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漂流直下
石坚五人来的时候乘坐的是驯鹿，驯鹿的体力很好，没有任何负载可以保持每小时四十八公里的速度前进数小时，即使载人和货也能达到每小时二十五公里。
石坚此次北上，足足走了八天，每天至少也走上八个小时，如此计算下来，那就是一千六百公里的路程。这么长的距离，以每天步行五十公里计算，那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实际上，两地之间并没有那么遥远，小兴安岭的营地到达黑龙江也不过是二百公里的直线距离，黑龙江到军火库这里要更近了，只有一百公里，就算山路崎岖再加一倍，也才六百公里而已。不过，为了绕开满是丧尸的旧区，不知不觉中竟多绕出了一千公里。
难道真的要徒步走回去吗？
五个人面面相觑，想到要走一个多月的路，腿都有些发软了。
“首领，要不我们去捉几只驯鹿吧？”安德烈提议道。
“在哪儿有？能找到不？”小舞白了他一眼。
安德烈低下头不说话了，他也感觉这个主意不怎么样，不过要是真徒步而行的话，自己的脚根本无力支撑下去，当然首先想的就是找代步的了。
石坚看出安德烈的不安，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放心，安德烈，就算背我们也把你背回去！”
“就是！别看你块头大，两个人抬你不费劲。”小舞笑嘻嘻说道。
封尘和梅子也点头称是。
众人的表态化作一股暖流融入安德烈的心中，他貌似不经意地擦了下眼角，抬起头说道：“首领，各位组长，谢谢你们。我以后一定唯首领马首是瞻，谁要想伤害你，就让他从我尸体上迈过去！”
听完封尘的翻译，石坚笑了一下，说道：“好了，别煽情了，赶紧想辙吧。”
几个人又讨论了起来，可是都没有什么头绪。石坚挠挠头，说道：“其实要走直线的话还真没多远，就是总绕路太坑爹了。”
虽然不知道“坑爹”是什么意思，但是其他人也能理解个大概，封尘叹口气说道：“可惜咱们是人不是鸟，不会飞行，不然直接飞回去。”
“要是以前的旧时代，不要说是飞了，那时候人类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就连万里大海也挡不住人的脚步。”石坚不禁说起以前的事情来。
“大海是什么？没见过。”小舞在一旁好奇地问道。
“呃，大海啊，全都是水。”石坚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好套用了以前的一句经典话。
“那不就像这河似的吗？也没什么嘛。”小舞撇嘴说道。
“这河怎么能和大海比呢？”石坚用手边比划着边说道，“这小河向南边流的，应该是流入到我们经过的黑龙江，黑龙江再一直向东，注入大海之中。那里无穷无尽，碧蓝一片，十分美丽……”说着开始描述起大海的美丽景象来了。
“那我们可以顺着这小河找到大海了，真想去看看大海，看看它是不是和首领说得一样。”小舞听得心驰神往，不禁感叹起来。
石坚听到小舞的话楞了一下，好像抓住了什么，却又不能确定，急忙问道：“你说什么？”
小舞被石坚急促的问话弄懵了，结巴地说道：“呃，真想去看看大海。”
“不是这句。”石坚摇头道。
“看看大海是不是和首领说的一样。首领我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小舞急忙解释道。
“也不是这句，第一句是什么？”石坚催促道。
“呃，”小舞回想了一下，说道，“我们可以顺着这条小河找到大海。”
石坚一下子站了起来，拍手说道：“没错！就是这句！”接着，石坚把双手放在小舞的肩膀上，认真地说道：“小舞，谢谢你，我们可以回家了！”
小舞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头，不知道石坚怎么会这么兴奋。
“好啦，兄弟们！动起来，我们准备回家！”石坚大声喊道。
其他人都莫名其妙地看着石坚，封尘的嘴角动了动，终于还是开口问道：“首领，我们得先给安德烈做个担架吧？”
“哈哈，用不着了。”石坚大声笑道。
安德烈一听，刚才还暖暖的心有点发凉，不过他马上说道：“没事，我能坚持走。”
石坚笑眯眯地看着安德烈，说道：“走什么走？谁都不用走！我们坐船回去！”
坐船？这能行得通吗？几个人都满怀疑虑。
“刚才小舞的话提醒了我，”石坚笑着解释道，“这条小河看流向是黑龙江的支流，我们只要再做几艘桦皮船，就可以顺流直下，到达黑龙江。至少能减少一半的路途。”
众人这才恍然，不待石坚吩咐，便马上行动起来，去剥桦皮，选树枝，找松脂，准备再次制作桦皮船。
这几样东西都好找，白桦和红松是北方常见的树种，昨晚经过的树林就是松桦混合林，柳树在河边更是随处可见。所有的材料很快就寻找到了，唯一麻烦点的是松脂，也只是收集起来费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