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推开泻火的女人,走了出去,一看十匹漂亮的跃距马顿时笑得眯起了眼。
“不错,不错。”六匹换十匹,这真是非常值得事情。
都知道四区暮雪林是个老实憨厚的人,一门心思扑在制武器上面。说某人专门调查过他,确定他不会武,也没有那个功底去练武。听说是经脉有问题。可惜之余大部分人觉得庆幸。那他永远是个制弓的孬货。听说当年他当组长之前还把他丢在山里一个月,后来断了他一条腿,才让他当的组长。虽说腿长好了,但是更不能学武了。
这次才过了没几天想不到他真发动十区找了十匹马,啧啧。
掌印眼中透着精光,看来这螭龙坊太不简单啊,他们这些在莫梁后面的跟屁虫要上位,是不是得先打倒螭龙坊呢?
送马那个他仔细看了看,的确是十区的人,带着十区特有的贱人腰牌,对他说:“大人,四区组长说这次没有上报。他只跟极少数的人讲了。您别在别人面前提。我们也当做没做过,您看如何?”
掌印一想,的确,要走正规渠道又得花不少银子吧。杀了那个中原人也变不出六匹马,本来只能认倒霉,哪想遇到这么个傻子为了个药方真来赔。
“嘿嘿,好说好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然后他摩挲着自己的胡渣看那几匹烈马被带到马场。绝对不会有错。看那不愿被人牵着,长脖子短腿的,的确是跃距马。莫梁将军以前的“爱犬”被昔日的仆人带了过来,跟在马后面,那些马也一副不敢招惹的样子。
没错。
冷风一吹。他觉得自己衣服穿少了。于是走进了营帐,继续和温柔乡温存。
那个自称十区的人把马送到指定位置后,并没有走远,而是对小黑子做了些什么。不过没等小黑子发火,他便远离了。他又在草地上撒了些什么。夜色正浓,没有人注意他的这些小动作。
不一会儿,他真的消失在灯火阑珊的军营里。
没有人可以发现,这些新来的马儿毫无顾虑地走过那道无形的线。又在另外一条线那处停住。
,是小黑子的尿液。另一条,是那个人撒的东西。
那遇风即散的,透明无味的东西散在了青草芥末当中,被那若有若无的露水一润,更加不知踪影。但是世间总有人知道这些芥子的存在的。纵然他们消逝,他们依然存在。
不在风中,不在雨里,在彷徨的空隙间——永存。
今日之后,掌印的以直系下属遇到螭龙坊十区的人。略微一提那十匹马,结果那人一副茫然不知地样子。他回去禀告掌印,只道是十区真不愿给外人知道。
十区却有所留意,派人去打听。见那十匹马健硕雄壮,定是异类,又知十区并无出外觅马。于是认为是莫一营从尚牧监处分得多余的马。不愿人知道,于是跟十区扯上关系。
又从四区暮雪林处得知的确是莫一营和尚牧监私下达成协议,暮雪林建议也无须打草惊蛇,看看尚牧监有何动静再说。
自螭龙坊成立开始,尚牧监虽说依然是掌牧群马。但是螭龙坊以利相邀,以权相逼,从尚牧监挖来“三行伯乐”。螭龙坊又明目张胆地成立十区驭马组,面向全国贩马驯马。尚牧监本是为皇家效力,倒也无妨,谁知,螭龙坊心更大,逐步加大对军队的渗透力量。后来以赤方大将军麾下的军队为首,更是非螭龙坊的马匹不用。
不过毕竟有公家拨款,尚牧监也没有就此了无生机,但明里暗里和十区是不尽的争锋相斗。今年好不容易发现新的马种更是斥巨资去寻马,奈何这种马无法驯服,于是放在与尚牧监关系尚可的莫梁将军军营。这样一来元气大伤,不得不与螭龙坊交涉谈判,他们许诺跃距马这一块他们不染指。
这么快就把这事儿忘得一干二净了?
于是对莫一营的普通马匹上做手脚,想以此来警告,或说表明尚牧监仍有实力。尚牧监迂腐的官员哪知世人选择螭龙坊的真正原因?莫一营明显不得要理,又渐生猜忌。
三方势力关系更恶。后来史学家以此为东莱之乱的开头,史称“回马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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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噶噶——”
卓骑在马背上,见一全身咖啡奶色的花雕自空中掠过。两翼又宽又长,翼下具白色横纹,尾黑,翼上具两道皮黄色横纹。楔形的尾一扫,就落在那人马车上。不用说就知道是谁的。
看来这雕云公主名副其实啊。不过她的那个绰号“雕女”谐音“刁女”,也是有一番来头。
终到了城东。
四区的感觉和一区的庄严肃穆完全不一样。
这地方就是自己第一次见到扎扎布的地方。
那个叮叮咚咚冒浓烟的地方的确就是四区。对环境不好就不好吧,能对古人的环境意识有多高要求?
小门一开,家居院一般的感受,小树苗三棵,红花四五点,爬山虎七八丛(抠鼻,这作者忒偷懒,这借鉴太明显。我:大家吃好喝好,喝好吃好,见怪不怪了呵!)。
然后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