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失散,轨迹之内物质破坏,瞬间击穿目标,引发火光灿烂的绽放,述说名为终焉的焦热。
敌方混乱的站位,这一炮直接贯穿了直线上的三台机体。
“目标破坏。剩余弹药数:4发。作战第一阶段完成。敌军未选择撤退,进入z-2-a,暗号:天崩。”
面对冲向前来的暴徒式,提耶利亚面不改色,抽出碳纤维矛,往右一步躲开超振动刃,从装甲薄弱处刺穿敌方。
“后来也是好好学了些近战技巧的。”
他平静地说道。
静默的驾驶舱,稍稍有些寂寞。
五台恶兆式在阿扎迪斯坦机动战士大队外围骚扰,依靠机动性地高速转移,使得失去指挥的数量压制不再有意义。
机动战士和军队自发雪崩式向前压去,力求先击溃敌军防线,突破通讯干扰。
等到炮击型法统式向后撤步,所有兵士立刻会意地边打边撤。传令兵通过缆线直连,从终端上把讯号一级级发回指挥中心。
“可以赢!如果这样,可以赢。”
执行总裁站在门前,遥望着远方的烽烟,激动得不能自已。
“这才是、这才是真正的世界的意志啊!不是苟且求生、不是盲目与混乱,而是生生不息、不断地创造、不断地前进,真正的生命的意志啊!”
——而我,却只能在这里做着观看的人。
地下电磁发射井前,第一战术预报员身临现场,共同劳作。
这时的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指挥,也没有什么战术可以预报。他选择一起做最基本的那些工作。
“大家准备好了吗?”
他环顾周围。
“Yes,sir。”
接下来就是等待。
第一防线很快被ms潮击破。或是敌军、或是自军、鲜血混砂,在寒风之中凝固。
“可恶。”
搭载了笨拙的粒子炮系统后,炮击型法统式的机动性再怎么改良,受限于本型,也和长鼻式相差无去。面对敌军火力压制,驾驶舱一阵震荡。
“破坏目标!”
剩余三发。
璀璨的光辉再度照亮无云的夜,高速的前行难以躲避。死亡的使者挥下镰刀,为一个人最后的结局写就残酷的一笔。
第二战壕沟前,Raiser的士兵就着已经准备好的支援武器,开始火力支援。
高空之上,一束烟花的开放,告知了恶兆式们计划的进度。
靠近防线的四式和五式立刻向炮击型法统式撤去。
在这短暂的时间内,为了掩护炮击型法统式,无人机再度进入准确射程范围内,亦是通讯断绝的领域,失去须臾的支援后,射出了其最后的炮火,而后被炮火吞没,坠落在暴徒式。
“z-2-a,计划进入第二阶段、天崩。”
刹那默默念叨,立刻甩开两侧的敌人,靠在最外侧,隐在黑夜中狂奔。
绮丽的金光在他的瞳孔中迁转。
“确认敌军随军指挥部所在。”
真是太大意了,居然就这样光明正大地摆在这里。
脚下的士兵们应声而散,武装车辆和随军坦克也发起攻击。
弹火交织成炮幕,像极了夏夜的流星雨,同样光亮,唯独后者用于祈愿,前者用于毁灭。
恶兆一式一脚踩到武装车辆上,下了地,高速进发,与护车的四台暴徒式缠斗在一起。
双手、双腿、胸部、背部、头部,一共七个部位弹出七把碳钢剑,在月光之下,明亮无比。
仅仅是擦过,就切开了暴徒式的装甲。
“这究竟是什么机体?明明检测是aeu-03型的基本构造,却用了铁人的碳钢,还能保持这种程度的机动性。那个驾驶员又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能够同时操使七把武器吗?”
随军参谋部所在的武装车,快速往外冲逃。
总参谋长透着玻璃,咬牙切齿。
“难道说,阿扎迪斯坦的行动将会在这里失败吗?不可能,不可能!一百四十四架机动战士,耗也耗死他们!你还能行动多久?只是一个异端罢了!”
几乎阿扎迪斯坦三分之一的机动战士如果在这里消灭,那么这场战争的结局已经注定。
恶兆一式驾驶舱内,哈罗的小眼珠子不停闪光。
“可恶!”
坐在位置上,难以同时勾到踏板和操纵杆。幼小的身躯必须站立,才能完成全部的作业。
敌军四个暴徒式的驾驶绝不是无名小辈,即使没有通讯,四机携手之下,封死了大部分行动。冰冷的现实中,万事万物都是有所极限的。
——恶兆一式跟不上刹那的动作,而刹那的动作跟不上他的思维。
机体的局限性,以及肉身的局限性。
能源也将走到尽头。
“但是,胜机、我斩到了!”
盘旋的光辉之下,暴徒式的全部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