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回宫。丞相被释放。曾经权倾天下的青王返回朝堂。这三个消息在当天。如同一阵风传遍了朝野内外。白墨的旧部在暗暗着急。毕竟。青王官复原职成为大将军王。不是公然和王爷抢夺兵权吗。
周杰等人本想找白墨商量商量。如何对付白青洛。怎知。白墨竟公然声称。若是白青洛要他手中权力。便会双手奉上。实在是将这帮旧部气得不轻。但作为武将。他们又打从心里尊敬着这位数年前的战神。也就只能选择观望。
丞相安然无事。本想趁机将一众文官收复的廖克这下子可急了。前有丞相挡道。后有摄政王与青王双双紧逼。他夹在中间难做啊。
朝阳殿。
廖雪悠然躺在紫檀木的躺椅上。身旁。一名宫女正为她打着扇子。另一名宫女正为她拨着葡萄。清秀柔美的容颜画着淡淡的妆容。被晕染成红色的指甲。时不时划过躺椅的扶手。
“皇上此刻在哪儿。”她闭着眼。柔声问道。
“皇上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一名宫女恭敬的开口。心知。娘娘这是想要问皇上是否在皇后那儿呢。
沒有在莫筱苒那儿吗。
听到白子旭在御书房。廖雪心里缓缓松了口气。在哪儿都成。绝对不能在凤栖宫。
宫女将葡萄皮拨开。水灵灵的葡萄递到了廖雪的唇边。她微微张开嘴。一股酸涩的感觉顿时涌入味蕾。胃液如潮水般开始翻腾起來。她捂着嘴。整个人趴在一旁。用力干呕。
“娘娘。”朝阳殿内伺候的宫女顿时脸色骤变。唯恐廖雪会患上什么重症。身体抖得跟筛子似的。有一名宫女不住的为廖雪拍着背脊。
“娘娘莫不是……”在宫中有些许年月的老宫女迟疑的开口。
等到身体舒坦了。廖雪挥手示意伺候的人退开。眉头微微一蹙。看向那名神色复杂的宫女:“本宫怎么了。说。”
难不成是中毒。
锐利的视线扫过搁在桌上被青瓷盘子托着的葡萄。方才她就是吃了这个。才会忽然干呕。
“娘娘会不会是怀有龙子了。”宫女不确定的开口。可那话却如同一道惊雷。蓦地降落在廖雪的心房上。
她整个人径直从躺椅上跃了起來。怀孕了。她有孕了。
这个消息让廖雪高兴万分。手掌轻轻抚上肚子。她仿佛能够感觉到里面正酝酿着一个小小的生命。酝酿着她的锦绣前程。酝酿着她日后的辉煌。
“去。。快去请太医。”廖雪迫切的说道。她必须要知道肚子里是否真的怀有子嗣。若真的有。那么她廖家。她廖雪。就要鸡犬升天了。
朝阳殿内的宫人瞬间如醍醐灌顶。伺候的伺候。去太医院的去太医院。还有不少赶往慈宁宫与御书房。想要提前告知太后和皇帝这个好消息。宫中还沒有嫔妃怀有龙子。若娘娘诞下第一个。不是长皇子。就是长公主。日后的地位。只怕是水涨船高啊。
廖雪被人搀扶着小心翼翼躺在躺椅上。身下。还垫了个舒坦的软垫。下身盖着一条毛茸茸的毯子。手掌时不时轻抚着小腹。脸上的笑。止也止不住。她如何不高兴。孩子啊。皇上的孩子啊。
太医急匆匆被宫女拖入朝阳殿。甚至连礼也忘了行。廖雪便命令道:“太医。请为本宫诊脉。”
喘了口粗气。太医急忙点头。宫女搬來凳子。他就坐在躺椅边上。一只手按住廖雪的脉搏。眼眸半睁半合。也不出声。朝阳殿中的众人。此刻是连大气也不敢随便喘一下。就怕打扰了太医诊脉。
一颗心扑通扑通挑得飞快。似紧张。似期盼。又似不安。
是皇子吗。
是皇上的孩子吗。
娘娘果真怀有身孕了吗。
不少人在暗中祷告。希望着不要是一场空欢喜。
太医眉头时不时紧皱。他每一次皱眉都能让廖雪的心从云端落到地狱。心跳也愈发快了几分。等到太医松开手时。廖雪早已迫不及待的问道:“如何。”
发亮的眼眸死死盯着太医的面部。仿佛他是她的救命稻草。
太医忽地双膝跪地。头重重磕在地板上:“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娘娘这是有喜了。”
“孩子……”廖雪欢喜得有些无措。手掌不住抚摸着小腹。脸上的喜色像花儿一样。绽放开來。
“娘娘有喜了……”
“娘娘有喜了……”
朝阳殿内。所有的宫人纷纷欢呼。做主子的怀有龙子。他们这帮做丫鬟的自然也是跟着鸡犬升天了。
“不过。”太医迟疑了半响又再度启口。
廖雪心头咯吱一下。紧张的望向他:“不过什么。”
太医端详了一下廖雪的神色。把心一狠。终究还是说了出來:“不过娘娘曾经受到过外力的袭击。本就不易受孕。如今虽是喜脉。但胎儿不稳。恐怕……”
廖雪脸色蓦地一黑。五指猛地抓紧了衣裳的衣摆。“恐怕什么。”
难道孩子她留不住吗。
“恐怕容易滑胎。必须得日日调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