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一阵刺痛中醒过来的,下意识用手摸了摸腰腹,只抓着一把粘稠。我被吓坏了,连忙开了灯,原是腰腹处的刀伤又裂开了。并且还散发着一股腐臭气息,这种味道似曾相识,——古墓中的那些干尸也有同样的味道。
这一刻我知道,事情有些麻烦了,悔不该丢了那青铜残片!
我想起身去叫胖子,但只一动就从座椅上摔了下来。似乎……似乎双腿已经失去控制了!
我想喊,但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被一团什么东西堵住,只能发出一连串“咯咯”的声音。
怎么办?
正当我意识到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脓的时候,我绝望了!这显然是要变成了怪物的节奏啊!
并且,如果我能保持清醒的意识还好,否则还不知道会给这座城市带来怎样的灾难。战姬是诅咒源,而我们在古墓中所见到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受其影响而出现的再创造诅咒体!如果我也变成怪物,那铁定又是一个诅咒源。等到那时,一切都完了。
我越想越害怕,连忙趁着上半身还没有失去控制,拼命朝着胖子所在的房间爬去!我不奢望他能救下我,但他能在关键时候解决问题。我不希望变成那样的怪物,同时也不想给这座城市以及生活在这座城市的人带来灾难。
所以,只要胖子能及时出手了结我,然后在用明火焚之,或许就能避免一切。
然而,我还未爬到房门,意识就逐渐开始涣散。正当我极度无助的时候,听到了开门声。有人打开了店门。
是谁?
那人走到我面前,我却只能看到一道模糊的红影。
什么东西?
我疑惑的看着他,紧接着他似乎把什么东西放到我面前,然后说道:“我说过,这玩意儿你是丢不掉的。”
是他!
我知道他是谁了,可是他怎么来了?
不行,我一定要找他问清楚。
然而,当我将面前的青铜残片我在手中的时候,他已经走了,店门也“哐当”一声关闭。
说也奇了,残片一到我手中,那种钻心的疼痛感就逐渐开始减弱。
这究竟是为什么?
难道自己这辈子真的离不开它了吗?
我有些不敢相信这一切,但它又的确发生了。
后半夜我几乎没有休息,关了灯,一直靠在座椅上胡思乱想着。经过仔细回想,我也只想通了一些事。
那个神秘的黑渊吞噬了一切,但唯独留下残片拥有者战姬。当战姬又将残片转交给我时,她自己却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也就是说,只有残片拥有者才拥有绝对的主导权。
黑渊是由于我念出了上面的咒文引发,也就是说诅咒源不仅可以创造他们,同时也能毁灭他们。虽然她自己也会承受同样的痛苦,但至始至终她似乎都是一个不死的存在。
相同这一切,我真希望当初战姬没有将这残片交给我,而是与那些怪物一同被埋葬于那漆黑的深渊。这样,它就不会跟随我来到喧闹的人世。
我不停的摇着头,说实话,对于这次的白龙江之行,我后悔了!
可空臣又是怎么回事?他来自哪里?为什么知道这些?
渐渐的,我将解答这些疑问的关键都放在了那个神秘的存在——空城这次的及时出现,让我有些意外,如果不是他,我恐怕在劫难逃。
只不过他始终披着一件神秘的外衣,让我搞不清楚他所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虽然我知道他有目的,但又从他身上感受不到丝毫恶意,还真是让人难以琢磨。
对了!空臣曾经对我提起过“长寿谷”住着一个高人,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倒不如去听听那个高人有个怎样的说法。只不过在这之前,我还得回一趟新乡老宅。老家的宅子十几年没住人了,要是回去晚了,保不准就已经塌了,就算里面真有父亲留下来的什么东西也会被附近的村民拿去当柴火烧了。
所以在这之前,人有旦夕祸福,事也有急缓轻重。我现在必须得合理规划时间和路线,尽量不让自己入无头苍蝇般四处乱撞干耗时间。
我将自己的想法和胖子说了,这家伙犹豫了好一阵才决定和我一道回去。当然,原因我是知道的,还不是因为他打伤那两个知青的事。不过听了事情的经过,我个人觉得,那两个家伙是真欠揍,要不是有村委会的干预,那些村民不仅不会怪他,反而会拍手叫好。
也是,生活在农村的人早已习惯了忙碌的生活。忽然来了两个一天只会指手画脚,粗活累活都做不了的愣头青,换做谁也不会满意。更何况这两个家伙不仅不学着融入这个大集体,还净打村民家鸡鸭的主意。
我们记得我们买的是晚上七点的火车票,是第二天上午十点到的河南。
算起来,我已经有八年没有回过这里。寻思着还是很感触的,不过这里的变化实在太快了,完全没有了当初的模样。
我与胖子简单吃了午餐,然后又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