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补起来,有什么错处的,让他们自己先修正起来。
这样一来,就算是没有抽查到的官府衙门,也会自行对卷宗进行整理和检查。
如此一来,就算那些没有抽查到的官府衙门,卷宗档案也可以得到梳理。”
宁仪韵笑道:“侯爷想得周到。”
乔安龄说道:“虽说,我请旨抽查各个官府衙门的卷宗档案是为了给苏家行贿一案翻案,不过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更何况,这次,我是主动请旨,不管如何,差事总是要做好的。
至于,这给苏家翻案一事”
宁仪韵说道:“那就要开始第二步了。”
乔安龄说道:“恩,京城府尹顾志云,过几日就应该去找邢栋了。”
……
两人在凉停里一边说着话,一会儿喝酒吃菜。
“今日忙里偷闲,在这湖边过了一个寿辰,倒也惬意。”乔安龄说道。
“安龄,二十一岁生辰快乐。”
“恩……”
“愿你以后,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恩,我心中所想,便是早日娶你过门,若真是如此,便也如意了。”
……。两人在湖边亭子里吃好饭,便到湖边逛街。
夜幕降临,湖边的夜景同白日完全不同。
繁星点点,倒映在湖中,乔安龄和宁仪韵在湖边并肩行走,交叠的衣袖下,是搭在一起的手,别样的缱绻。
过了几日,邢栋邢府正堂。
“顾大人来了,稀客稀客,”邢栋招呼着京城府尹顾志云,“快请坐,来人,上茶。”
“邢大人啊,不用客气,下官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顾志云说道,“今儿来您府上,是有重要的事情,同刑大人相商量。”
这顾志云约摸四十五六,身穿常服,仪态端方,面色红润,下巴处留了一把不长不短的山羊胡须。
此时的顾志云面色十分焦急。
邢栋疑惑的朝顾志云看看,见他神色慌张,便好奇的问道:“哦?顾大人出了什么事?怎地看上去如此慌张?”
顾志云说道:“今日皇上下了旨意,让定安侯抽查各个官府衙门的卷宗档案,邢大人是否也已经知道?”
邢栋笑道:“原来是这件事,这么大的事情,老夫自然是知道的。
不仅如此,定安侯还派了人到各个衙门知会,让我等先对衙门里的卷宗档案进行自查自检。
待各个官府衙门都自检自查好之后,他再对卷宗档案进行抽查。
我已经命人在梳理检查吏部的卷宗档案了,现在已经梳理检查了有一半了。
就算,到时定安侯到我吏部来抽查卷宗档案,也不会有什么纰漏。”
邢栋喝了一口茶说道:“顾大人,既然皇上命定安侯抽查卷宗档案,我等自然要配合,顾大人不妨也把府尹衙门里头的卷宗档案,好好梳理梳理,检查检查。
呵呵,顾大人,这慌张是没有用的,先自己把衙门中的卷宗档案整理好,心中有数,就不会荒乱。”
听了邢栋的话,顾志云脸上的慌张,非但没有退去,反而更加厉害。
“邢大人啊,我们府尹衙门,自然也收到了定安侯的知会,让我们自行检查卷宗档案。
这皇上的圣旨不敢不尊,定安侯的照会也不敢不从,我们府尹衙门在一收到定安侯的知会之后,就自查档案了。”
邢栋讶异道:“哦?既然如此,那顾大人今日这般慌张,倒我家里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啊?”
顾志云叹了一口气说道:“唉,这自查自检,便自查自检的出了问题了。
我命手下之人检查历年的案件卷宗,竟然发现,缺了一册案卷。
是和二十年前和顺郡王贪腐一案有关的一桩案子,那案子的卷宗竟然不见了。
我问了一个在府尹衙门当差了二十多年的刀笔吏,又查看了一些旁的资料,可以确定,这缺了的案宗应该是一起行贿抄家的案子,这犯了行贿之罪的,应该是一户姓苏的商户。
下官知道的,也就是这些了。”
这顾志云,朝邢栋瞥了一眼,又重重叹了一口气:“卷宗不见了,若是被定安侯知道了,如何交代啊?”
邢栋心里咯噔一下,心里终于明白这顾志云这般神色慌张是为什么了。
这顾志云命人梳理检查府尹衙门的卷宗档案,发现少了一册二十年前的卷宗。而二十年,担任京城府尹的不是别人,正是他邢栋。
这是现任府尹,来找前任府尹,问起陈年往事来了。
邢栋从京城府尹的职务离任已有十几年了。这案子又是二十年前发生的,二十年的年岁也已经很久了,所以刚才,一时间邢栋没有想起来。
这会儿,顾志云一提,他便一下子全想起来了。
这府尹衙门的卷宗当中确实是少了苏家行贿案这一册的。
至于为什么会少一册卷宗,旁人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