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茗抱着小萝卜警觉地往后退了一步,瞪着黎戈怒喝,“黎戈,你别得寸进尺!”
黎戈立即朝着她逼近一步,伸出一条长臂霸道地揽住她的腰肢,“你这是在抱怨我从来没有对你得过寸进过尺么?”
秦茗挣了挣腰肢,却没能挣黎戈有力的钳制,只能继续愤而出声,“你放开我!”
黎戈像是没听见一般,定定注视了秦茗几秒,薄唇强势地朝着她破损的唇瓣压去。
他一直奉若珍宝不忍亵渎的唇瓣,今晚却被其他男人欺负成这副惨状,他看着真是既心疼又懊悔,心疼她不被那个可恶的男人所疼惜,懊悔自己没能亲自陪伴在她身边保护她。
甚至,他后悔没有在棉花村的时候,就一次又一次地强吻她,直至她习惯他的吻,喜欢他的吻……
秦茗明知挣不开黎戈的钳制,但面对他用意明显的举动,还是在徒劳的反抗中反抗激烈。
最终,明明能得逞的黎戈没有吻住她的唇,而是将吻落在了小萝卜嫩粉的小脸蛋上。
一直笑呵呵的小萝卜不知道怎么回事,在黎戈吻住了他的小脸蛋时,竟然小嘴一瘪地哭了起来。
小萝卜真的是很少哭的孩子,每天哭的次数绝对不会超过三次,也许是黎戈对他而言是个奇怪的陌生人,或者他不喜欢黎戈亲吻他的小脸颊,所以他才抗议般地哭了起来。
“小萝卜,乖,不哭哦……”秦茗一边哄着大哭不止的小萝卜,一边心里很是庆幸,他终于还是没有强她所难。
不是她有多矜持多稀罕,而是她不喜欢被她不爱的男人触碰。
黎戈松开收回放在秦茗腰肢上的手臂,望着秦茗惊惧未消的美眸,微笑道,“我这算不算是间接吻你?”
秦茗不回答,回以他一个大白眼。
黎戈自得其乐地感叹,“我以后会多吻你儿子的。”
言外之意很明显,他那是要多多地间接吻到她。
秦茗再次送给他一个大白眼,口气不善道,“我不喜欢小萝卜可怜巴巴地流眼泪,所以你的好意我替小萝卜心领了。”
黎戈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突然转移话题道,“我打听清楚了,你奶奶明天早上八点出殡,我直接送你去她安葬的公墓,行么?”
秦茗眸光暗淡地点了点头,“谢谢。”
虽然她很想从卜家开始,一直送着王英的骨灰上路,甚至今晚午夜的时候送王英的遗体去火化,可是,她已经看开了,今晚她已经见过王英的遗容,等于见过她最后一面了,明天,她按照黎戈的建议,直接去公墓祭拜王英,也是不错的。
……
第二天八点多,秦茗就坐在黎戈的车子里等候送葬队伍的到来,而黎戈的车子正停在王英将来安葬的公墓附近。
半个小时之后,当王英的送葬队伍缓缓走进了公墓之后,秦茗下车,跟在了队伍的最后,其他书友正在看:。
她给一直喜欢披散着的长发扎了一根简单的马尾辫,脸上也戴了墨镜,穿着则是一身白。
虽然隔着众多的陌生人,但秦茗还是一眼就能看到走在队伍最前面的卜即墨。
她的眼里只有卜即墨,以致于压根儿就没注意到送葬队伍中还有几个熟悉的身影。
有刘小锦,也有她的父亲与大伯,更有卜即墨的朋友许戊仇、莫静北、冷冰冰……
当王英的骨灰盒入墓之时,女人的哭声此起彼伏,秦茗的眼泪也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
虽然她明明知道王英已经不存在这个世上,早就在午夜时分变成了没有生命力的骨灰,可是,想着从此就跟她曾经敬爱喜爱的老人阴阳两隔,秦茗就觉得一切像是做梦一般不真实。
鲜少有人会回头看,只会向前看着,可偏偏刘小锦鬼使神差地往后张望了一眼,就这么一眼,她就发现了站在队伍最后面的奇怪之人。
刘小锦觉得,那个戴着墨镜哭得满脸泪水的女人,虽然她看不清她的容貌,可是,那感觉却很是熟悉,熟悉到她有一种愤怒的感觉。
王英几乎所有的亲朋好友都在这儿出现了,而这些亲朋好友之中,为王英伤心痛哭的却没有多少人,而那个站在队伍最后面的女子,虽然没有发出响亮的哭声,但那啜泣的可怜模样,分明显现着她与王英的关系非同寻常,她是真心在为王英的离去而不舍地哭泣。
她会是谁呢?谁呢?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刘小锦定定地注视着那个越哭越伤心的女人,脑袋则飞快地运转着。
没有多久,刘小锦脑子里终于蹦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想到那个人的名字,刘小锦眼前一亮,好像是她,真的是她!
说实话,刘小锦对王英真的没有多少感情,所以她一滴眼泪都没有流,不过,当她听说王英死亡的时候,心里还是为她难过的,因为她知道,王英若是去世了,卜即墨就会伤心,而她刘小锦,只能将舅舅当作她真正的亲人。
脑袋抽风的刘小锦霎时间就忘记了自己所处的场合,又惊又