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说话,婠婠便抢先出声道:“昨夜洗的衣衫像是干了,待会儿你先换下里衣来吧。”
凤卿城见她这般反应便就收了话头,心中却是开始好奇。只是想岔了而已,怎么就至于让她这般紧张。
所以,她方才究竟是想了些什么?
凤卿城看了婠婠一阵,终是没有选择开口去问,他转回头来继续的雕琢手中的桃木梳。
太阳慢悠悠的升至正空,又慢悠悠的向西落去。
煮午饭时,婠婠便往那两口小炉灶中各丢了些麻雀。日落西山时,她往那小炉灶中看了看。只见那一只只的麻雀已成了一只只的黑丸子。卖相不好,闻着却是香气动人。
婠婠撕了一小丝肉下来,顿时被自己的厨艺感动到了。原来经她手的食物,也不是全部都难能下咽的。虽然那料理的过程就只是撒些盐丢进灶火里,但这也算是她的手艺。
麻雀肉少数量却多,这两炉也足够吃了。暮食便只煮了一锅麦饭。
月近圆,银白的月光皎皎如水。
一大盘烧麻雀,一锅枣茶,两碗麦饭,不甚齐整的摆在门前的木阶上。
两人并肩坐着,看着那月轮星辰,吹着这徐徐夜风,听着不远处的流水声音,一点一点的撕着麻雀肉吃。
汴京、北地......一切纷纷杂杂全部都如隔世般的模糊。天地之间,唯有这月、这风、这潺潺流水、这身畔的人才是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