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可能真的是他在别人表现出来的那种正人君子呢。
任菲琳发现周文健骨子里
其实是个小混混。
脱下西装,他和小混混有什么区别?
“你就是不爱我,你爱我,你上次怎么会对我动手?你……周文健,我不求别的,我不求你爱我,我只求你不要再那样对我。”
任菲琳泪眼婆娑地说。
她是真的害怕了。
她从小身子骨弱,根本禁不起周文健那样的摧残和折磨。
她非常肯定,倘若周文健再像上次那样折磨她几次,她很快就会死掉。
她还这么年轻,她还不想死。
“周文健?”
任菲琳没想到周文健的重点居然在称呼上。
“琳琳,你怎么敢对我直呼姓名?我是你的honey,你却叫我周文健,我好伤心,我的心好难过……琳琳,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他侧躺在床上,夸张地摁住自己的胸口。
任菲琳从他的面部表情和他的肢体动作中看到了极强的表演天赋。
她想周文健果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表演型人格。
她是斗不过他的。
因此,她也不绕圈子了,直接说:“好,文健,你别伤心,你想让我怎么叫你,我都可以听你的,我只求你一件事,以后不要再对我动手了,我害怕,真的。”
她语气陈恳极了。
她是真的害怕。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鼓足了勇气,浑身都在微微颤抖。
因为她怕挨打。
她怕疼。
“啧,瞧瞧,我可怜的琳琳……”
周文健在床上匍匐前行,蚯蚓一样很快爬到任菲琳跟前。
然后他伸出湿漉漉的手,去抚『摸』任菲琳苍白的脸颊。
任菲琳想躲,但不敢躲,只能垂着眼发着抖地任周文健抚『摸』。
“怎么又在发抖啊?我有那么可怕吗?”
他不满地说。
任菲琳咬了咬嘴唇,心里怕得要命,嘴上还是得说:“没有,我只是有点冷,和你没关系。”
“冷啊?怎么会冷呢?”
周文健皱着眉,嘟着嘴,更近地朝任菲琳凑过去。
任菲琳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因为周文健身上的气味儿实在是太难闻了。
又是酒气,又是一种食物的酸臭味,其中还混合着一种女人的香水味和脂粉味。
任菲琳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周文健今晚又去参加什么酒局了,并且酒局上,铁定有不少女
人作陪。
他这只手,又在什么样的女人脸上抚『摸』过呢?
难道在周文健心目中,自己的身份和那些陪酒的小明星也没什么不同吗?
她虽然家道中落,但也自恃名流之后,怎么能够忍受在周文健这里遭受和那些不入流的小明星一样的待遇呢。
当即别过脸,躲开了周文健的手。
“我有点难受,你别这样……”
她小声说。
周文健一听,十二万分的不乐意:“你怎么这么事儿精?你是我老婆,我『摸』『摸』你怎么了?你的脸有那么娇贵啊?我看你这个脸,也没多娇嫩吧,都快三十的人了,啧啧……”
“……你什么意思?”
任菲琳不可置信地瞪向周文健。
“什么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
他下半身趴在她身上,上半身昂着,双目通红地朝她嚷嚷,像是一条粗大的吐着信子的蟒蛇。
“你年纪本来就不小了,以前又跟过别的男人,难不成,你还觉得自己是个黄花大闺女啊?我说你年纪大怎么了,你说你,虽然长得还行,但你能和那些刚出道的小嫩模比吗?不能!再说,你这脾气又差得很,也不知道收敛,我看,也就我周文健勇于接盘了吧!”
“任菲琳,你最好搞搞清楚,我周文健是你的衣食父母,也是你、妈、的衣食父母,我对你们一家,有着再造之恩,要不是我,你和你妈早就穷疯了!你最好对我态度好点,听见没?”
任菲琳气坏了,她这几天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没想到,周文健一找上门来,又像个疯狗似的『乱』咬人。
她本来怕他,所以强忍着愤怒,现在又因为周文健的话怒不可遏,竟忘了恐惧。
“嫩模?你喜欢你就去找啊!你去娶啊,周文健,没有谁求着你娶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刚从国外回来,在承北没站稳脚跟,所以先找个出身不错的女人当老婆?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香饽饽么?呵呵,承北的那么多名媛,你刚回来的时候,有谁看上你了,又有谁朝你抛出橄榄枝了?你可别自我感觉太良好了。”
任菲琳看得清楚,一下子切中了要害,她虽不算聪明,但也不傻。
然而,这句话,一下子让周文健炸了『毛』。
他一张酡红的脸红上加紫,涨成了猪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