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座莲台金光泛起的一霎那,冷凝霜本能地纵身而起,却发现这片包围自己的金光有着和自己的绝技血域牢笼一样的效果。
跃起的冷凝霜一头撞在了头顶处的金光上,软绵绵的感觉象顶上了一团棉花一样,但这团棉花却出奇的有韧性,转眼就又把冷凝霜弹了回来。
眼看着包围自己的金光越来越厚,外面的景象也越来越模糊,冷凝霜一怒之下撤出了体内的霜剑,一剑刺向面前的金光。
霜剑刺穿了金光,穿到了金光的外面。冷凝霜拔回霜剑,改刺为劈,金光再次被劈开随之又愈合。
见到霜剑在金光中来去自如,冷凝霜挥起左手戳向金光,却感觉金光的韧性再次出现,手指越往前戳阻力越大,最后竟感觉自己的手指有种戳在胶皮上的感觉。
收回手臂,垂下眼帘略一思索冷凝霜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奥秘,这股金光只阻止有生命的东西,对于无生命现象的物体完全放任不管。
与血域牢笼相比血域牢笼不会选择,不论有无生命体征统统包裹在其中;这片金光却可以选择性放过无生命体征的物体,留下有生命体征的物体,这也就是说任何武器对这片金光都不会造成伤害,想要破开这片金光必须是被困者依靠自身能力才行。
在这一点上这片金光要比血域牢笼高级不少。能够使用这种手段又是坐莲台的毫无疑问是佛门中人设置的,再联想到小西天的归属,冷凝霜已经知道这是谁设下的局。
想明白此节,冷凝霜反而不着急了,将霜剑收回体内缓缓坐下开口问:“是佛门哪个在和凝霜我开玩笑?”
果然不出冷凝霜所料,就在冷凝霜一问之下,金光中显出一个肥头大耳、袒胸露乳的笑面和尚,这个笑面和尚正是弥勒佛祖。
“贫僧设此莲台已经很久了,你为何现在才肯坐?”笑和尚满脸带笑地问。
“我为什么要坐莲台?我又不信佛。”冷凝霜平淡地回答。
“信不信佛尚在其次,好奇、探究之心是与生俱来的,难道你不好奇?不愿探究?”
“不好奇,也不想探究。”
“那你为什么坐上来了?”
“好玩,仅此而已。”
“就只有好玩?”
“没错,你将我困在这座莲台上的意思是你要见我?”冷凝霜简单回答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是我也不是我,或者说是贫僧的另一半要见你。但这不是要困你,而是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只有你上莲台才能激发莲台传送音讯,那些金光只不是是一些屏蔽手段而已。这不,我,哦,还有他接到音讯就来了。”
笑和尚说完转过身去,他的背面却是另一个骨瘦如柴、容颜憔悴、愁眉苦脸却又邪气四射的人。
这人开口道:“丫头,是我要见你。”
这人一开口,冷凝霜心中浮起了一个人的面孔,但看着面前这个人的模样却与脑海中浮起的那人模样差异太大了。
冷凝霜试着问:
“波旬?”
“是我。”
冷凝霜认出了这个人,正是她久已失去联络的先祖波旬,只是当初的波旬体态匀称,威严而有气度,现在怎么变成了如此干瘦?
“你是不是觉得有些奇怪?”波旬一脸愁苦地笑着问。
“我不觉得奇怪,如果你不入佛门还能出来见我,我才会觉得奇怪。看你现在这样子让我想起一句话:依着王法打杀唦,依着佛法饿唦!”冷凝霜语带揶揄地摇了摇头冷冷说。
波旬没理会冷凝霜话语里的揶揄,继续说道:“有时候看似原本简单的事情其实并不那么简单。这个肥猪一般的家伙居然是我的伴生像。”
波旬刚说完这句话,身体一转笑和尚面向着冷凝霜笑道:“非是贫僧是你波旬的伴生像,而是你波旬是贫僧的伴生像,你是假、恶、邪的化身,贫僧是真、善、正的化身。所以你必定会越来越消瘦,最终同化在贫僧体内,不再分彼此,那时候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没有假、恶、邪,只存真、善、正,了却凡俗怨念,恢复涅槃金身。”
身体再转,波旬面冲冷凝霜,冷笑道:“你想的挺美,如果不是知道你没有我无法成为佛主,我没有你无法突破魔真,我会答应你们与你合体?你们还真当是那个老家伙每天絮絮叨叨、腻腻歪歪的功劳?想同化我?你做梦,突破魔真那天也就是我离开你的那天,我倒要看看你是先同化我,还是我先离开你。”
身体再转,笑和尚呵呵笑着说:“波旬,这些话你已经说了无数遍吧?没用的,二心纷争最终一事无成,想要达到目的只有二心合一心,至于是你离开还是我同化你,只能等到以后才知道,现在吗,只有二心合一心这一条路可走。”
冷凝霜先开始还在听,但很快就腻歪了,大声喝道:“你们将我拘在此地就是想让我听你们斗嘴吗?假、恶、邪、真、善、正这是每个人身上都真实存在的,邪中也出正,恶中也存善,假中亦有真,反之亦然,这有什么好争的?”
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