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伞,眼中闪过惊异和失望,轻声唤道:“长生哥哥,你在想什么呢?”
叶长生转动手里的刻刀,淡淡一笑:“当然是在想空灵之剑,为了这一天,我等得太久了。”
洪晓婉眼中泛着奇异的神采,喃喃道:“是啊,只要这把剑大功告成,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是和黄景云吗?
叶长生眼中的阴郁一闪而过,慵懒道:“我们回去吧。”
回到书房,长生取出那本血经,《桀罗无上正觉心经》,认真阅读起来。
文字他看得懂,可那些字连在一起,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然而血经散发出的那股浩荡的气息,却让长生欲罢不能。
看得头昏脑胀,长生收起经书,再次取出黑色的刻刀,又从桌上拿起一块巴掌大的青玉,开始在玉石上划线。
雕刻可以使人静心,可以使人专注,也能让他放松下来。
最关键的,雕刻还可以修炼剑法。
叶长生下手极快,看似未动,实则已经动了好几刀。
横线,竖线,曲线,折线,一道道浅浅的线条,出现在光滑的玉石表面。
倘若洪晓婉是一位剑道大师,一定能从那些看似凌乱的线条中,感应到剑意!
时不时长生还会走刀,在手上留下一道道伤痕。
这些伤痕,正好掩饰他那双日渐白皙滑嫩的双手。
一个铸剑师,若是长了一双白玉无瑕的双手,没有老茧,没有烫伤,没有割伤,这可能吗?
除非他是修炼者,修为不低的修炼者。
一旁窥视的洪晓婉昏昏欲睡,实在无法忍受这种无聊,找个借口离开了。
正午时分,洪晓婉回到红叶山庄,兴冲冲道:“父亲大人,景云哥哥晋级冲窍境了!”
洪云涛放下手里的佛经,皱眉道:“怎么又乱跑,不是让你盯紧叶长生吗?”
洪晓婉嘲讽道:“根本不用盯,这个榆木疙瘩,整天都在看经书,玩刻刀,死都临头还全然不知呢!”
“没有一点异动?”
“半点都没有,”洪晓婉肯定点点头,接着忧虑道,“不过女儿发现,叶长生对铸剑堂的掌控力更强了,所有人都是他的亲信。”
洪云涛冷哼一声:“特使大人的剑已经铸完了,谁还会忌惮他?等我们踏平叶府,由不得这帮人不低头!”
“那女儿要做什么吗?”
洪云涛阴沉的眼中,充满冷意:“你要做的,就是陪着叶长生,陪他走完最后的一段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