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桌上那六枚铜钱,开始云山雾罩地讲解起来。
“这‘凰’本作‘皇’,原是指有大批群众跟随的王者。而在‘皇’的外面加上了‘风’字的框,则有跟随鸟王的鸟群之间。正所谓,天地之气,合而生风,天为父,地为母,这凤皇原是指风姓的皇者……”
从鸾凰争鸣讲到直冲云霄凌驾于九天,犹如说书人在讲述一段精彩绝伦的故事般,直说得口沫横飞、天花乱坠。
直至紫玉寒轻挽广袖开始烹煮忘忧茶,待得茶香四散满溢于雅间之时,长空方才顿住话语,看着那刚刚被斟入茶盏的清澄茶汤,堪堪咽了咽口水。
“不愧是茶仙,这忘忧茶经紫公子之手后,愈加色泽剔透纯净、香气鲜爽绵柔,仅仅嗅得茶香便已余韵悠长。”
即墨贞是爱茶之人,能亲见茶仙素手煮水烹茶,观其色泽闻其茶香,已然让她心生满足,待见那双青葱般皓洁无暇的手,竟亲自捧了一盏忘忧茶送上时,不禁受宠若惊地道了声“多谢”。
“我的呢?不是说给我烹的茶么?怎地你紫公子也这般重色轻友?”
不久前还百般为难紫玉寒,犹如特意来找他麻烦般的长空,此刻竟大言不惭地以其“友”自居,倒也足见茶仙所烹之茶何其香醇诱人。
“国师请用。”
终于凭一技之长夺回些颜面的紫玉寒,淡色薄唇轻扬,将另一盏茶捧至国师面前。面上虽仍一派淡漠,心里却已暗爽不已。
如饮酒般将茶盏送唇前,一饮而尽的长空,双目轻阖露出享受之态,随即又嬉皮笑脸地将茶盏递回紫玉寒手中,那笑得好似馋猫般的倾城面容上的表情,分明写着“我还要”三个大字。
这国师虽算得上识货,但却显然不太懂品茶之道,若这般牛饮的喝法,简直便是糟蹋了顶级好茶,更是侮辱了烹茶者。但紫玉寒终究不好对贵客发火,只得耐着性子又为他斟上一杯,看着他继续牛饮。
将忘忧茶喝了个饱的长空国师,心情大好地重又指着桌上的六枚铜钱道:
“其实这卦象简单来说,就是虞大人你有天大的富贵显赫之命。即便不是成为东蒙大陆上千古以来,唯一的一位女皇帝,亦至少是能母仪天下执掌凤印的皇后之命!”
此言一出,不仅即墨贞蓦然一惊,就连紫玉寒脸上虚浮的浅笑都瞬间僵住,墨寒玉般的眼底若流星般掠过抹古怪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