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就好。”丰旷弯下身子继续进行自己的工作。
又过了一会,丰旷实在是干不下去了,一想到可能会切到里面的血管和神经,他的手就不由得抖个不停。这样下去,非得出事不可。
“不行了,我这玩飞刀的手真不是拿手术刀的料,”丰旷把刀递给石坚,说道,“还是你来试试吧。”
石坚更不敢试了,别看他刚才说让丰旷快点,那是没有摊到自己身上,否则的话,他还不如丰旷呢。见丰旷要把刀交给自己,石坚急忙摇头,说道:“老丰,你可别害我。哦,不是,你可别害老陈啊,我要接手,老陈估计连明天的太阳都见不到了。”
“那咋办?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老陈继续感染,低烧不断,昏迷不醒?”丰旷双手一摊,焦急地说道。
“唉,你说这老陈,醒过来也不教教我们怎么办,就知道骂人,这么大的年纪了,一点都不成熟。”石坚肚子进而发着牢骚。
突然,石坚感觉有点不对劲。是啊,老陈怎么可能不成熟呢?就算他想骂人,也不能挑这个节骨眼上啊?难道他没有说完?那么他想说去什么呢?
丰旷见石坚皱着眉不说话,以为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长叹一声,继续用手术刀给陈琼清除腐肉。结果,他的心神不舍,手上的力量稍微大了一点,手术刀在肌肉上划出了一道新的伤口。
丰旷急忙去按住伤口,为其止血,却见陈琼的嘴唇动了两下,似乎在说着什么。他弯下身子,把耳朵贴在陈琼的嘴边,仔细分辨着陈琼说的是什么。石坚见到了,马上紧张地看着丰旷,希望他能听出来陈琼说的话。
过了一会儿,丰旷抬起了头,对石坚苦笑一下,说道:“这个老残废,真是气死人了,还在那里跟我说去去的,越老越糊涂了。”
“他说去什么?”石坚马上说道。
“谁知道他要去什么啊,也不说清楚了,光是去这一个字。”丰旷无奈地说道。
“好像不是那么回事,老陈说去,肯定是治他的方法。只是我们不知道他要去什么。”石坚皱着眉头,沉声说道。
丰旷这时恍然大悟,他回想了一下,说道:“他一共说了四个去字,如果是要去什么估计也能说出来了。难道是谐音字,我听差了?”
“谐音字?有可能。屈渠取去,这四个音是哪个呢?”石坚点了点头,开始分析起谐音来了。
“去不大可能吧,我们就是在给他去烂肉呢,我还问他怎么去才能去干净,他不可能只说一个去字。”丰旷先否决了“去”这个音。
“取也不能吧,这伤口是贯穿伤,子弹早就出去了,也不需要取出什么来啊?”石坚跟着说道,“取”又被丢开了。
“渠更不可能了吧,怎么的他这伤也和水沟连不到一块去啊。那么就剩下屈了,难道让我们把他的身子给屈起来?那样就好弄了?这不开玩笑吗?老残废啊老残废,你就不能说个明白吗?”丰旷在那里碎碎念了起来。
石坚听着丰旷的分析,觉得也不可能,把身子屈起来?那不更难下刀子了吗?他嘴里不断念叨着:“屈渠取去,是哪个的同音字,屈,趋,蛆!”石坚的眼睛一亮,对着还在碎碎念的丰旷说道:“我知道了,老陈说的是蛆!”
“呃,哪个屈?”丰旷还没有弄明白石坚说的是哪个字。
“大蛆的蛆,苍蝇的幼虫。”石坚一字一顿地说道。
“呕,你敢不敢再恶心点?”丰旷拿着手术刀指着石坚,满脸的厌恶。
石坚忙摆手让丰旷冷静下来,解释道:“我没有说错,绝对是这个蛆。你想想,蛆可是吃烂肉的,我们让蛆把老陈的烂肉吃光,再把蛆拿出来,可要方便得多了。”
“似乎有点道理啊,可是那蛆都在厕所的大粪里,身上都是细菌啊,会不会让老残废伤上加伤啊。”丰旷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担心。“呃,丰老爷子,咱们带来的熏肉就有生蛆的了,那里的应该干净多了吧?”夏清在一旁插口说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快我们去找蛆!”丰旷双手一拍,向着门外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