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记忆、我没有归所
———我不知这是何处、我不知欲往何方
———我是战士、我也是公主
———我将凯旋、但却无凯旋之地
“啊…”
她从短暂的沉睡中醒来,断垣残壁,她努力挣坐起来却因疲倦而险些摔倒在地,体力正从她的身上缓缓流失,在多次降临到现世后她已无法再回归那个不知名的空间,虽然想要尽可能的用人类的办法入睡、但到头来却因无法得到安全的住所而惶恐不安的苏醒,正如现在一样
她身上的深紫色华贵礼裙依旧一尘未染、她手握的不灭之刃依旧不存在半点折痕,可她的身体却实在已经坚持不住了,刚开始还能轻松自若的进行反击,后来就逐渐开始只能防守,现在更是连遇上他们都只能勉强打起十二分精神以此来保证她不会倒下
“哈……”
她扶着墙一点点的往旁边挪步走去,腹部的伤口还在阵阵发疼,虽然说已经经过了简单的治疗但想要完全康复是不太可能的,不断的移动早就将内部的伤口拉扯至一塌糊涂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她一片迷茫的在这未知的世界中醒来,既没有伤害过谁也未曾主动出现在世人的面前,但是人类的憎恨却一波波的向其涌来,仿佛她是这个世界所不需要的产物一样
“好痛!”
她娇呼一声,不行,身体的疲累导致她连对疼痛的免疫力都复不存在了,本来就生而为女子,一旦剥开衣物露出的仅仅只是属于普通人的胴体罢了,若不是大剑和礼装阻挡了足够多的伤害,她现在可能已经死了
“要尽快离开这里……”
她硬拖着身体一小步一小步的离开了曾被她摧毁的建筑物里,刚才她在睡眠时曾感觉到了有几束光射进了她的眼睛里,那光总是能追踪到她,如果不快点的话马上天上就又会出现那群能够发射爆炸物的不明物体了
没有人会怜悯她、没有人会伸出援手,她只能仓惶的在这庞大的城市中不断躲藏
———不能与人类接触
———他们会杀了自己
她也许是不怕死的,但这也不代表她就会老老实实死在潮水般的憎恶之下,她觉得这个世界上也许还有什么是在等待着她、或者她要去等待的
所以她在尽可能绕开所有人类的情况下撑着病体已逃了两天两夜,可现在实在是撑不住了,她除去简单的包扎和日常的睡眠外就不知道应该如何进行更多的调理,她没有对于这方面的认知、也没有人来教会她应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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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再度醒来时她已经处在了一间颇为破旧的小房屋里,房间上挂着一块看不清字迹的牌匾,她突然想起最后她似乎是因为实在走不动的缘故所以昏倒在了巷道里,那么是谁将她抬到这里的?这里又是哪?
“咔”
木门被推开,顶着一头乱糟糟天然卷的男人提着两壶烧酒走了进来,还没等他往房里走几步路便看见她提着大剑一脸的冷淡
“你是谁,我现在在哪”
“在我家,小屁孩半夜三更开完舞会不回家睡觉,还一路晃悠到了京都来,真嫌身子不够廉价的话100日元一晚干不干”
也许是岁月的推移在他脸上糊了一大把面粉的缘故,现在他说起黄色笑话来连气都不带喘一下的
“……?”
舞会、京都、100日元,这些词她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没人会和她提到过这些,听起来似乎像是什么物品一样,是武器吗?还是说是某种通讯用的口令?
“我说过了,这里是我家,朱雀街1034号”
男人将手中的烧酒放下,挂在腰间唯一能充当保命工具的木刀也被他卸下并搁在了沙发的另外一边,她见男人是这种散漫的态度后也不由得继续愣在了原地,因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
“能喝酒吗”
出于好奇她将鼻子凑到已被打开的酒壶上闻了一下,然后就被那种呛鼻的气味给呛的“咳咳咳”的咳嗽起来
“这是什么武器!”
她将大剑横指着男人的鼻子高声逼问着,但男人的表情依旧是一副慵懒的样子,他只是从茶几底下掏出两个酒杯、然后给酒杯里装满了酒
“半夜不回家的女孩居然不喝酒,阿银我真是扫兴啊”
男人挠了挠自己的屁股后便一口将其中一杯酒喝进了肚里、家……这个词她竟意外的明白
“我没有家”
“正巧,我也没有,要不阿银我吃点亏然后成个……算了,要是被他知道又要被训了,阿银我感情债可是早就背了一口袋了”
男人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嘀咕了一句“想起他连喝酒都喝不香了”后便将酒壶重新密封起来
“然后呢,深夜一个人在外乱逛是因为什么,现在是凌晨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