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琼和丰旷的射击十分精准,四枪就撂倒了四个敌人,让石坚大呼宝刀未老,可是敌人的反击也随之而至。
山下众人也知道自己碰到了神枪手,这个时候转身逃跑是最愚蠢的行为,只要一离开掩体,那么对方就会寻找机会击毙自己。
为了压制住陈琼和丰旷的射击,山下十来支AK47同时开火,而且都调成了连发状态,子弹像不要钱似的洒在围墙上。
因为AK47连发时枪口上抬,200米外精确度大大降低,他们根本就没有奢望能将子弹射进射击孔,只求会让陈琼他们躲避一下,给自己逃跑的时间。当然,如果能有流弹射中那两个神枪手是最好不过了。
陈琼和丰旷也不得不暂时离开射击孔,防止被流弹击中。但是陈琼也不会让敌人趁机逃跑,他对着小柔打出了即时汇报敌情的旗语。
打完旗语,陈琼立刻又回到射击孔,同时大声对石坚喊道:“注意旗语!”说完又开了一枪。
一个三十发的弹夹三秒钟就会射空,陈琼的时间卡得刚刚好,正好是敌人刚刚射空子弹正在换弹夹的时候。一个倒霉的家伙没有隐藏好,被陈琼一枪射中了大腿,疼得他坐了起来,用手去按住受伤的地方。
丰旷也抓住这个机会,一枪结果了他的性命。就在这时,一声沉闷的枪声同时响起,还没有离开射击孔的陈琼仰面向后倒去。
“老陈!”
“老残废!”
“陈老爷子!”
三个声音同时响起,石坚三人立刻扑了过去,扶起了陈琼。
只见陈琼的左肩被射穿了一个洞,鲜血不断地从两边涌出。石坚和丰旷一起按住他的伤口,想要止住鲜血。
陈琼痛得脸色发白,他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受过伤了,今天却再次中弹,而且还是左肩,不知道这是命运和他开的什么玩笑。
陈琼伸出右手向天上指了指,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小柔,快、快让她下来,敌人有、有狙击枪。”
夏清急忙向上空打出了关火的旗语,夏柔还在空中观察着敌情,一时竟没有看到,急得夏清一边打旗语,一边摇动绳索,希望引起夏柔的注意。
好在夏柔想要向下面通报敌情,这才看到姐姐在焦急地打着旗语,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还是依言关闭燃烧器,热气球缓缓降了下来。
石坚从没有见过贯穿的枪伤,除了狠劲地按着陈琼的伤口之外,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陈琼对丰旷微弱地说道:“子弹。”
丰旷楞了一下,紧接着反应了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子弹,随手拿起一颗,把弹头放在口中咬住,用力一拧,把弹头拔了下来。
丰旷向地上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又要去拧下一颗,石坚急忙拦住他,说道:“你按住老陈,我来拧。”
丰旷也不客气,把子弹交给石坚,说道:“多弄几颗。”
石坚又拧下了四颗弹头,丰旷才让他停下来。
丰旷脱去陈琼的上衣,露出还在流血的伤口。丰旷先让陈琼仰面躺下,擦去伤口边的血液,然后让石坚把弹药均匀地洒在伤口上面及四周,接着丰旷点燃了打火机,将火药点燃。
“嗤啦”一声,火药发出耀眼的光,陈琼的上身急剧地抖动了几下,汗水沿着头发流了下来。
现在止血是最重要的,所以丰旷也没有管陈琼是否能承受得住,又依法泡制了背部的伤口。
子弹燃烧产生的高温瞬间封闭了陈琼肩膀上的贯穿伤,血终于被止住了。
即使是弹药的灼烧,陈琼也没有喊一声痛,反而强撑笑颜说道:“没事,血止住就好了。”
丰旷对石坚交待道:“你马上去库房把纱布找出来,还有别忘了拿瓶酒头出来。”
石坚听到丰旷的话立刻向库房跑去,进入库房一通翻找,终于找出了一大包纱布,他直接抱着纱布又跑进房间,拿着丰旷那天找出的酒头就跑了回去。
“不用这么多,”丰旷对石坚说道,“撕下一些,够包扎上伤口就好了,记得倒上些酒头杀菌。”
石坚手忙脚乱地按着丰旷的吩咐去做,撕下纱布刚要倒酒,陈琼的右手抬了一下,虚弱地说道:“别倒酒,伤口不能用酒精的。”
丰旷老脸一红,说道:“光想给纱布消毒了,算了,就这样?”
丰旷刚要包扎陈琼的伤口,夏清在那边喊道:“敌人上来了!”原来是夏柔在空中见到敌人向山上跑来,急忙向拉着绳索保证热气球方向的姐姐示警。
丰旷把纱布塞进石坚的手中,匆匆说道:“你给老残废包扎上,我去收拾他们。特么的,老虎不发猫,你当我是病危吗?”说完跑到墙边拿起枪向外面就开了一枪。
石坚小心地用纱布把陈琼的伤口包扎好,看到疼得陈琼直皱眉头,豆大的汗滴从他的头上滑落,不禁佩服得五体投地。
包扎好后,陈琼喘了口粗气,抬手擦了一下额头的汗,自嘲道:“老了,这点伤也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