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云龙一听,关切地问:“不上了?不上学你干嘛去啊?”
焦志猛在校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学生,平时受到的关注不多,在运动会上取得的佳绩也被紧张的期中考试盖了过去,能够感受到的成就感实在是少之又少,对学习早就没了兴趣,但也没有认真想过自己以后要干嘛,如今被问,想了一下,笑着说:“不知道,不过绝对不会去要饭,也不会去捡破烂,更不会去当老师!”
于若愚笑着回应:“说得跟真的一样,想当老师你能当上吗?!”
焦志猛笑笑,不说话。
“阿诺!”门外传来佟天佩的叫声,房门一开,人随声至。
许诺淡淡地问:“干嘛?”
佟天佩满腔热血,伸着食指指着许诺大叫:“我要向你挑战!”
许诺听后,一点也提不起精神,轻轻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没兴趣。”
佟天佩见许诺不给面子,又叫嚣了一阵,见许诺还是不理不睬,便打消了挑战的念头,四处看了看,看到吴云龙床头的《中国野史》,慢慢走过去,一惊一乍道:“靠!谁喜欢看这些风野之事?”
“谁不喜欢?”魏国魂笑着反问。
“没收!”佟天佩说完,拿起书就往走廊跑。
吴云龙见状,大吼一声:“操!站住!你这个畜生!”
佟天佩的脚力惊世骇俗,声音的传播速度竟也没能赶上他的脚步。佟天佩没有回应,转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吴云龙眼睁睁地看着书被抢走,很不甘心,急速追出。
宿舍里顿时恢复了平静。
“我走了。”焦志猛突然开口。
天色已晚,几人听说焦志猛要出去,不禁惊疑:“这么晚了你去哪啊?”
“去哪都行,反正不想呆在学校了。”焦志猛站起身,看了看许诺等人,笑着说了句:“兄弟们,我走了,不要想我!”说完快速走出宿舍。
许诺等人一时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挽留,只是呆呆地望着焦志猛的背影消失在走廊里。
不一会儿,吴云龙两手空空回来,发现焦志猛不在,开口问:“猛哥呢?”
“走了。”魏国魂说。
吴云龙一脸惊奇:“走了?去哪儿了?”
“谁知道啊!”于若愚说。
吴云龙又问:“走的时候你们都不知道啊?”
魏国魂一脸无辜地说:“问他要去哪,他不说啊!”
吴云龙顿时拉下脸来,气急败坏地说:“操!不和爷道别就走了!急着去投胎啊!”
事发突然,焦志猛果断出走,宿舍里顿时弥漫着一股怪异的气息。
许诺等人聊了几句便都不再说话,没有人再像平时一样吵闹,宿舍里尽是无休止的沉默,每个人似乎都在思考着什么,却又不像是在专注思考,只是默默地做着自己要做的事,刷牙,洗脸,泡脚,睡觉。
在这没有言语交织的空间里,人与人之间的牵绊,正似悬浮在墙角的蛛网,似有若无,但却真实存在。
焦志猛的离开,让几人内心生出怅然若失的感觉,只是没有人表现出来,大家像是对此事毫不在意一般。
焦志猛的缺席,很快引起班主任的注意。班主任在晨读课询问焦志猛的去向,毫无收获。
焦志猛消失的消息,在教室里传得沸沸扬扬,不过闲谈过后,学生还是很快专心投入到学习中,毕竟在校期间,唯一值得用心关注的事情就是好好学习提升成绩。
当然,“提升成绩”表现在很多方面,佟天佩就颇注重和许诺的转书较量,一次又一次地前来挑战,许诺很不耐烦地挥手道:“去去去,一边玩去!”
佟天佩很是执着,每个课间都要去骚扰一下,许诺被骚扰了一上午,下午第一节自习课,突然清静下来倒有些不习惯,扭头望去,发现佟天佩的位子居然也空着。
“一个个都玩失踪,搞毛啊!”许诺不禁感慨。
刘琦不知许诺所言何事,不禁问:“什么都玩失踪?”
许诺说:“猛哥刚走,佟天佩也不来上课了。”
刘琦听后,急忙望向佟天佩的课桌,果然发现位子空着,不禁说:“操!现在流行玩人口失踪啊?!”
刘琦感叹一句,见大家都在自习,咳嗽一声,大声问道:“打扰一下,有没有人看到佟天佩?”
学生纷纷抬头,望向佟天佩的课桌。
白龙和佟天佩一个宿舍,急忙回应:“中午还在宿舍睡觉的。”
刘琦一听,心想既然是在宿舍睡午觉,自然会有人知道他的去向,忙问:“你们宿舍里的人,谁是最后一个离开的?有没有看到他?”
黄河清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回应说:“中午是我锁的门,当时里面没人。”
吴云龙见黄河清开口,立即打趣道:“上铺有人估计你也看不到!”
学生听到吴云龙的嘲笑,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教室里乱哄哄的笑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