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想过与小凝子不再相见，也是为了她的安全，但现在……若是凭我现在的神力，应该是再无敌手了吧。
只要，能够与她寸步不离，应该能护她周全。
难不成，我真的舍不得离开小凝子了？
云渊猛然意识到这一点，真是哭笑不得。
收起情绪，云渊这才想起，他有许许多多的问题要问。
“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而且神力全无？”云渊仔细观察她一番，皱眉问道。
“说起这个，我就来气。我只不过在街上走走，却被一棍子打晕了，然后被楚鸢抓住了，她把我易容成这个样子，神力封住，还把我声音变了。最可恶的是，她把荧光石和若蓝珠抢走了！”杨若凝一说到这里就愤恨难当，“自己一个人跑了，居然让我留下来接客，万一今天进来的是别人，我就……”
杨若凝委屈了起来，眼中泛起一层水雾。
云渊心头一软，看着她的样子，也是心疼不已。右手一挥，只是一瞬，杨若凝的容貌便恢复了过来，声音也变了回来。
云渊皱眉，眸中煞气渐起，心中暗道，之后一定要让楚鸢死个“痛快”才行……
“对了！”杨若凝擦干眼泪，突然盯住云渊，语气染上一丝怒意，“你，是来逛青楼的？！”
云渊一愣。
这个……
该怎么回答？
心中下意识地害怕她误会，云渊再次懵了。
已经不记得，他这个江湖上骇人听闻的圣医毒手，在今晚是第几次失态了。
“这……是个意外。”云渊尴尬地低眉道。
之后，他只好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给交代了，杨若凝知道他找楚鸢是为了毒药来研究，这才松了口气，不再追究。
“据我所知，今晚他们就会开始交易，只是……我却不知交易地点，所以只好找到这里来。”云渊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上一杯茶。
杨若凝撑着脑袋，睁着大眼睛看着他。好像看不够一样，要把这几个月的都补回来。
“交易地点啊……”杨若凝突然眼睛一亮，得意道，“我知道。”
云渊眼睛一亮。
“在哪里？”他问道。
杨若凝嘻嘻一笑，显然想要吊他的胃口，慢慢悠悠，不打算说。
“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告诉你。”杨若凝嘻嘻笑道。
云渊看着她的眸，总觉得她有那么几分不怀好意，思忖片刻，他点头，“好。”
“答应这么快……”杨若凝有些讶异，“条件就是，不可以再突然消失……”
这语气悠悠荡荡，却有几分迫于无奈的哀愁。
她忽然想起，在麟羽山下过的那段日子，颓废、绝望，充满了她的心房。
这种失去全世界的感觉，她不想再体验了。
永远不想……
云渊轻叹，他怎会不懂，杨若凝很害怕，害怕再次分离。这种生死的离别，即便是处于江湖风口的自己，也是最为担心的，所以，他不愿付出感情，直到遇见她。
“放心，我不会再离开了。”他含笑。
杨若凝松口气，也露出了淡淡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