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
或许都有，或许又都不是。
总之，在那样的目光下，程有夕红着脸地下了头。
而周围再次响起了嗡嗡的议论声，这写都是豆蔻年华的学生，或许在这之前，他们都是家中父母的希望，掌上明珠，所以男女躁动的青春让他们对着程有夕指指点点。
程有夕一开始脸很红，她骄傲地抬起头，说道：“是啊，我就是喜欢夏启，怎么了？”
于是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只是更多的是善意的玩笑。而少女的脸则早已霞飞漫天。
但是夏启却摇了摇头：“不行，你不能跟着去。”
“为什么？”程有夕错愕的问道：“是怕我碍事吗？”
就连周围的人都产生了疑问，甚至有些人直接笑道：“你有心上人了？”
夏启摇了摇头，说道：“我是在对你的生命负责。”
“我不怕死。”从南疆大山当中走出的少女有些倔强的说道，那样子看起来倔强又可爱。
但是夏启却说道：“不是怕死不怕死的原因。”
“你要知道，去了哪里，你将会面对淋漓的鲜血，迸溅的脑浆，内脏肠子流淌一地，暗红色的鲜血染红了城墙……”
“相信我，那种场景，你不会想要看见第二次。”夏启说道：“就算是要适应这个世界，也需要循序渐进，一开始口味太重，很可能不能罗切斯特保卫战结束，你就崩溃了。”
众人默然无语，有的男生甚至脸色都已经苍白起来了，而有些女生更是被吓得嘤嘤直哭。
陆离也终于确认，夏启却是仅仅是出于兴趣才要前往罗切斯特……
于是陆离不在看夏启，对环视着众人说道：“那么，大家都要跟我一起去约翰王的后方？”
“我留下。”
“我也留下！”
说话的是胖子胡炎和肌肉男吴钩。
“你们又是为什么？”陆离很好奇。
吴钩低下头，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我想……一个真正的男人，应该敢于直面淋漓的鲜血。我不想获得什么，我只想证明……”
吴钩抬起头，露出古铜色坚毅的神情：“我只想证明，我是个铁血铮铮的汉子！”
他这一番话让人动容，陆离的眼中则出现一丝赞叹，而更多地男生则羞愧的低下头。还有些女生甚至眼泛桃花，一脸崇拜的看着吴钩。
被吴钩这一番拉风的话抢了风头，胡炎有些郁郁地说道：“那么风骚做什么？是本大爷我先说留下的好不？”
吴钩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寸头，笑道：“那真是抱歉啊……”
胡炎挥了挥手说道：“切！想听我留下的理由吗？”
他听着胸膛，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扫视着四周，加上他憨态可掬的模样，倒是引得一些女生娇笑连连。
“恩，你说吧。”陆离说道。
胡炎笑呵呵地说道：“自然是为了学点啊！那里肯定有很多学点！”
“但是你也会死，而且会减少十年寿命。”陆离冷冷的说道。
胡炎耸了耸肩：“不扣学点就好。用十年寿命换一次强大的机会，我觉得挺值的。我还不知道死是谁很么滋味呢？嘿嘿……”
说道最后，胖子嘿嘿的笑了起来，模样看起来无比的怪异。
“都是疯子。”有人这样说道。
“那你们保重吧。”陆离叹息一声，然后乔装一番之后，用陈涛想出来的法子离开了达尔内的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