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圣。
谢兴却已经将嘴张的老大,几乎能够塞进去一个拳头。
“这位小郎君是……”谢安之头一个开口,有些迟疑着发问。
“哦,幸会幸会,我是林家的远亲,姓林名蕴才,诸位叫我蕴才就行!”
来人正是换了一身男装打扮的林蕴才,她冲着谢安之和顾小雅抱了抱拳,就自顾自的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
谢道恒来不及拦,此时也只好苦笑着低声对她道:“你别闹,这是什么地方,这酒水里都是掺了东西的!”
谁知林蕴才仿佛没有听到,反而自顾自的站起了身,拎着酒壶走到了谢安之的面前,给他倒了一杯,又给自己满上,道:“不知这位郎君高姓大名?郡望何处?”
“哦,在下谢安之。”谢安之急忙也起了身,陪林蕴才喝了这杯酒。
喝罢,林蕴才对他笑道:“这谢道恒忒不地道,我们一路一同北上,素来都是吃喝不分的。今晚上有这样的热闹,他谢道恒竟然没有叫上我来参加,实在是太过不讲义气了,你说是也不是?”
“是啊是啊,大表哥你也真是的,人越多越热闹嘛,是不是见外呀,所以才不叫朋友来?”顾小雅这时候高声插嘴道,“兄弟你放心,你今天既然来了,就一定要不醉不归!来人啊,再多上点好酒好菜,再叫一位姑娘过来伺候!”
外面的小厮立马应了,林蕴才觉得顾小雅这人很是爽快,虽然不曾认识,此时也上前为他倒了杯酒,敬酒道:“虽然未曾见过你,不过你方才说的那句话投我的脾气!来!我林蕴才敬你一杯!”
顾小雅是个爱屋及乌的人,此时既然听说林蕴才是谢道恒的朋友,自然也不会见外,爽快的和她干了。
谢道恒在一旁看到头疼,回头以询问的目光看向谢兴。
谢兴觉得自己很是委屈,赶忙凑上来对谢道恒小声道:“郎君,可不是我弄的啊!我只是跟林郎君说了一句,不知怎么让……她也知道了。”
谢兴口中的林郎君所指的自然是林勇麟。
送梅香回去的谢兴,跟林勇麟说了一下自己与郎君的去向,谁知这家伙除了有几分惊奇之外,又转身就把事情跟林蕴才说了。
其实林勇麟的意图是很简单的,他寻思着,这样一来,没准儿就断了妹子对谢道恒的好印象。
毕竟女孩子家嘛,都是很讨厌男人们在那种花柳之地流连的。
谁知道,林勇麟的如意算盘虽然打得挺响,但林蕴才却没有像普通女子那样,自己藏在闺阁里哭哭啼啼。而是在换了一身男装之后,风风火火的杀了过来。
林蕴才原本寻思着,以谢道恒的性子,来画舫上喝花酒,想来也是被逼无奈的。
谁知道,她刚刚进门时所看见的,竟然是谢道恒正在左拥右抱的情形!
一股怒气莫名其妙的就烧了起来,连林蕴才自己都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生那么大的气!
但归根结底,气也生了,闯也闯了,索性的,他就决定在这儿好好的跟谢道恒耗一耗了!
所以连谢道恒那酒里有东西的忠告都没有听进去,林蕴才连着就灌了自己几杯酒,而后就随手牵来了一个谢道恒身边的美人儿,让她坐在自己的怀里。
“陪那个木头桩子有什么意思?你来陪我好不好?”林蕴才勾了女子的下巴,眯起双眼,一副花丛老手的模样。
那姑娘家也被林蕴才吓了一跳,但好在换了男装的林蕴才仍旧漂亮的风流倜傥,姑娘惊恐之后,又变成了乖巧的小猫儿。
看着林蕴才调戏女子的模样,谢道恒觉得自己有点头疼,这是哪儿跟哪儿啊?这叫做什么事儿呢?
若是一会儿林勇麟也杀来,他还不得以为自己是罪魁祸首,把自己给剁了啊?
揉了揉脑袋,谢道恒有些哭笑不得了。
倒是顾小雅觉得自己跟林蕴才的性子有些臭味相投,此时来了兴致,嘻嘻哈哈的上来敬酒。
林蕴才看着他头顶和手臂的包扎,好奇的问了一句,顾小雅便眉飞色舞的又给她讲了起来。
面对着此情此景,谢道恒只觉得自己头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