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真逃入松林,十几年来,他对这片松林了如指掌,只要再有半日时间,他就能摆脱赵明德和郑元昌了。
刚才他不是不想灭了郑元昌,只是当时已是强弩之末,如果他拼尽最后一点法力,虽然有很大机会将郑元昌崭于剑下,那样的话,他可再也没有法力对付受伤的赵明德了,赵明德可是只伤了一只手而已,他另外一只手可没事,何况说不定他还有什么后手没使出来呢?
想到这里,他回头看了眼青松观的方向,他逃出来,也是以身为饵,引赵明德追来,估计这样自己那徒儿就不会碰上赵明德他们。
“向默徒儿,今后只能靠你自己了。”陈玄真心里暗自叹息,在这么多年一个人的孤独生活中,
原本已经毫无意义,一天一天重复,只是向默的出现,带给了他一丝希望和温暖,幸好,自己已经所有知道的传授给了他,以他的资质应该会有一番出息吧?
仰头吞下几颗丹药,稍微平息了一下伤势,又加紧脚步向前跑去。
杨老师还在医院养伤,枪伤可不是短时间能恢复的,向默等不及,在警察说他可以回家后,就很快踏上了回家的路。
几个小时后,回到向家村,父母已听说了他的遭遇,早就担心不已,见他安然无恙回来,赶紧上上下下检查一遍,确信真的没事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吃了饭,稍作休息后,他便想去青松观看望一下师傅,不知怎地,心里总有隐隐的不安。
一走到青松观前,他眼尖之下发现地上有丝丝暗红色的东西,仔细辨认一下,发现是已经干了的血迹。他的心往下一沉,赶紧跑进青松观里。
观里露天的大堂,地上血迹越来越多,几乎遍地都是,还留着一些衣物的碎屑,看那颜色,似乎是师傅长穿的青色道袍,可是也还有一些黑色的碎屑,莫非有其他人来过?
他站着倾耳听了一会儿,四周除了山风呼呼声,再没有其他声音。
“师傅?师傅?”向默叫了几声,心里更是不安,走进屋里,还是没发现师傅的影子。
难道师傅出事了?以师傅的修为和剑术,怎么会出事呢?向默心想,他搜遍了青松观上下,再也没有发现其他异常。等等,那幅画似乎不对。
是的,那幅画之前是挂在与门口相对的那面墙上的,现在却挂在了左面墙上。
向默心里一动,小心翼翼将那画取下来,翻转后,果然发现一张薄薄的纸片贴在画的背面。
“向默徒儿,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师傅已经走了。不用担心,师傅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事了后还会回来的。你的考试怎样?应该不错吧。我的徒儿,肯定是不错的。记得好好修炼我传你的心法和剑术,不要偷懒,若为师回来后发现你进步不大,就等着为师好好收拾你吧。修道中人当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切莫挂念。”
读着读着,向默眼前一片模糊,师傅虽然平时很严厉,但实际是很关心自己的。连出去办事都不忘叮嘱自己修炼。
可是想到地上的血迹,他刚要放下的心又提起来。是的,还是不对劲,如果师傅只是出去办事,怎么地上会有这么多血迹?何况要留信给自己,大可以放在桌子上,为何要藏得这么小心?如果不是对青松观的布置很熟悉的人,根本不会发现这封信的。他之所以写这封信,是不想让自己担心。
他想起前段时间师傅常常分心走神,看起来很是心神不定,想必,那时候师傅就预感有事情发生了吧?
向默越想越不对劲,焦急担心之下,他发现那血迹一直延伸到松林里,便寻着那血迹往松林走去,开始的时候血迹还找得到,但一会儿后血迹就越来越少,最后找遍四周,也找不到一滴血迹。
看着四周高大粗壮的松树,遮住渐渐西落的阳光,天色开始暗淡起来,他只好往回走,走出松林的时候,天已黑了。
捡起地上的枯枝,做了一个简陋的火把,在火光中,他沿着熟悉的山路回到家,父母早已做好饭,等着他。
看着家里那温暖的灯光,他又突然想起了师傅,心里一酸。
师傅,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师傅,你现在是否还好?
十几天后,杨老师终于伤好出院,向家村的村民们对杨老师能够留下来继续教书非常高兴,毕竟如果杨老师真的被调到镇上去,再想有个老师就难了。这年头,还有哪个老师愿意来这么偏僻的地方?
向默的父母更是不用说,杨老师可是为救向默才受伤的,所以三天两头请杨老师吃饭,虽然吃的不是什么大鱼大肉,但一番心意却是很真诚的。
杨老师问起向默考得怎样,向默老老实实说了自己考试的情况,杨老师欣慰之极,教了半辈子的书,向默这样的学生还是头一遭遇到,虽然多是因为向默本人的天赋,但自己好歹也是他的老师吧,如果这次向默能考个好名次,那他在镇上其他老师面前就再也不用抬不起头来了。
成绩还未出来,也不用上学。向默每天吃完早饭就往青松观跑,他想知道师傅回来没有。可惜每天都是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