅,而自己同龙婈方才所处之处,正是溪水较深点,所以二人一同掉下来,才未伤及性命,不然以那吞天灭地之势,只怕二人早已没命了。
云湖呆呆看着天际上悬挂的一轮红日,若有所思:“照这样说来,这奇妙的地方极有可能是在地底下了?”正自想着,忽听耳畔传来一道少女声音:“我猜,我们误打误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