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自古谓繁华,听风楼上隐豪侠。
林大自有珍奇鸟,海阔鱼龙皆混杂。
塞翁失马非损马,指尖流沙非无沙。
朝廷是非深若水,又见浩荡一天涯。
莫独雪、御菱风二人正在听风楼酣饮,动筷间两个熟悉的身影走入楼中。
刚开始,莫独雪还没察觉出什么,待得那二人找了个座头坐得近了,莫独雪才猛然间认出:这不正是那两个小贼!?
见莫独雪神情不对,御菱风忙警觉起来,她顺莫独雪的目光看去,也发现了那两个盗马贼。莫独雪满脸怒容正欲拔剑,却被御菱风按住了剑鞘。“且慢,不可打草惊蛇,他们还没发现你我,你先去那边的单阁暂避,看看我的手段。”
莫独雪经过与御菱风的多日相处,深知这个姑娘古灵精怪,机智过人,自己倒也真想看看她有些什么手段,便没有多说闪身近了单阁。
莫独雪将阁门半掩,注视着御菱风和那两个盗马贼。御菱风也望了眼单阁,然后取出了一块素绢蒙了玉面。
“小二!”御菱风喝了声。
“来了来了…客官有何吩咐…咦?与姑娘同来的那位少侠呢?”小二殷勤地问道。
“无需多言,我问你,那两位客官点了些什么?”御菱风指指盗马贼。
“呃……那二位客官要了两壶竹叶酒,还有些熟牛肉之类的……姑娘你问这些干嘛……”小二一脸茫然。
御菱风眼珠一转,笑道:“那二位呀,于我有恩,曾救我于生死,我欲报答那二位,可二位恩公却十分大义,不收任何回报,今日幸得遇见了,想来那二位大侠还是不收礼报的。”
“既然是义薄云天的大侠,想来确是不求回报的。”小二接道。
“但我心中却始终难安,不如你帮帮我如何?”
“客官尽管说,我能做的定然尽力去做。”小二十分热心。
“也不是什么难事,你将我桌上这坛未动过上好女儿红送与他们,就说故人相送,如何?”
“如此容易么?”小二笑道。
“如此易事于我而言也事大事一件了,你若能相助,小女子感激不尽,这锭银子全当酬劳了。”御菱风说着从囊中掏出一锭银子来。
“哎呀,客官,无功不受禄,这银两就算了,本就是小事。”
这小二倒是个热心肠。御菱风暗想,可惜今日要利用这个老实人了。
御菱风左手托起桌上的女儿红,右手扶住坛口递给小二。
与此同时,在单阁中的莫独雪正注视着御菱风的一举一动。“这丫头又搞什么鬼,还要给那些盗马贼酒喝……难道酒有问题?可……也没见她动什么手脚啊……”
莫独雪正纳闷着,小二已将女儿红端到两个盗马贼面前。
“二位客官,有故人相赠上好女儿红一坛,还望笑纳。”小二恭恭敬敬将酒放在桌上。
“啥?什么故人?”两个盗马贼异口同声问道。
“呃,赠酒者不便告知,总是一番好意便是了。”
“嗯……”两个盗马贼闻到酒香早已按捺不住了,也不疑酒的来历,倒在碗中便酣饮起来。小二见二人收了,道了声:“客官慢用。”便退下了。
御菱风也悄悄来到单阁之中。“你又搞了什么鬼?”莫独雪忙问道。
“等着看好戏吧。”御菱风坏笑。
二人在单阁中等了片刻。起初,两个盗马贼还说说笑笑,可渐渐的,这二人舌头也沉了,又过了一会,只听“咚咚”两声,两个盗马贼的脑袋重重砸在桌子上昏迷不醒。
“就是现在,跟我出去。”御菱风低声对莫独雪说道。
莫独雪随御菱风出了单阁,来到盗马贼桌前。
“把他们架走。”
莫独雪依声架起一人,御菱风架起另一人,向听风楼外走去。
“哎,姑娘,这……你这二位恩公是怎么了……”正跑堂的小二看到了御菱风和莫独雪。
“哦,二位恩公不胜酒力醉了,我去寻家客栈安排他们住下。”御菱风十分镇静,没有露出丝毫破绽。
小二也没有起疑,看着他们架走了盗马贼。
话说莫独雪和御菱风架走了盗马贼,一路返回客栈。
“你去寻两条绳子来,将这两个小贼捆起来。”御菱风吩咐道。
“好,菱风真有你的,你怎么把他们毒晕的?”莫独雪仍然不解。
“哈,全靠我家传的宝物。”说着,御菱风从怀中掏出一根银针来在莫独雪眼前晃晃。
只见这针细细的还泛着寒光,一见便知绝非凡品。“这是……?”
“这叫‘寒潭厥影针’有让人晕厥的功效,我方才右手扶着坛口顺势用针在酒水中沾了沾,这酒便成了迷魂汤了。”御菱风边笑边答。
“我还是不明白,这两个小角色何须大费周章,直接擒了不好吗?难道他们功力深厚?”
“那倒不然,你看。”御菱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