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映秋呆呆地站在那里。
刚刚显示屏上的三个s一个a似乎不断在她眼前闪烁，柳映秋都觉得自己的思维已经有些停滞了。
此时，路熙凡已经走到她身边，看着有些失神的柳映秋，微微摇摇头。
“这个测试仪……”路熙凡用仅她能听到的声音低低说道，“有缺陷。”
柳映秋惊讶得抬起头，目光微微呆滞地看着路熙凡，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啊，你说什么？”
“这个资质测试仪的设计思路大致是正确的，但是却存在着一个缺陷，那就是它对实力强大的炼气士的资质测量会出现很大的偏差。”
“这怎么可能？！”柳映秋不可思议地摇摇头。
“事实就是如此。”路熙凡看着她，“这正是尧尧和vivo能够测出资质，而我自己却没有办法得到正确结果的缘由。”
柳映秋有些懵了，这是什么意思，熙凡你这是在给自己辩解么？！
路熙凡继续淡然说道，“晓秋你大学也是学计算机的，自然知道计算机是以二进制来存储数据的，而每个数最高位的0和1则代表正负，如果计算机计算的数据量超过上限，两个正数相加甚至会得到负数。这就是这台测试仪出现偏差的地方。”
“我还是不太明白……”柳映秋仍旧一脸懵逼。
路熙凡无奈，只好略作思索，用更加浅显直观的例子来解释。
“这个测试仪是用灵气来激发受测者身体经脉和组织的反应，通过反应的强弱来判断资质的高低。例如亲和度，就是把一滴水滴在物体上，测量它的吸收程度，判断那个物体究竟是接近于石头还是木材，当然吸收程度越好，说明对灵气的亲和度越高，也越容易修炼，但是若一个人的身体极大亲和灵气呢，那么它的反馈将会极小，远超过测试仪的计算能力，所以测试仪就会出错。”
“至于容纳度，则类似于将一块石头投入到水中，通过震荡的波纹判断这滩水泊究竟是脸盆大小还是池塘大小，面积越大容纳的灵气越多，但是若这水泊是个大湖甚至海洋呢，一块石头投进去甚至只能看到一丝浪花，又能测出什么样的结果呢，当然是毫无反应了……”
这个说法好有道理，柳映秋皱眉，“可是这台测试仪已经运行了好多年了，事实证明它还是比较准确的。”
“好吧，我来亲自给你证明看。”说着，路熙凡重新回到测试仪处。
他握着测试端，同时控制体内元气的运行，模仿灵气回应的反应。
很快测试仪液晶屏上显示出了d级，接着又是c级，再然后是b级和a级，接着连s级都显示出来了……
柳映秋已经看傻眼了。
测试室外的肖亭渊同样看得目瞪口呆，另一侧的那些年轻队员们则一个个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下巴几乎都要掉下来了。
还有这种操作，那不是想要s就是s，想要b就是b吗，这样一来测资质还有什么用。
“路先生，这太不可思议了。”肖亭渊快步走进测试室。他的表情很严肃，路熙凡刚刚的示例虽然很短暂，效果却是颠覆性的。如果说资质测试仪有这么大的偏差的话，那就代表之前的测试很多都算不得数，也许有很多资质超群的少年被无意中淘汰掉了。
肖亭渊飞快地表达了自己的看法，路熙凡却笑着摇摇头。
“并非如此，其实这个测试仪用来选拔那些刚刚接触修行门槛的普通人还是有些用的，但是对于那些先天天赋极为出色的年轻人可能会有较大的偏差，所以我建议加入人工反馈阶段，以跨入气海级的炼气士对这些修行者进行类似步骤的测试，鲁棒性应该会更好一些。”
肖亭渊连连点头，“柳助理，记下路先生的意见，尽快反馈给墨工。”
“好的。”柳映秋飞快记下路熙凡刚才说的话，心中对路熙凡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肖部长，我现在已经算是特事部的成员了吧。”路熙凡笑着问道。
“当然。”肖亭渊同样笑起来，伸手道，“正式欢迎路先生加入特事部。”
“那我安排什么职责么？”路熙凡继续问道。
“这个？”肖亭渊眨眨眼睛，暂时没有想明白，毕竟刚刚路熙凡露的那一手的确展示了他非凡的实力，不过具体的战斗能力还未知，所以安排职位还得要慎重。
“路先生，你是特聘入职的，具体职位我会和赵昆乾局长具体商榷。”肖亭渊解释道。
“也好，有消息通知我。”路熙凡指了指刚刚填写的入职信息登记表，上面有他的电话号码。
这时已经过去挺长时间了，尧尧揉了揉眼睛，小嘴巴撅着靠在路熙凡肩头，眼睛眨巴眨巴地快闭上了。
“如果没有什么事，那我先走了。”路熙凡转身向外走去。
“路先生，我送你回华海。”肖亭渊快步跟上。
目送两人离开，柳映秋只觉得精神恍惚，不由得生出一种人生如梦的感觉。
几年前路熙凡还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