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廷文和其他两人听了都大吃一惊,忙朝四周张望起来。
“不用看了。此人既然能暗中跟踪,自然有隐蔽的手段。”阎长老道。
“那阎长老,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其中一个年纪稍微大点微胖男子道。
“这也是我不明白的地方。此人既然已经抢走了玉石矿,不马上逃走,为什么还要跟我们做对呢?”
阎长老说完,又闭上眼睛,几天来连日赶路,一路颠簸,他就算是筑基期也有些受不了。
“哼,不管他是谁,敢动我们沈家的东西,那就是死路一条。”同来的另一个一脸暴戾的男子狠狠说道。
微胖男子也微微点头,显然也有同样的想法。
沈家是sc省内最大的修道家族,一向横行霸道,谁得罪了他们,那就是噩梦与毁灭的开始。
阎长老不说话,好像睡着了一般。
“阎长老,我和余师弟想出去先探探情况。”微胖男子说话声音很小,生怕打扰了阎长老。
“嗯。”阎长老只是嗯了一声。
“沈师兄,你带我们出去吧。”微胖男子又对沈廷文说道,语气却不怎么好,沈廷文虽然修为比他还略高一点,但作为分部的负责人,论地位,他怎么也比不上总部的人,何况沈廷文这次做事不力,会受到什么惩罚虽然还不知道,但肯定不会轻了,因此汪庆东愈发看不起他。
沈廷文似乎也知道自己的处境,面色虽然不好看,但还是依言朝门外走去。
屋子里只剩下阎长老一个人。
表面上看,阎长老闭着眼睛,身体也躺着,肌肉松懈,跟一个普通的老头没什么区别,但若有人以为此时是他防备最弱的时候,那就大错特错了。
青河镇街上,沈廷文在前,汪庆东和余子童在后,三人成品字形,一边走一边暗暗观察着周围。
三人都一身名牌,且不说他们的修道者身份,光是身上的行头以及眼光中那时时流露出的傲气与鄙视,都无法让人忽视,也无怪乎引来街上行人纷纷侧目了。
“一群乡巴佬。他妈的,这是什么狗屁地方,这么偏僻,满大街的女人,连个漂亮都没有。”余子童阴沉着脸道。
“余师弟,你以为这里是成都吗?哈哈。”汪庆东笑道。
“哼,就这么个破地方,沈师兄却栽在这里,这算不算阴沟里翻船呢?”余子童很是不屑地看着前面沈廷文的背影。
沈廷文脚步微微一顿,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一般,又继续朝前走。
余子童阴阴一笑,他虽然看不到沈廷文的表情,但想必是很糟糕,当然,对他余子童来说,却是很好极好的。
这小镇也说不上繁华,没有超市没有酒吧,一切在他们看来有趣好玩的都没有,对汪庆东和余子童而言,这个小镇就像个满脸皱纹皮肤松弛的八十岁老太婆一样,没有任何吸引力。
三人转了一圈,也没什么发现,是以很快就回去了。
晚上,还是好运来餐馆,不过换了个包厢。
沈廷文早已定了满满一桌菜,虽然没有什么鲍鱼龙虾这样的海味,但山珍还是不少的,什么红烧野兔,水煮青河鱼,麻辣黄牛肉,烧烤的野猪肉等,倒也让汪庆东和余子童挑不出什么毛病,可对处处看不顺眼的余子童来说,他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鸡蛋里挑石头了。
“沈师兄,你不会不知道阎长老最喜欢吃龙虾的么?怎么满桌的菜,不要说龙虾,连河虾都没有?你让阎长老如何吃得了?”
沈廷文惶恐不已,忙道:“这——这个山沟里的小镇,交通太不方便,确实弄不到龙虾。请阎长老见谅。”
阎长老不置可否,也不知道到底是见谅还是不见谅。
沈廷文额头又开始流汗了。
余子童却是不依不饶:“这可是对长老不敬之罪啊,沈师兄。”
“啊——这这——”沈廷文一时不知该如何说。
幸好,阎长老开口了。
“好了,子童,不要为难沈廷文了。这些山珍味道还是不错的,你们多吃几口。”
余子童见阎长老发话,也不敢太过分,便低头闷头吃起来。
除了山珍,自然也有酒。不过青河镇的本地的酒太绵软无力,对这些修道者来说,简直如白开水一般。
幸好还有茅台之类,余子童一人就喝掉了好几瓶茅台,将餐馆里的存货一扫而光,餐馆老板又喜又愁,喜的是自己赚了钱,愁,则是这几瓶茅台可是专门为来此地吃饭的庞书记准备,这下没了,又得去县城进货了。
酒过三巡,饭菜也吃得差不多了,说实话,余子童吃得还是很爽的,因为这些饭菜都是天然的,没什么污染,也没有什么地沟油之类,比起在城市里吃到的,要好很多。
可因为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不舒服,或许是因为沈廷文的缘故,他暗暗想。
他突然觉得有一点头晕,头痛,全身也有些无力。难道生病了?可是怎么可能呢,作为修道者,他的体质比常人好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